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重生
- 作者:随意风
- 更新时间:2014-06-29
- 添加时间:2014-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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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废后重生 作者:随意风
内容简介
废后重生————
她是名动惊华的程皇后,齐朝身份最高贵的少女。
十五岁嫁于太子,三年封后。却因善妒失宠。
她也是齐朝最为怜惜的皇后,幽闭冷宫长达十一年。
她——是救援队的平凡现代女。一次意外的穿越,成了失宠的程皇后,那时已有帝王的子嗣,独自飘落在外。
此时,她的丈夫,齐朝的帝王已有新后!他是几个孩子的父亲,太子的父皇。
她继承了‘她’的爱,也继承了‘她’的怨。
原本一切都已成定居,谁知天算不如人算。
她已不是那宠贯近十年的新后,亦不是他后宫中的任何一位!
他和她究竟如何?
次次错过!究竟错过了多少次?
她想:绾绾,你爱了一生,痴了一生的男子,他对你终究没有爱啊!
他站立她的眼前,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道:你是谁?
罢了,罢了。
绾绾,我不是你,我没有对他的爱!原谅我吧,原谅我——不 爱 他!
第一卷 穿越卷
引言
武德陛下有一废后。
姓程,名绾绾。乃长公主独子,先帝独侄。于元天768年与太子刘紊成婚。三年载,先帝蓖,刘紊即位。次年独宠一女。二春立,武德帝诏曰:此后善妒,未擅其职。迁长安宫,悔悟思过。不得擅离半步,禁人探视。实则幽禁。此过一年。笠年又春,武德帝又诏曰,废后!身居长安宫,终不得踏出此宫。一载又十一年。
武德帝有一宠,其曰此女未有后之姿,却有后之德,胜后之才。武德帝立其新后,居绍央。此女姓赵,唤凤仪。宫女之职,其才颇受帝赏,独宠一人。生三女一子。长女乘运公主、次女伯子公主、小女贤灵公主。一子为太子,名刘夕。
武德帝有四女二子,一女乃一夫人所出,一子乃宫女所出。皆非帝爱。
废后之母,先帝之妹,武德帝之姑乃元天长公主,十一载未见其女,对帝恨之,离京都外居,三年整。
元天780年,武德帝喜得龙嗣。
同日,长安宫火起,废后陨于其中。武德帝淡然。追命其因,无果。众人疑,许蛊惑妖术做祟。武德帝大怒。废后之母闻后,大病于身。
这一日,也是此文续。
第一章 重生
“唔”脑子像被铁锤狠狠得击打过一般,疼痛难忍。欲睁眼,眼皮好似千斤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皱着眉头,揉了揉眼睛。思绪像幻灯片一样,播放出许许多多的画面。也不知道怎么,看着画面,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心里不仅难受的想要死掉,还一种莫名其妙的酸楚。那痛如此的熟悉。
画中有一绝色女子,衣衫单薄,面色憔悴。她那双空洞无光的双眼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男子,那男子玉发束冠,一袭紫衫绣有金黄飞龙,气质尊贵。可惜看不见面相,只听声音富有磁性,低沉缓慢,慢条斯理。听起来忍不住春心荡漾。细听,每句总有一种无形的威严与压迫,容不得听者反驳,说不得一个‘不’字。
那女子双眼含泪,换一声:“紊儿。”豆大的泪珠簌簌而落,声音更是泣不成声,身子微微颤抖,捂住嘴,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似乎要将他的容貌深深烙在心里,脑中。她眼里不仅有痴,有恨,有怨,还有深不可见的爱恋。
男子屹立不动,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晓得他眼前的女子泪流得更凶几分。羸弱的身子晃动一下,云袖伸出一纤瘦的手,试图想拉住眼前男子的手,途中绣着盘龙的广袖一挥,生生阻断了那女子眼中最后一抹希望,她绝望的像个白色的蝴蝶,扑腾几下,瘫软地倒地呆呆的望着他。嘴里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黑冠男子,手里握着一金灿灿的布锦,一张开,面容肃穆,看向女子时眼神带着一丝丝同情。
也不知道他念的究竟是什么,听不清楚。闻后,地上的女子疯似的站起来,似乎听到那男子说了什么,她绝望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久久呆滞的看着他。
只闻那男子道:居长安宫,终身不得踏出此宫半步。
终身不得踏出此宫半步。。。。。。终身不得踏出此宫半步。。。。。。。。
渐渐的,女子身影越发越小,模糊的身躯倔强又委屈的伫立,那眼神太复杂,读懂了也要同她那般绝望吧。
‘轰’,红光漫天,坚硬冰冷的宫殿中央,一张死灰的女子静静地看着周围的火舌舔噬自己,安静的微笑。意外二人是同一女子。此刻,少了些生气,多了些绝望的宁静,她看起来就如同丝毫没有生命的木偶,空有美丽的皮囊,内在却丝毫没有一点温度,她是冰冷的,她被温暖的火包裹在一起,她美丽性感的嘴角扬起,闭眼,轻吐一声:紊儿,来生,我不再爱你。
“啊——”易嘉猛然坐起身,喘着粗气,背和手心湿了一大片,有些冷,却让她混乱的思绪清醒了一些。摸摸脸上,湿搭搭也不知是汗还是泪。她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画中女子的悲哀、绝望一股脑的全涌入她的脑海,太多的情绪,太多的故事,让她有些接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记忆,深处有一个人,一张模糊的面庞,一些熟悉的嗓音,她记不太真切,惟独记得那女子对他的爱恋和怨恨。
紊儿,来生,我不再爱你。那女子如释重负的话语犹如母亲柔软的歌谣,心酸的又想要落泪。她微微一愣,这才细细打量起自己的手。“咦”了一声,她翻来覆去的看过来看过去,她手上的伤怎么不见了?
右手手背曾有一道很长的刀伤,是那年出门遇到小偷,被小偷用匕首滑伤所致。现在怎么不见了呢?她又伸出左手,左手烫伤的疤痕也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踪。
“你醒了?”
眼前阳光一晃,周围的空气一紧。来人是个四十几岁的大娘,有张相书上所云的‘富贵相’,她笑眯眯的看着呆滞错愕的易嘉,伸手一探说:“好再不发烧了,可急怀我家那小子了。既然你醒了,就喝些粥吧。填填肚,都三天没有进食了。。。。”她徐徐念叨,犹如母亲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亲切慈祥。
易嘉看这中年老妇忙里忙外的给她准备饭菜,目光落在她那一身‘复古’的打扮上。一分也不曾挪开。宽敞的衣口,广云的罗袖,落地式的长摆。。。。。她的头发盘起,随意的插了一根白色通体的簪子,簪子下有颗光泽泛粉的珍珠,随着老妇的动作不时的摆动起来,摆的她心里暗自发毛。
“来,吃吧。”
她手里的东西因该叫‘木碗’吧。(她自己定义的,因为是木头做的像碗那样。)碗旁是一碟咸菜,浇上了浆,看样子很好吃。她盯着菜看了很久,猛然抬起头,环视周围一周后,惊讶的发现此屋里可谓是‘古香古色’来形容。
“姑娘,你怎么了?莫非你患有痴呆症?那可如何是好?来人,快叫少爷过来。”老妇一脸焦急之色,回头朝外吆喝道。话完,走来一十五六的的小姑娘,胖胖的十分可爱。她朝老妇行礼后对她说:“夫人,少爷现在正会客,估计是要完了。”
“会客?谁?”
“奴婢也不清楚,似乎是司马大人。”
“司马非凡?哼,他算得上是客?这两小子在一起绝非没有什么好事。前些日子,那小子要随赵大将军去攻打突厥,被我硬是拦了下来。这几天正和我怄气呢。司马非凡此刻来定是当说客。他们一个一个的想让小子去打仗,谁想到我?自打他父亲离去,这左家就剩下他根独苗,我哪里舍得啊,真是气死我了。”老妇越说越生气,最后更是恨的牙痒痒:“混小子如果再跟我吵着闹着去打突厥,我就死在他面前,看他还敢不敢去。”
小丫鬟笑嘻嘻的道:“夫人您也别气。少爷的满身武艺让赵大将军都称赞不已,您当高兴才是。在者少爷年纪轻轻,也想做一番男儿家的事业这不不为过啊,老爷当年不就是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么?少爷很有老爷年轻时的风范呢。”
老妇人听后有些动容,幽怨不已:“我今生做大的错就是没有为左家多添香火,老爷一家都是单脉。。。。。如果他有什么事,我该如何是好?如何面对左家的列祖列宗啊。”
那丫鬟忙安慰老妇:“夫人,老爷也希望少爷能将左家发扬光大,继承他的衣钵啊。”
易嘉呐呐的瞧二人像在唱二人传一样,那少女虽然年少,懂得却多,越发喜欢这个机灵乖巧的小可爱了。那老妇人用手绢擦拭了眼角的泪花,有些忧郁。“看看吧,不过要想去也可以,定要成亲,为左家留下香火才可。”双眼抬少女看去,有些怜惜和希望的道:“要是他娶了你,真是天大的福气啊。”
那少女一张圆脸羞得通红,也不做作扭捏,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瞧见易嘉醒着,立即说:“夫人,瞧我们只顾着说话,倒把这姑娘给忘了。”
妇人恍然醒悟过来,歉意一笑:“姑娘莫怪老身话多。”
易嘉这会才想起她方才说自己患有痴呆症,心里十分不悦,见妇人并非恶意,便压了怒气问:“这里是那里,请问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妇人朝一旁的丫鬟看一眼,丫鬟道:“前些日,少爷骑马打猎途中见你倒在湖旁昏迷不醒,便把你救了起来。这里是左将军府,这位是将军夫人,我是这里的奴婢,叫青香,敢问姑娘是何人士?家住哪里?看你一身贵气,面容绝色,定是不身不凡的小姐吧。”
易嘉曾在救援队中受过伤,导致声带损坏,声音也变的干涩嘶哑,咋听就同野鸭子在嘎嘎直叫。刚才一开口,岂料声音悦耳动听,犹若山中清泉,让人心中为止一荡。不由自主的摸摸项颈,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此熟悉的声音。。。。。
似乎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
紊儿,来生,我不再爱你。
那女子的声音,是那女子的声音!
左将军?脑海猛然显出一张粗狂不失威仪的中年男子,元天765年,战死沙场。那年动荡不安,几处番王不安于世,蠢蠢欲动。左将军在剿灭叛乱时被敌人暗杀,那时候他刚娶妻不久,唯一的儿子也仅二三岁左右。
就这样,大脑像个奇怪的提示机器,只要易嘉想到的,它都可以提示并告诉她。她心里有些不可思议起来。像是继承了某人一些记忆,自然而然的传输给她。
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姑娘怎么了?你。。。。”妇人见易嘉脸色蹙变,苍白的面庞更显得同纸一张雪白,她眼里有惊惧、困惑。。。。最后,她努力平息自己,深呼吸一口气后,镇定的道:“有镜子吗?可否借用一下?”
话音很轻,似乎怕惊醒外人,有仿佛怕惊醒的人是自己。她如此小心翼翼的看着她们二人,握紧的双拳泛白,她却依旧面色如水,不细看,哪里瞧出她眼里焦急和恐惧?
青香将镜子递给她,和妇人面面相觑。
手有些颤抖,镜子是铜镜,看不大真切,只可看出依稀的轮廓,但是,足够了。这张脸不是她自己的,画面中那女子的面容为何会张在她身上呢?还有那些关于那女子一些奇怪的记忆为何自己会拥有呢?她只是在梦境中梦见过她不是吗?为何她所有的事情她都了如指掌呢?仿佛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
她只记得她刚才还在救援现场,怎么突然就跑这里来了?没有道理啊?难道是拍电视?不象,没有摄影机,没有导演,更没有期待的那一声‘卡’。易嘉最后希翼的就是那门外的到底是何模样,是否依旧‘古香古色’呢?或许他们把摄象机放在了外边,导演和演员也在外休息呢。恩,肯定是这样。
易嘉她乱了,往日清晰的头脑现在全乱了。
第二章 有孕
事实摆在眼前,她多希望这全是一场搞笑的片段。
只要开了这扇门,外面依旧是车水马龙。这张脸究竟是何许来意她也不想知道,只要开了这扇门,一切都好了。那些无法解释的奇异现象都能说的过去了。
她会笑眯眯的告诉导演:真的感谢你,我那张平凡的脸你竟然给我画得这么美丽。丑陋的伤疤一定花了你不少钱吧,真的太感谢你了。不过我没有钱还你的,不是我叫你这么做的。对!她一定会这么告诉导演。
鼓气勇气,门哗啦大大打开,她的笑容也僵在脸上。
一排排复古小房,一个个衣着复古的下人。它们都在无言的阐述‘复古’这个名词。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她却觉得异常的陌生,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太阳都是‘复古’产下的物种呢?还有一棵棵苍天大树,那么白痴的伫立在院内,呆滞的看着她,让她发笑。却又笑不起来。
夏天快到了吧。她记得非常清楚的是,在她的哪个时空,现在可是白雪皑皑的大冬天呢。怎么可能会是夏天呢?‘哧’一声,她笑的张扬起来。看来她真的穿越了。借尸还魂的小言戏码上演,她继承了‘她’的记忆,还有她的。。。。身份。她是武德陛下的废后,一个被幽闭长达十一年的皇后,此生她便是‘她’了。
赤足走在冰冷的地面上,丝毫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
她微笑的朝院中走去,回头朝屋子里的二人道:“我失忆了。”她觉得此刻像一个演员,虽然她并非专业,但是她不得不继续演下去。穿越啊,被多少姐妹们期待,如今说她幸亦是不幸呢?也不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是如何逃脱那高高的宫墙,记忆深处只停留在火烧‘长安宫’,其它并没有留下什么。
碎碎的脚步声传来,寻声看去,来人个高大阳光的少年。丫鬟小厮纷纷朝他跪礼。这就是左将军的遗孤吧。左将军为人耿直,从来不曾让自己的妻子踏入宫中半步,他的孩子也是在先帝恳求之下带来给陛下瞧了几眼。那时候他很小,才刚会说话,左将军牺牲时候他才三岁左右,如今都长这么大了。
左将军和先帝是生死之交,一生陪先帝打天下,四十几岁才得这么一子。先帝至死都觉得愧对左家,封了左将军为司马大元帅,又封夫人为‘镇国一品夫人’,身份自然就尊贵起来。虽然左将军只有他这么一个独苗,他并没有做出让左家光宗耀祖。但这已经够了,因先帝下诏,任何人不得迫使他从军,除非他甘愿为止。这对左家来将无非是至高无尚的光荣。
他高大的身影彻底遮挡了眼前仅有的温暖,金色阳光为他镶上了金边,他的面容藏在阴影中看不真切,她却能读出他阴忍的怒气。他生气了吗?为什么?是因为她的缘故吗?无论如何,她该感激他救了‘她’。
“听说是你救了我,谢谢!”
“你怀孕了,怎么可以四处走动。”他话音刚落,她就被他拦腰抱起,大步朝屋内走去,惊的大家目瞪口呆。青香面色有些僵硬,寻思的朝二人看一眼,拉住门口一看热闹的丫鬟吩咐:“去,重新熬些粥来。。。。。等等,顺便准备汤浴!”小丫鬟离开时不忘看她一眼。她心一涩,偏头注视屋内。
那个阳光冷漠的少年,那个同她一起长大的少年,那个她心仪已久的少年,他明明知晓自己的心意,他明明知道的。他从来不会对女子做出如此不合礼数的事来,就连她的手都未曾拉过下,又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的事情来?而且对方还是个陌生的女子,莫非?青香一窒,头一阵眩晕。
“丫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夫人搀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问,青香并非应答,一张小脸发白,眼眶泛红。许久才道:“也不知怎的,脑子痛得厉害。”
夫人朝屋子里看一眼,道:“既然病了就好生休息着,这里有我,放心去吧。”
青香点头应‘是’便黯然离去。夫人也不挑明,叮嘱道:“你是看着张大的丫头,什么秉性我自然是一清二楚,夫人打小就当你是我们左家的人,怎能亏待你?你安心去休息,我这老婆子还需要你来照顾,你都生病了,谁来照顾我不是?”
青香将她的话铭记在心,脸色也缓和许多,终于有了丝笑意。“夫人怎么能称自己是‘老婆子’呢,夫人可一点都不老呢,看着年轻的很呐。”
“呵呵,你着丫头就是嘴甜,一想到哪一天你要不在我身边,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那奴婢一辈子都陪在夫人身边伺候你。”青香笑道,一扫方才的阴霾,她也彻底安心了许多。
“那是自然!好了,休息去吧。”夫人面容慈祥,疼爱的摸摸青香圆圆的脸蛋。
躺在陌生男子的怀中,哪里还顾及少女的羞涩和所谓的‘男女受授不亲’,全被眼前少年刚才那一席话给劈得五雷轰顶。她怀孕了?那孩子的老爹是谁?易嘉首先想到的就是:莫非这身子的原主在幽闭之日不甘寂寞,去找。。。。。!恶寒!及时打住,这样的想法敢也不敢往继续,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她很有可能被灭族。这可是‘淫乱后宫’的大罪!是死罪。
想想,好生想想,是不是有些记忆被遗忘了。她是皇后,能碰她身子定是陛下。(她自己都觉得次逻辑是废话!)她和陛下成亲三年有余,三年后边幽闭于‘长安宫’十一年余载,那定是最近一段时间怀上。最后一次见陛下是什么时候呢?恩,让她想想,好像是————
这是程绾绾内心最后最珍贵的记忆吧,难怪她左右都想不起来。幽闭十一年,这一夜,陛下也不知遇上什么烦心的事,竟然跑过来探望自己的废后。她惊喜的看着他,他二话不说的将她抱起,朝帐纹走去,稍后素帐中便响起羞人的娇吟。
易嘉脸颊微赤,或许是在那一夜,她怀上的吧。轻抚平坦的小腹,一想到这里有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延续,他有自己的血脉,他在自己子宫里成长,她就忍不住的想笑,绝美的面庞满是将为人母的欣喜和期待。程绾绾因该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吧。毕竟她是那么爱着他,或许在她的眼中,爱只有到死才会不再爱吧。
多么痴情一世的女子啊,希望她下一生能真心找到自己的爱情,她。。。一定会找到的,她那么守护自己的爱情,她一定会的。今生错的也只是她爱上了帝王,自古无情便是帝王家了不是吗?
她离开了,她却代替她依旧好好的活着。不知前方的路究竟如何崎岖险阻,她都会和她的宝宝一起走下去。这是上苍赐给她的宝贝,在她初入时空,在她迷茫绝望之即给她了生命相成的寄托和依靠,有了孩子,她便融入了这个时空和。。。。。。这个身份特殊女子的身体内,借她的身体,她要诠释一种生命的真谛。
“有孩子?真好。”
第三章 左君
少年将她平放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盯着易嘉看。同时,她也默默打量他。剑眉神目,富鼻薄唇,硬朗的外表也有着少年的青涩,即便他看起来并非一个近十八的少年。尤其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易嘉笑起来。
“你看我做什么?”
“你很像一个人。”离开她的面容,避开她的探究,他低头为她掖了掖被角。独自说着:“其实我也记不清楚她到底张成何模样了,脑中只有一些当年模糊的影象。”
易嘉的心突突直跳,轻声问:“是吗?她是谁?”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你好生歇息吧。莫要再轻生了,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自己腹中的孩子,有的人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有的人却作践自己的生命。。。。你好好想想吧。”阳光柔弱的折射过来,屋里暖烘烘的,她安静的看着他的侧面,顺着他的视线落入院中苍凉的老树身上。
“是啊,生命如此短暂,是该好好活下去才行。”收回视线,朝少年道:“这次谢谢你,莫不是你,恐怕现在我已经。。。。。非常感谢。”
少年忙摆手,一扫方才的忧郁和落寞道:“不要这般客气,换谁都会出手相救的。只要想开了就好。你家住哪?我派人去通传一声,想必他们焦急死了吧。”
易嘉愣了愣,神色茫然:“家啊,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我失忆了。”然后微笑道:“不过活着就好,活着总有天会记起来的。你说是不是呢?”多好的一个孩子,虽然是个男孩,却有女孩的体贴细致,不仅想起那个才刚会说话且调皮的粉嫩娃娃来,他总喜欢叫自己:姐姐。
少年笨拙的宽慰:“呃,那你便住在这里吧,母亲只身一人,没有什么人陪伴,你这样一来她也热闹许多。以后我便叫你一声姐姐可好?希望姑娘莫要怪在下卤莽行事。”
“怎么会呢?有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弟弟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卤莽呢。你好心收留我,我感激你来来不及呢,一声姐姐又有何防?你说是不是弟弟?”易嘉笑得诚挚,她原本也正有此意,怕说出来太唐突少年,还以为自己攀龙附凤的主儿。
那声弟弟叫的少年极为开心,咧开嘴,笑得欢畅:“姐姐,以后你就是我姐姐了,敢问姐姐芳名。”
“我叫易嘉,你呢?”易嘉也跟着笑起来,一时间原本沉默萧条的室内满是欢快的笑声。站在门口的夫人也不仅抿起嘴角笑了起来。朝青香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里闪过淡淡的忧郁和烦恼。这孩子虽然秉性不坏,但有时却不开窍。小子是左府唯一的男丁,以后三妻四妾自然不在话下,现在一个外人就善妒起来,以后该如何是好?且不说她这边,就连以后陛下赐婚也少不了,她。。。。唉,是该去开导一番才是,她这个实心眼的丫头,以后难免受到一些委屈,现在该放下才是。
半月下来,易嘉逐渐习惯古代的生活,左老夫人对她极好,待她像自己亲生闺女,比她这个准母亲还要期待自己腹中的孩子,她时常念叨自己何时才能抱上孙子,一边咒骂自己不孝顺的儿子,一边又干着急不知如何是好。易嘉宽慰她,让她莫要为难,终生大事毕竟不是儿戏,找两厢相悦才是正道,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子回来何用,这不是白白害了清白人家的姑娘吗?
老夫人哼唧了半天才道:“道理是这么讲的,倘若他要去攻打突厥,他必须为左家留后才行。”易嘉觉得这事因从左君入手,唤来丫鬟吩咐下去。老夫人见道:“闺女,你也好生劝劝他,青香就是个不错的丫头,他如果不正娶,做个小也没有关系,只要留后就成。”
易嘉觉得她想孙子想疯了,每日看着自己的小腹,眼神越发坚定起来。她也无言以对,除了说一些体贴的话,还能说些什么?
左君来时正碰上欲要离开的老夫人。恭恭敬敬的行礼后便怒气冲冲的进房,开口道:“姐姐莫要再做说客了,说什么我也不会依的。”
“谁说我要做说客了?我今日找你来可有正事。”易嘉未施水粉,素面待人。因怀孕后神色精神许多,人也丰润了不少,因性安静,半月来竟有翻天覆地的改变,哪有近三十岁的女人,充其量也二十岁初,现在看来也不怪左君猜不出她的芳龄来。
亲切的招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正事?何事?”
“你决心去攻突厥?去打仗?都不曾改变?”易嘉一改往常的懒散,十分认真的道。
“姐姐知道又何必问我呢?”左君颇无奈道:“身为男子就该有番作为,建功立业才是。我希望可以同父亲一般受万人景仰,威镇八方,可你看母亲。。。唉!我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
易嘉理解得点点,思虑半天才道:“姐姐有话想说,不知当讲不当讲。”见左君点头,复道:“倘若姐姐说的不对,也莫要怪罪姐姐,可好?”
左君闻后颇有不悦,正色道:“我早就当您是我亲姐姐,姐姐说的我自然当听,还望姐姐以后千万不要说出这样生分的话,惹人不快。”
知道他生气了,这半月来易嘉也算了解他的性子,同他父亲,性子豪爽,放荡不羁。拥有满腔抱负。是个热血青年。易嘉也知道方才的话见外了,抱歉的一笑,正色道:“弟弟要去攻突厥为国效力,做个同元帅一样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做姐姐我绝对赞同,只要是你的亲人朋友,他们都希望你长大成材,丰功伟绩,名垂青史。”
说道这,左君犹如遇到知音人,热切的点头回音。
“但弟弟可曾想过?打仗不是纸上谈兵,心中空有兵法又有何用?上了战场,那是刀光见影,厮杀漫天,可不像人人嘴里念叨的那般容易。左将军戎马一生,十三岁就同先帝夺天下,如今近五十载,英名依旧,靠的是什么?四十年的戎马,四十年的作战累积的应验,才得到一个‘不败之神’的美名。任何人都想打出一片天下,可是,我朝将士无数,将军更是不可多得,又谁像左将军一般名扬万里呢?”易嘉语重心长的道。
左君听后犹如当头棒喝,不甘心的侧头,倔强的紧抿双唇。
“没有失败的战争,只有失败的将军!(^O^)一个将军的决策不仅干系国家的存亡,更加干系到上千万将士的性命,他最高的指挥官,他的决策决定一切。弟弟,你能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易嘉叹息一声,揉了揉腰,看样子是累了。
左君手疾眼快的拿出靠垫安置身后,轻柔的扶她躺好才道:“姐姐说的这些弟弟自然明白。。。。可。。。。”他十分不甘心的道:“经验是锻炼出来的,只要我肯努力,一定可以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伟人。”
“姐姐相信你,弟弟一定能做到的,做的比你的父亲更加出色。”易嘉又道:“姐姐有一打算,弟弟你且听听如何?”
“姐姐尽管说便是。”左君闷声闷气的答。心情似乎十分不快,这让易嘉忍不住心里又是一阵叹息。
“弟弟是左家唯一的血脉,换位思考一翻,老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弟弟好,更是为了左家。你要有一个万一,老夫人大概也会随你一同去吧。”左君的面色突然一变,似乎没有预料倒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做。
“会的,老夫人一定会的。她的责任比你还重大,你、你只是不知道罢了。”自打怀孕后,人也越加疲倦,说了这么多,渐渐困意来袭。从枕头下摸出一本书道:“这是一本兵书,弟弟有时间就去看看,多看一些兵法之类的书籍固然重要。姐姐认为时机成熟,说什么也会去求老夫人,让她准你去攻突厥,建伟业。只是。。。。。姐姐觉得你资质不错,缺乏了些阅历和经验,需要好好历练一番。我做了你姐姐,就该做好姐姐的责任。”
左君接过书,像是自己动手修订起来,上面有字。字体写的还算工整,疑惑的朝易嘉看去。
“咳”了一声,及不自然的道:“这《孙子兵法》我也是按照记忆当中所写,有什么疑惑来问我就是。里面有什么字如果不认识也可以来问我。好了,就这样,你去吧,我累了。”
易嘉急急地挥手,希望左君快快离开。那些字简直不堪入目。前世她哪里接触过毛笔啊,也就是上学那一阵了解一番,有模有样的写了几字,也算过了。参加工作,因性子急噪,为了所谓的‘修身养性’硬是参加了书法培训班,把性子改了,这毛笔字再也没有练过。如今那出来献古人,实在不好意思。接触左君那怪异的眼神,更加面红耳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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