逃嫁新娘

  • 作者:酒壑盛人
  • 更新时间:2014-07-09
  • 添加时间:2014-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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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逃嫁新娘 作者: 酒壑盛人
  写到这,差不多要出场的出要人物都已经出现了。恩,我觉得应该给人物们一个介绍自己的机会。看一篇文章,当然人物的个性是非常值得关注的。再次我想理一下他们的个性特点,方便读者观看。
  戎沁心:女主角。这个女人,其实是我非常欣赏的个性之一。再对她进行个性推敲时,着实费了一些力气呢。
  这个女人,表面非常普通,性格懒散。她的脸上一般情况下看不出任何突出的东西,她自己也不会注意和分析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说出来的话不多,内心却很喜欢自言自语,很喜欢做戏,很聪慧。穿越到民国,由于环境以及事件的屡屡发生,使得她内心里隐匿的另一个强势的自己得以出现。机敏,坚强,镇定,甚至威风冰冷。
  林作岩:大部分的人都会喜欢这么个冷感的男人。他十分聪明,洞察力集具。但其实内心世界很薄弱,并且孤独。不信任女性,其实对女性有偏见。
  戎洛舟:这个男子,怎么说呢。长相十分温和,笑容饱满。内心其实也是蛮积极向上的,但性格着实有些乖僻。不喜世俗,不喜争杀。但自己终是躲不过世俗,和压力,并未洒脱的起来。
  枫霓裳:哎,可能将来我会单独写一篇关于她的。我十分喜欢这个女人,她太太。。。。
  能爱,能恨吧,简单来说。
  其他的人物其实都不算太重要了。能让人看完后记住的,我想也就是这四个了。很高兴大家投票选择男配,但最终我还是觉得两个就已经够了。
  主线已经确定了,故事梗概也在心里形成。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我会因为写不出来弃了坑。我从未没想好就开始动笔,顶多是细节和感情处理方面的问题没有理好。如果写完了《逃嫁》我在想,我还能不能继续写言情。
  说实话呢,写言情很伤身啊。
  一直对言情小说抱着态度都不算太好。可能我这人比较偾世嫉俗了,觉得太小架子气。但事实,写来——真的是很费心力的。让我重新认识到了呢!
  最后,要感谢肯收藏这篇小说,并且关注的人。我觉得,得到人的支持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情,让我继续的动力也正在于此。小说,电影,漫画,音乐,一系列表达性的东西都重在于想分享。
  分享作者的故事和感受。
  对于作者,这便是莫大的幸福。
  酒壑盛人上
〔正文:第一章 穿越〕
  戎沁心醒来的时候觉得全身麻痹,特别是腰,惨痛的像是被人硬生生的踩了一脚。她微微张开眼睛,刺眼的阳光突兀的点燃她的瞳孔,她忙用手臂一挡。
  “哎哟,我的天啊……”
  等她适应了这一翻异样后,沁心立起身子。
  然而,待她定眼看到周围的时候,顿时心就停跳了一拍。这是一条山路,而自己的屁股正硬实的坐在石突突的地上,太阳当空艳照,空气中弥漫一层炎热的薄气。她惊恐的侧过脸,自己的身边一辆黑色的旧时轿车,车门大开,车身不自然的横在路途中。
  沁心扭捏着疼痛的身体站了起来,走近车子。
  车子里横躺了三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她猛的回吸口气。
  “我的妈啊!”沁心吓的倒退了几步。
  这是什么地方?
  戎沁心深深呼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闭上眼睛,然后开始试图安慰自己。嗯嗯,这是个梦,肯定是的。
  她面带勉强的笑容,仿佛自己真是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然而燥热的空气打在她姣好的面颊上,一阵阵的催她现实一点。
  沁心瘪了下嘴巴,最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矗立在这辆黑色轿车旁。
  半个小时,大概是吧,半个小时前她正在偌大的风雨田径场的跑道上做最后一圈的冲刺,她卯足了吃奶的力气奋力追赶前面外国语学院的系花,那个成天挽着她梦中情人走进入出的女人。
  似乎只要超越了她,她的爱情就能如期到来。
  只是,一个踉跄,她就横在这里了。她低下头打量自己的衣着,依然是一身的运动装,短衣短裤,只是现在真是脏透了。
  抬起脑袋,自己的目光又直勾勾的盯在了那辆尸体满布的车子里。不由得,沁心开始打量起来。或许,这个时候她更应该跑掉,在这山路间找到什么人然后报警。可是,她觉得有什么非常不一般。
  例如这辆车子,分明不是现在的样式,活脱脱就是旧三十年代的汽车。她小心翼翼的靠近车门,半睁着眼睛挣扎的去瞄里面的情景。
  这三个人死的很突然,他们都圆圆的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前坐的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头埋了下去。后坐外部的男子脑壳上一个孔点,鲜血还在不停的汩汩流出,看来并没有死太久。那个孔点应该是枪伤,看来是有人一枪击中,使其毙命。戎沁心的目光像内移去,靠里面位置的是一个女子,她的打扮的着实奇怪。
  高攀的发髻,面色苍白,一身藏青的锦丝服饰,分明就是末代封建人家女子的装扮。她头仰在车背上,眼神很空洞充满惊恐,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咦?这是什么?”沁心瞄到了女子手中握着的信封。她忍不住好奇,蹑手蹑脚的把信封拽了过来。
  依旧是老式信封,中间笔挺的毛笔字:卓林亲启。
  信封是被拆过了的,里面的分量很足不止是一封信的样子。沁心把东西倒了出来,一块朱红色的玉牌躺在手上,色泽凝重而透亮,血一般的琉璃。
  展开信纸:
  卓林兄:
  不见已有十八余年,如今事态常变,漂泊在外的我早已身心疲惫。近年来,身体日况愈下,知已不久于人世。但终记得与兄有一亲定,特此命我儿修书一封。十八年的指腹之约,兄定也不忘。
  敏儿十八娇女如花,我儿也早二十有四。如今,上海变迁另人瞠目,但我也有一方势力能保得敏儿安得,忘兄放心。
  …………
  后面说的是些嘘寒问暖叙旧的话,也说明了已经派了人去接这个叫卓林的一家往赴上海。
  上海?
  沁心的目光从信上抬起,望望此女子的打扮,再望望这辆汽车。
  莫不真的是旧上海?这是在拍戏吗?我的天啊!
  沁心的心七上八下,根本向不清楚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原地杵了杵,然后觉得不能再站在这里。她可管不了这么多,得先找到个活人才行。
  戎沁心把信一丢,正欲连带手中的玉牌一起抛弃,募的,又停下动作。望望这色玉牌,心中嘀咕。这么好的东西抛了真可惜,留着吧,反正死人也用不了这么好的装饰。
  于是,就把玉牌往裤子口袋一塞。
  烈日当头,地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一层牛皮底蹿了上来,灼的脚板一阵生疼。本来就像从三楼掉下来一样的身体,哪还经得起这样的温度与路途。
  “什么鸟地方啊,人都看不见一个!”沁心双手撑膝,厚重的喘气。
  又渴又热,阳光一闪,眼睛就蒙了。
  于是,戎沁心就这么毫无预期的晕了过去。
  ※
  “姑娘,姑娘。”梦里有个和蔼的声音轻轻叫唤。
  叫我吗?沁心折了下眉角,她实在是太累了,但如今似乎身子正躺在绵绵的东西上,根本不愿意醒来。
  闹钟不叫我才不起,沁心默默的想。
  “姑娘,姑娘……”这人还真是不死心,居然晃起她来。
  沁心不情愿的一睁眼,一张面容深刻的脸就摆在眼前。这是个中年妇女,皱纹很深的嵌在面部每一个可能的转折里。头发整齐的盘起一个发髻,规矩的待在后脑勺上。一身粗布麻衣,坐在床榻旁。
  沁心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又回想起来。
  莫不是自己穿越了。
  我的天啊……
  她真想翻个白眼,晕死算了。
  房间是一个简陋的木屋,但布置的还算明朗。按照女人的打扮,领口左边排下来的几颗口子,果然是旧社会女子的打扮啊。
  山村人家救起穿越女子?真是老套到酸牙。
  “姑娘?”中年女子注意到沁心变化莫测的表情,疑惑道。
  “你好,我……”沁心说完你好不知道该说什么,猛然想到她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谢谢大娘救了我。”沁心真心一笑。
  “姑娘是大城市的小姐吧。”中年女子也一笑。
  “啊?”
  “看姑娘的装扮,很是时髦呢,我儿子在城里做活。跟我提起,城里的大户姑娘都穿短衣短裤呢。”
  “啊,啊,是啊,是啊。”沁心不自觉的就点起头来。“请问,这是哪里?”
  “东芹山。”
  “东芹山?”东芹山是个什么鸟地方,沁心心里又一嘀咕。
  “江西地面上,不过是个乡下地方哪有什么人知道啊。”女子回答道,“小姐是哪里人呢?怎么晕在这么个山路上呀?”
  “我?”沁心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娘注意到沁心的为难表情,不由得体谅道:“不便说也罢了,这年头乱着呢,想必姑娘家也有所变故吧。”
  沁心忙点点头,哎,真是无言以对啊。。。。
  大娘不再追问,轻抿一笑:“姑娘好好休息吧,你身上多处伤着了呢。”
  沁心一听,这才感觉到腰酸背痛啊。于是,又小心翼翼的躺下了。
  “我去烧些火,炖个汤给姑娘喝吧。就叫我苏婶吧,我就在这山里过活。年末儿子才会回来看我。”
  沁心水灵的眼睛望着苏婶:“谢谢苏婶。”
  “休息吧。”苏婶点点头。
  沁心闭上眼睛,不久就恍恍惚惚了。
  蒙胧间,仿佛听见苏婶深刻一叹:“哎,又是遭了泱了大户人家吧,一个月都死了好几户了,真可怜这孩子忍着不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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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章 民国十九年〕
  烟卷味道充斥整个花月夜总会,掺杂着女人的脂粉香浓郁的散不开。轻声笑语不绝于耳。花月夜总会作为上海滩最知名的几家夜总会之一,所接待的都是上流的名人富商。不仅装修一流的华丽,舞女和歌女都是上海首屈一指的姑娘。就像此刻,台下的男人们均酿着一副色狼模样,靡靡之音在霓虹舞台上响起,红色旗袍裹着的女人,朱唇轻启,这首浓郁的夜歌就在她诱惑的声音中高低起伏,直到结束。随后她不顾台下众多纨绔子弟的调戏的口哨音,起哄音,缓缓来到最左边的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贴着着个灯光下看不清长相的男子,女人纤细的腰身小小扭摆。
  “林公子今夜不归了吧。”她烟熏的眼影看起来诱惑不已,抬起眼帘,望向男子。
  男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只有一个俊美的轮廓。刀削的侧面,和坡度优美的下巴,让人不由得赞叹。
  他轻挑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打绕了一圈。
  “枫小姐真不知足呢。”这声音极富磁性,尤其好听。说话时带起了他嘴角的一抹钩子,他侧了下脸,着光面移动了下,他弧度美好的睫毛低垂,黑瞳迷离深邃,韵味深长。修长的手指抚摸了一下女子水嫩的脸颊,然后扶正,霸道的吻了下去,断然没有了刚才的轻佻。
  女子轻吟出声,很是享受。
  不久,男子离开朱唇。
  “一个吻就打发了我啊。”女子很不满足的一笑,略为讽刺。
  男子不再说话,起身。
  身后的数名随从中,立刻出位一个,为其披上黑色风衣。男人的健硕笔挺的身材另人侧目,场子里的女人们都不由得有意无意的漂来眼神。
  心里想着:那是林家的公子,真是俊美的吓人呢。
  男子走出花月夜总会,场子里的音乐离的远了。踏出门口,外面下着不绝的大雨。虽然是秋末,前些日子的燥热却已经送走了秋老虎,温度随着连日来的阴雨降了下来。
  随从笔挺着身子,啪的把雨伞打开,整个遮住了男子。车子缓缓踏水而来,停在他们面前。另一随从紧忙开了车门,躬身对着男子,分外恭敬。
  “岩哥,今夜是回酒店还是……”
  “回家吧,许多天没见我妈了。”
  “是。”
  花月夜总会的内台偏房,一个别外洞天的地方。暗红色的洋沙发上,一年过半百的男子叼着烟斗。金边的长袍,看上去十分华贵,他微微吐出一抹烟,嘴里轻哼了下。
  “安爷,林作岩他回去了。”旁边一灰色长袍的男子躬身说着。
  “看见了。”
  “看来他不过是贪图女色的胚子,做不了他爹样的角色。林爷刚死了1个多月,他就待在花月住了4天4夜,夜夜和着枫小姐,鱼水作乐。”
  安爷微眯着双眼,又吐出一烟圈。
  “柳小姐觉得呢?”他偏过脸。
  原来在洋沙发的右边,一妖娆女子坐在红木办公桌子上,姿势十分撩人。样子大概已经三十多岁了,但丝毫不能减弱她如妖精一样诱人的美色。
  她扭了下腰身,轻声笑道:“他聪明着呢,安爷可别掉以轻心啊。”
  “柳小姐说的是。”安爷忙赞赏的点头,撇过头对着男子说道:“去,把枫霓裳给我叫来。”
  “是,安爷。”
  ※
  “什么?你再说一遍?!”沁心睁大眼睛,真的是太不可思议了。
  “现在是民国十九年。”苏婶不解的看着面前这个表情夸张的女孩。终于养好了几天身子的沁心让她觉得十分纳闷。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但确实是有点疯疯癫癫的。居然问起现在是何年何月了。虽然自己是乡下妇道人家,但也是知道现在当政的是何人,当权是何派。
  “那,那这里离城里有多远。”沁心有问道。
  “大概一天一夜的路吧,你说的是南昌吗?”
  “南昌?”
  “是江西的大城镇啊。姑娘莫不是摔伤了脑袋?”
  戎沁心的确是江西南昌人,不过她万万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回到了民国十九年,也就是1930年的江西。回想自己摔倒的风云田径场,离2007年的南昌市中心的确也是有些距离的。毕竟70多年前的南昌并没有现在这么大。
  哎,我居然脚摔回了70年前。
  穿越到什么时候不好啊,盛唐,大宋,明朝,作个跟千篇一律的言情段子里的一朝成妃的穿越也不错啊。
  自己为什么就到了这么个地方,这个时候的中国最惨淡啦!
  戎沁心的脑子里一下子转过了N多念头,离奇的连自己都没办法相信。
  “戎小姐?”苏婶一再为沁心时不时的呆头楞脑的样子疑惑,说不定真是受了刺激了呢。
  “噢,没事,没事。”沁心摇摇脑袋。
  “其实我也猜的出,城里最近听说出了乱党要抓人。但其实,我们这些人也是知道的。”苏婶轻声一叹。
  “知道什么?”
  “巡埔房的人哪是要抓什么乱党,不过是要抢了那些清朝留下来的一些富裕人家。现在不同往时,那些人家只是有钱无势力,大部分又不懂得变通。被抓被杀了也是没人问津的,哎。”她低下头,哀伤的神色溢于言表。
  戎沁心瞅了这妇人一眼,觉得不可思议。她居然误会我是封建家庭留下的遗孤?而路上车里死了的三个人,居然是政府杀的?而且只为了抢了他们的钱?
  这也太离奇了吧,还有没有王法。
  既然她这么认为,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去,我就先装装可怜好了。
  沁心拿定注意,面部表情一下子就腾的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苏婶,苏婶。”她喃喃道,仿佛眼泪都要下来了。
  “哎……”苏婶一看她这样子,终于知道她忍不住伤痛了。
  “爹娘都死了,我家本来也是住在偏僻的山里。爹娘贡我读洋书,一年回来家里的人都没了。这是什么世道啊……”果不其然,眼泪刷的就掉了下来,肩膀也微微颤抖起来。
  想当年,我也是校园剧团的主要人才啊。
  “可怜的孩子,那现在你是?”
  苏婶想问她的去处,沁心抓住这点,又哭的更大声音起来。哭着哭着便自行趴到苏婶的肩膀上,俯身抽泣。
  “罢了,罢了,苏婶知道了。你就留下来吧,村子里有你一口饭吃的。”苏婶也是早作准备,沁心已经不是第一个在这村头流落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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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章 这样的世界〕
  伸了一个好的懒腰,戎沁心终于又重泛活力了。
  这是第八天了,并不是因为伤没好。而是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帮苏婶。
  村子不算大,但整个村庄浓郁的乡村气息分外浓郁。小的时候沁心也时常陪同父母去回乡看望奶奶。爷爷早逝,奶奶精神也不是很好,那样的乡下其实还是很有现代气息的。不像现在,放眼望去,整个村庄的人们朴素着衣,一律的宽袍宽袖。好一派七十七年前的风光呢。
  就连自己,沁心又看看自己换上的衣服,盘上的发髻。
  自己也演了回戏。
  她坐在外堂的门槛上,看着苏婶在院子里晒花生。
  “现在是什么月份了?”沁心撑着脑袋。
  “九月了。”
  “九月还这么热呢。”
  “很快就要冷下来了,冷下来日子就也要拮据了。”苏婶背身回答。
  “对不起啊,苏婶,我很多事情都不会做。”沁心突然觉得很懊恼,其实也有去帮过苏婶在地里刨花生,可是她那姿势和力道。花生连带泥土一起遭了秧,根本吃不得咯。
  “你是城里读过书的,哪会做粗活啊。”苏婶感叹到。
  “那我不能总吃白饭吧。”沁心站了起来,走近苏婶,想要帮她铺一铺花生。
  “其实。”苏婶欲言又止,停下动作,转过脸来看着沁心。
  “戎小姐。”
  “别叫我小姐,叫我沁心吧。”这称呼真不是一般的别扭。
  “沁心,苏婶其实留你也是有私心的。”苏婶眼神温淡。
  “什么?”
  “是这样的。”苏婶拍拍手上的泥灰,拉过沁心去屋内。
  转身进了苏婶的房间,屋子里窗明几净。屋内东西很少,一张旧时的藤花床榻已经磨旧的厉害了,窗边一只摇椅,一张木头桌子。
  苏婶径直走到床边,拉开蚊帐,从枕头下摸出一叠东西。
  东西被白布所包裹,但明显明面是一些纸状物品。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它,果然,是一叠照片。
  苏婶一张张递给沁心,沁心好奇的一看。
  照片黑白,略有磨损。一看就知道苏婶常把这些照片翻来覆去的看。
  照片上3个男子,穿着皮袄子,带着铜盆帽子。大冬天的站在一建筑门前,笑容憨态。
  “中间这个是我儿子,他在上海。”苏婶指了指。
  “噢。”沁心才开始着重打量起中间的男子。他双手互掺在袖口里,浓眉,眼睛笑成一缝线,仿佛很是高兴。
  “上海做活,一年才回来一趟。”苏婶说:“其实一年回来一次真是很不容易了,很多人家儿子出去都回不来啊。我儿子坚持要每年看见我,让我放心。其实我也是对他日思夜想啊。”
  沁心看着眉头紧蔟的苏婶,疑狐道:“他?”
  “其实他今年没能回来呢,信才到2月分就没寄了。前面的信说是他跟的老板最近出了事情,他忙的不能走开。后面就没信了。”
  苏婶又一叹气,摸了摸照片,一副让人心酸的样子。
  “苏婶,其实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真是太忙了呢。”
  “哎,上海这个地方不太平,虽然是能挣的钱多,但也危险着呢。我儿心大,想出去闯闯,做娘的也不能太制止。”苏婶仿佛有些自言自语的喃喃道。沁心眼神哀伤,被苏婶的忧伤所感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知道这么多天没看见自己的父母是不是也这么担心了呢?
  “戎小姐,哦,不,沁心。”苏婶抬头看着沁心:“我知道你是见过市面的,不像我们乡下人。我,我有个不情之请啊。”
  “苏婶你尽管说啊。”沁心义愤填膺。
  “村里前些日子里,来个先生。是上海来探亲的,可是亲人也是像你家一样,没了。流落到这,没钱了。”
  “噢。”
  “不过,我们这村长心地好,见那先生人好,就借了他钱。不久他就要回上海了。我想,我想。”
  说到这,沁心恍然大悟,难道是着苏婶想要她去上海帮他找儿子?
  “你是说我也跟着……”沁心试探的一问。
  苏婶点点头,眼神诚恳哀求,另人好不心软。
  上海啊,现在我还搞不清状况该何去何从。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回得去自己的世界。沁心头混做一团,去上海,去哪找她儿子,把他领回家吗?那我呢,我的家的,我该有什么归宿啊。
  物事人非,自己孤身无依。虽说这江西是她的老家,可是77年前,她又该去找谁,她的亲人又在哪里呢。
  老天啊,能不能让我再摔一脚摔回去啊。
  沁心的心里波涛汹涌的翻滚着,脸上也跟着变幻无常。这一切都收在苏婶的眼底,苏婶心里一叹。看来这孩子是不愿意帮自己这个忙啊。
  想着,她又是一阵长叹。
  这个忧伤的长叹打扰了沁心的联想,她定眼看看苏婶。温绵的阳光偷过窗户散在这个面容沧桑的中年女人身上,她的发髻略有凌乱,泛起丝丝银光。紧簇的眉头,深刻不已。
  她天天都在想这个照片上憨态可掬的男子吧。
  想着他过的好不好,辛不辛苦,想不想家乡。
  这就是父母吧。
  “好吧。”还没来得及理清情绪,沁心就脱口而出。
  苏婶猛的一抬头,眼神充满欣喜,闪烁颤动。
  “谢谢戎小姐啊……若是,若是真的能找到他,我,我定会当你为我们的大恩人啊!”苏婶语意颤动,很是激动。
  沁心小小的折下眉,哎,自己的未来反正都是不可知的。何不去随它逐流呢。
  这样一个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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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章 卓先生〕
  “在外面一个人,辛苦是肯定的。莫要提起自己的以前,也莫要和人争执。”苏婶边说,边帮沁心扣好领口的扣子。一个个,缓慢而熟实。然后拍了拍衣服的下摆,把皱褶摸平了些。
  戎沁心看着忙碌的苏婶,突然觉得她对自己其实是蛮好的。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她却仿佛把自己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叮咛。这已经是这准备的一个星期里不知道第几次着她说在外面一定要小心,身上的钱要放好,不要多跟陌生人说话,找到她儿子就赶紧回来。嘱咐她时不同往日,没了家在外面就不要乱说话。上海有多乱,上海贼多,强盗,黑帮多。
  说多了,连沁心都觉得自己是望死坑里跳似的。
  一身朴素的嫩色碎花衣着,稍稍点缀的发髻上插了一小对发簪。换上了粗布灰色鞋子,脚舒服了许多。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哎,自己当然不是什么天姿国色啦。不然,自己的梦中情人就不会跟着系花飞了。头发有一点颜色不健康,眉眼却很整齐,稍有一些凤眼。只可惜没能搭配的天衣无缝,赶上范冰冰的级别。不过,肯定是小美女一个啦,哈哈,看自己换上一身这样的衣服。
  冲着我的演技,冲着我的派头,没去拍戏真是可惜了人才。
  今天就要跟着那位先生去南昌城里,听说坐火车还不能直达上海,途中还要在多处停靠呢。
  昨天自己见个那位先生了,果然彬彬有礼。长相白嫩,眉目清秀,但总觉得又些清秀的过了,反到有了些娘娘腔。书肯定是读的很多的,出口说的话都是不一样的。只恨自己当年没好好学学语文,连那先生说的些典故和成语都摸不找意思。
  “苏婶。”想罢,外面便唤了一声。
  “哎!”苏婶忙抬起头,向外张望:“是卓先生。”
  “恩。”
  “要走了啊,记住我给你的纸条在内衬的荷包里,我儿子叫王连生。还有千万要小心啊,路上有事就和卓先生先商量。”苏婶一下子更忙起来,嘴里唠叨着手里又去提行李去了。
  戎沁心只是呆呆的站在那,她没有那份匆忙。虽然自己身负重任,但毕竟前途不可琢磨。她真的能顺利找到王连生,然后平安带他回来吗。若不是,偌大的上海她要何去何从,就算是带回来了,莫不是要在这山村里锄一辈子地,刨一辈子花生?
  真是莫大的悲哀啊。
  此时的沁心并不知道,就是这跳她现在犹豫不绝的路把她推向了一个她永远没有想过的世界。那个世界里,爱,狠,悲,情掺杂不清,而自己早已经没有退路了。
  提着并不繁重的行李,沁心走出迈出门槛。不远处的下坡上,卓先生把帽子摘了下来,对着沁心翩然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苏婶跟了出来,对着卓先生又是一翻叮咛。
  “我这侄女,少见外人的。卓先生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到上海啊。”
  “苏婶,我知道了。您放心吧,卓某一定好生照料。”
  苏婶得到保证,欣慰一笑,随后对着沁心招手。
  “孩子,走吧。”
  沁心仍然有些木纳,她一点都兴奋不起来。
  一个脚印一各脚印的跟着卓先生去了。
  他们是早起,天色还没有全亮。蓝透的光色有些浑浊的隔在上空,有些阴逸的阴霾。从这步行到南昌市里真是有些距离啊,苏婶说要走一天一夜。天啊,那不脚都断了。
  “戎小姐?”卓先生走在沁心左边前一些。
  “嗯?”
  “沁心小姐好像并不喜欢说话呢。”走了二十多分钟的路了,身后的山村早就影去了身姿。而他们却不发一语,实显尴尬。
  “没有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我还在盘算自己的事呢,哪有空跟你说话啊。
  “哦,沁心小姐原来不是这村庄上的吧。”
  “是啊,我是……在上海读书呢。”沁心接下话。
  “难怪要回去了呢,父母也在上海吗?”他真是好奇心奇重啊,沁心愤愤的想。
  “噢,噢,在的。”
  “读的上海书的人家,必定是大户人家了。不知道……”这男的越问越深,再问下去,戎沁心这屁点大的心眼才遮不住事态了。忙打乱他的问话,沁心哎哟喊了一句。
  “哎哟…哎哟……”
  “怎么了?”
  “扭到脚了,哎哟。”
  “噢,那要小心了啊。”卓先生的眼神有一点不自然,仿佛很懊恼没得到答案。这个表情在沁心眼中一闪而过,虽然他又恢复一副很安详可掬的样子,略带笑颜。
  又在沉默中持续了许久的步行,天渐渐亮了起来。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中闪出了些不均匀的光芒。这个天气,就要冷了下来吧。回想半个月前自己横躺在这路上。
  路上,对了,不想还不记得了。自己仿佛又回到那条凹凸不平,有些坎坷的山路上。山路上有辆洋车,里面死了3个人。
  想到着,沁心打了个寒碜,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内衬。里面有苏婶儿子的照片地址,还有那块红玉。
  真是犯了病才拣了死人东西呢。
  不知道这破路上,那些尸体是不是被人发现然后处理了。还是在这连日的阴晴不定的日子里待上了半个多月啊,那不臭翻了!说不定有无数臭虫,蛆啊的爬满了,恶心的跟恐怖片里一样。
  哎哟,沁心又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皱了皱眉头。
  “沁心小姐真喜欢胡思乱想呢。”
  卓先生打乱了沁心的臆想,沁心惊讶的睁了下眼睛,望望卓先生此刻仿佛高深莫测的摸样,似笑非笑的瞳孔。
  他怎么知道我在胡思乱想,他难道是海公公一个级别的,瞎眼都能知道小桂子心里的咒骂?不过这男的眼睛可没瞎,不过他的眼神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仿佛自己在被他算计。
  算计?
  真恐怖的想法,戎沁心督了一眼卓先生,不自禁的又打了个寒碜。
  “我们走的早,在夜的时候,应该能赶到郊镇。那里就能过一宿了。”卓先生走在前面,声音很轻。
  “卓先生对这里很熟的样子哦,卓先生是哪里人。”
  “上海人啊,不过这边住了我叔父。本想回来探望他,不了到了这里他家已经没了。不知道是山贼做的还是……”卓先生仿佛有些哀伤。
  “是啊,想不到这个世界啊如此的乱。”沁心也感叹,突然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她的脑子。
  卓先生?
  卓?
  那封有些皱巴巴的信封似乎一跃眼前,笔挺的毛笔字迹很是漂亮。
  卓林亲启。
  “卓先生的叔父是不是叫卓林?”沁心突然道来。
  卓先生一大惊,吃惊的样子使得面部居然有些扭曲。
  “你,你怎么知道?”
  “半个月前,我来东芹山的时候,在山路上看见一辆洋车。里面,里面……”沁心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个情景。
  “你,你居然在那!”卓先生惊恐的瞪大眼睛,“你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三个死人。”
  “你发现了什么?!”
  他问的很急切,仿佛这些都在他意料之外。
  沁心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后悔自己跟他提起那时的事情。本来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不理不踩。
  “没有。”沁心下意识的散了谎。
  “什么都没有!?”
  “没,我只是吓了一跳。”
  卓先生的气息才缓了下来,别有意味漂了一眼沁心。这个眼神里带有诸多成分,只是此刻的沁心并未读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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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五章 城郊的夜〕
  木头楼梯吱呀作响,真怕一个脚力道不对就给它踩踏了。城郊的夜分外寂凉,沁心看看天。现在也不过是8、9点钟的样子吧,城郊的人家就已经没入无尽的沉静中。想想21世纪,这个时候夜才刚刚开始呢。
  这间仿佛被水浸了N年的旅馆,房子的墙壁灰暗水滋蔓延,估计是常年漏水的结果。楼梯也觉得的让人心惊胆战。
  沁心抱着行李,分外小心的上楼。
  “戎小姐小心。”卓先生扶了一把沁心,怕她一个不小心栽了下去。
  “谢谢卓先生了。”
  进了房间,沁心摸了摸墙沿,一根革质粗线,一拉房间就陷在昏暗的灯光下。真是无比简陋的旅馆啊。床铺铺的并不规则,一看就是自家经营造成的不专业。房间不大,也是布满的木头地板,咯吱作响。沁心一股脑的往床上一躺,哎哟我的妈啊,走的脚都断了。
  躺在床上的沁心听见脑袋顶上有些须动静,原来是卓先生的房间正在隔壁。木制的房屋隔音效果本来就不是很好。卓先生在放行李呢,略有匆忙的脚步声在地板上奏响。倒水声,铺床声,椅子挪动声。
  他可真是喜欢操弄呢,沁心心里暗自笑到。突然她突发其想,特意对着墙壁喊到:“卓先生!”
  对面动静不大,沁心又喊了句加足了气势。
  “卓先生还忙呢!!”
  对面的动静忽的停了下来,顿时一翻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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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_5km分享 / 2014-07-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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