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小子,别这样》全文阅读_作者:miss_苏_第133页
“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暗巷深处,传来女孩子细细尖尖的哭泣和恳求声。
周遭车行车去,却没有一辆车子是拐进那巷子里去的,于是便也没有给那女孩子一点求助的可能。
纨素皱了皱眉,抬步奔进小巷去。
月色幽暗,被层层匝匝的枯枝遮掩得斑驳凌乱。
小巷深幽而黑暗,周边没有一丝灯光,更没有一个行人。
纨素却能看见,一个小女孩儿被一个流浪汉按倒在地,那流浪汉正在扒着小女孩的裤子!
小女孩也许是因为在极度的危险里,感官格外灵敏起来,于是她猛地朝纨素站立的地方望过来,绝望地喊着,“姐姐,救救我,救救我!”
流浪汉闻声也转头过来,狰狞凶恶的五官在斑驳的月色里比恶兽还要凶残!
他看见纨素,非但没有忌惮,反倒笑得更加得意,“又来了个小美人儿……太好了,你过来,我一起亲亲你们……她是妹妹,你是姐姐,乖,快来!”
纨素闭上眼睛,仿佛能看见自己心中一股宛如水墨般的黑烟涌起,渐渐欺满了整颗心。
她走过去,面上已无表情,径自走到流浪汉的背后,猛然伸手,指甲从后颈叉入流浪汉的皮肉……
流浪汉不敢置信地扭头,却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便一瘫软倒地。
血从他颈子前方的喉咙处喷出来,溅了那小女孩儿一脸。
小女孩惊愣地望向眼前的情景,再将目光转向纨素的面上,便发疯一般猛地将流浪汉的尸首推开,尖叫着朝巷子口狂奔去,边跑边喊,“鬼,鬼啊!”
纨素张开双手,原本是想要拥抱那小女孩一下。她救了她,她会带她到安全的地方去。
却没想到,那小女孩儿非但没有感激地扑进她的怀中,反倒带着比之前更为恐惧的神色,不顾一切地逃走……
寂寂幽巷,地上流浪汉的血浸在浓墨一样的夜色里,无声漫延。
纨素怔怔望自己的手。
那样水葱般美丽的手指上,染着流浪汉的血。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那小女孩,为什么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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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素!”
巷子口,终于出现那颀长清逸的身影,宛如月色,照进巷子里的黑暗。
纨素转头,哇地一声哭出来,奔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莫邪你总算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舞雩死后,即便她一缕魂魄化身的那些女孩子,遇见危险的话他都会感知到,更何况眼前的人就是舞雩本人……
莫邪没有回应纨素的拥抱,只皱眉,“为什么杀人?”
纨素流着泪摇头,“他罪有应得,不是么?我杀了他,是为了救那小女孩儿,不是么?为什么那小女孩儿像是见了鬼似的对我;就连莫邪你,竟然也一脸不赞成地看着我……莫邪,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对不对?”
“你错了。”莫邪闭上眼睛,“你错在,忘了时光早已流转。如今的时代,你没有资格草菅人命。”
“可是他是恶人啊!”纨素急了,“如果我不杀他,他会戕害那个无辜的小女孩儿;如果我留下他一条命,他日后还会继续再干坏事的!我这样做,只是在为人间除恶!”
她蔓延的彷徨,像是一个错入森林的迷路的孩子。
莫邪难过地摇头,伸手按住她的肩头,“好,既然一切已经发生了,那就交给我吧。你站在这里,不要动。”
莫邪走过去,用那流浪汉的破衣裳将尸体裹好,抬手背在背上,身形便如电一般奔向跨海大桥。
纨素跟上来,迎风望着莫邪面上那坚毅的神色——曾经的那匹小狼,曾经那个满脸稚气的小男孩儿,早已在她错过了的千年时光里,悄悄地长大了呢。
她心头升起无限怅惘,有一点点像是错过了孩子长大过程的母亲,那种揪心揪肺,却说不出来的疼痛。
莫邪凌空跃上跨海大桥的栏杆。
海天幽暗,灯影如星,纯白的跨海大桥像是水上横加的一叶风帆。
莫邪立在桥栏杆上,呼啸的海风吹起他纯白的衣袂,撩动他半长的发丝。他一双原本冰蓝的双眸,此时在橙红色的灯影中,仿佛也染上一层血红。
他伶仃地立在风里,转头凝望纨素,目光中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疼痛。蚀心刻骨。
“莫邪!”纨素冲口喊他的名字,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只知道自己看着他此时的样子,是那样地心痛。
半晌,她才幽幽地接上,“……对不起。”
莫邪无声转回头去,卸下身上的尸首,伸手掰下桥栏杆上一块铸铁部件,坠在流浪汉身上,将尸首高高擎过桥身——然后松手,尸首在铸铁部件的牵坠下,笔直地朝向海面速降而去。
稍后,深沉的一声“扑通”。整个世界随之恢复了平静,仿佛再无任何声响。
莫邪却依旧立在桥栏杆上,站得笔直,仿佛化为木雕泥塑。
纨素微有惊慌,叫着,“小邪,你快点下来。那边来车了,他们会看见你!”
栏杆上迎风而立的男子,霍地转头,面色与衣衫一样雪白,一双蓝瞳闪烁冰霜的凄冷,“我说过,不要叫我小邪!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我!”纨素自知失言,却也更明白,他这样的愤怒源自何方。
“好,是我错了。”她也心痛,她也不甘,可是看着这样立在栏杆之上的他,她却只能心软下来,
“你下来,好不好?”
远处驰来的车子的大灯光梢已经要扫到莫邪的衣袂,他微微闭眼,身子凌空翻转,宛如纯白羽毛,朝向海面悠悠落下去。
纨素知道他不会有事,却还是心惊胆寒地也追着跃过栏杆,坠海而下。在风中呼喊,“你小心!”
眨眼之间,两人都已落在海边礁岩之上。礁岩上有灯塔,灯光背后的暗影完美地遮住两人。
纨素泪眼朦胧,奔上来翘起脚尖,想要去吻莫邪的唇。
就在唇即将贴上的刹那,莫邪却猛地推开纨素,转身便走,“我先走了。不要跟上来。”
纨素惆怅地望着他清逸而去的背影,只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被一柄雪光凛冽的刀锋给劈开,她只能喃喃,“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对我?”
莫邪独自走了许久,一直走到沫蝉毕业的大学去。
门口有长长一列的巨大布告栏,布告栏里贴着这一届毕业的学生们的合影。他们都穿着学士服,有长长鲜艳的流苏从学士帽一角垂落下来,随风贴住他们的面颊。
他毫不费力地在合影中找见了沫蝉。
她有点害羞,躲在众人面颊里羞涩地笑。面孔都被前排女生高高耸起的学士帽给遮住,只露出清丽的眉眼。
纵然几乎被淹没,可是他还是一眼就能看见她;人丛之中,只能看见她。
她在照片里笑,他便也对着她笑。
他不会让她看见,他的悲伤。
他伸手,指尖柔柔抚过他的面颊。他眨眼调皮地笑,抿了抿嘴唇,幽幽一叹,“夏沫蝉,我,杀人了……”
“如果你知道的话,一定会亲手掐死我的吧?”
他笑,陌生地看着自己的视野里渐渐朦胧起来的水意——他不敢置信地伸手抿了一下,愣愣盯着指尖上的湿润——他已经忘了有多久不曾流泪,他甚至早已忘了自己也跟愚蠢的人类一样会流下眼泪……
可是今晚,今晚……
他心中狠狠地疼,可是那疼却又那么甜。他笑着眨动眼帘,任凭一颗又大又热的水珠,从眼中滑落面颊。在那片朦胧里,他望着那个姑娘,笑靥如花。
“我会等你回来杀了我。”
那滴水珠终究落到腮边,然后坠落而去,他却觉得就连这样都是幸福,“我不知道我怎么样才能补偿你,那我就给你我的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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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蓝影镇。
沫蝉以为自己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或者她经历过那么多眼见鬼魂、打败吸血鬼的战役之后,她相信自己也差不多有舞雩的勇气了——可是当她立在桉树桩农场的粮仓门口,看见杰克打开灯的瞬间,满地密密麻麻朝她脚边奔跑而来的老鼠时,沫蝉还是吓得尖叫起来,而且活蹦乱跳!
“哈哈!”杰克大笑,“我还以为你们做探秘记者的,都是胆子特别大的呢。夏沫蝉我真奇怪了,你昨晚连我都不怕,甚至连开膛手杰克也不怕,怎么现在竟然被怕成这样?”
“啊啊啊,你闭嘴!”沫蝉兵荒马乱地跑出粮仓,将仓门连忙关严。
杰克笑谑地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没事了。是发生过老鼠咬人的事儿,不过粮仓里这些都是baby鼠,另外大白天的,它们也不敢咬人。”
沫蝉心又一哆嗦,“你是说,老鼠真的咬过人?”
杰克耸肩,“我们家的工人,老米,就被——咬死了。”
“咬——死了?”沫蝉只觉心跳都停了,“死——了?”
“嗯。”杰克也收起笑谑,痛苦地闭上眼睛,“老米是这里20年的老工人。当年我骑马,还都是老米教的。他什么都好,只是酗酒。那晚上他又喝高了,结果回到房间倒头就睡,房门也忘了关——等第二天一早我去叫醒他,发现他已经……”
沫蝉转开眼睛,心因为疼痛而沉静下来。
“对不起杰克,我知道这样的回忆会让你痛苦,可是请你还是详细一点告诉我:当时老米是什么情形?”
“我已经看不出他的面容。”杰克痛楚地望向沫蝉,“他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肉,几乎已经都被啃光。血红的残肉之下露出森森的白骨,脸上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一双眼球——凸出在脸骨上,眼皮都没有了,那么绝望地瞪着,死不瞑目。”
沫蝉伸手扶住杰克手臂,“对不起……”
“没事。”杰克耸肩笑笑,“当初警方来查看,还有邻居们问起,我早已不知重复过多少遍对他们描述。”
沫蝉想了想,“杰克,你后来去看过心理医生么?”
“嘿,拜托……”杰克恢复原来的阳光笑容,伸拳轻轻擂了沫蝉一下,“这不是你们东方人会说的话,反倒像我们该问的话——我听说,你们东方人都不看心理医生的,而且很抗拒对外人敞开心扉。”
沫蝉握拳,“找揍么?”
杰克大笑,“好了,又是我错了。不过我倒是蛮惊讶,你看见老鼠吓得不行,可是说到更恐怖的人命案,你反倒这样冷静。这就是你们东方人的特点么?喜欢处乱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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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枯藤花①:被切割的女人
“这就是你们东方人的特点么?喜欢处乱不惊?”
沫蝉抬眼望杰克,“你身边还有哪个东方人,也这样地处乱不惊?”
“哦……”杰克笑起来,“你果然是敏锐的姑娘。睍莼璩晓澳大利亚的华人很多,我农场里也有新来的华人工人,他们几乎也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
“我不能说他们的喜怒不形于色是不是与你的处乱不惊相同,或者说,他们是不喜欢将心情表露出来,以免被人刺探内心?”
“东方人都很含蓄,文化背景造就的性格。”沫蝉顶回去膈。
杰克听懂了,举起双手来笑,“好,我收回前言。对不起。”
沫蝉扭头去望粮仓墙根儿,外头虽然没有大群的老鼠了,却也还是有稀稀落落几只胆大的,结成纵队,沿着墙根儿吱吱地跑过。
沫蝉扭头望杰克,“为什么没有看见猫?脂”
杰克登时笑了,“因为《汤姆和杰瑞》已经告诉我们,猫非但捉不到老鼠,而且反倒还会被老鼠捉弄和利用。”
“哦……”沫蝉皱眉,“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至少有一半啊。”杰克耸肩,“猫是捉老鼠,但是这农场里有几百万只老鼠,你该不会是希望我也养几百万只猫来与之匹敌吧?”
“否则一旦老鼠捉完了,那么多的猫岂不是又成了农场的猫患?”
“不用那么多,按照比例……”沫蝉自己说到这儿也乐了,“好了我不说了。那么多老鼠,再按比例养猫,看样子也得养上万只才够用。”
杰克也很是惆怅,“请教过专家,说这种老鼠出生后六个星期就能受孕,然后六个星期就是一窝,一窝平均六个……这个速率繁殖下去,就算上万只猫都未必够用。”
沫蝉一听也快哭了,“它们特么的怎么这么能生啊!出生六个星期就能当妈——真是,真是畜牲啊!”
杰克耸肩,“老鼠不是澳大利亚本土的动物,是当年欧洲人从欧洲带来的;可惜他们只带来了老鼠,却没有将老鼠的天敌一并带来,所以老鼠在澳大利亚根本就没有形成天敌系统。而澳大利亚本土的动物,都是不吃老鼠的……”
“从前农场主都是下毒去杀,可是毒药也对环境造成了另外一种伤害,所以不得不停下——以至于到现在,这样鼠患成灾,却束手无策。”
沫蝉此时真的非常想念雎鸠。试想一下,如果将雎鸠和猫族运过来一飞机,让他们在澳大利亚落地生根,那估计澳大利亚日后的鼠患就不会再这样猖獗了。
杰克不知道沫蝉在想什么,只是自己惆怅地叹息,“去年粮食获得了大丰收,对于我们来说是好消息;可是一场有史以来最严重的鼠患也随之而来,丰收的所有喜悦都瞬间化为了乌有——沫蝉,以昆士兰为首,整个澳大利亚农业区已经损失了超过10亿美金。”
澳大利亚的农业区很美,农田草场、牛羊成群,宛如田园画——可是在这和平宁静的表象之下,却是农人们这样的泣血之心,沫蝉也觉心痛。
杰克伸出双手搁在沫蝉肩上,“沫蝉,帮帮我们。这个地球上虽然到处都有老鼠,但是现代以来爆发出这样大规模鼠患的,只有我们澳大利亚和你们中国。我们接到你们杂志来自中国的电.话之后,你知道我们有多高兴么?我们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能帮得上我们。”
沫蝉迎上杰克的目光。
澳大利亚是1770年代才被英国宣告为殖民地,开始有欧洲人在本地与土著人一同开发这块大陆。无论是农垦的历史,抑或地理人文,与拥有上下五千年文明的中国,都有着遥远额距离。
沫蝉理解,杰克想要从中国这份厚重的历史经验中求助的心情。他是相信,中国人一定有了战胜这样大规模鼠患的办法。
沫蝉知道,自己对杰克这份期许不能推辞,要倾尽全力。
《探秘》杂志要做海外版,第一站就选在了澳大利亚。如果能帮助当地人搞定这场鼠患,无疑将对未来公司的发展创造许多便利条件,能够让公司业务更好地融入本地生活;
同时,就算杰克他们长着外国人的面孔,东西方的传统与视角还有诸多的差异,但是他们也是人类,也是农民,也是值得同情的族人啊。
沫蝉点头,“我现在就回去,联系中国总公司派驻在西北的同事,看他们当地有没有什么成功的经验。”
杰克闻言便笑了,“沫蝉,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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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回到谢医师家就是一怔。门口竟然停着警车,有当地的警员进进出出。
沫蝉走上前去便被警员拦住,盘查她身份。
谢师母从里头走出来,替沫蝉向警员解释,说沫蝉也是租住在这里的房客。
沫蝉这才用中文问,“谢师母,发生什么事?”
谢师母的眼泪就流下来,“王颖她,死了。”
“什么?!”沫蝉有些头皮发麻。昨天刚认识的女孩子,今天竟然就死了?
“而且死得很惨……”谢师母泣不成声,“不只是没了性命,听警员说更是被切割过……”
沫蝉心头凛然一荡,“谢师母,您将王颖的情况多给我讲讲。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
警员跟谢医师以及住客们谈过话,并且搜查了王颖的房间,带走了两箱相关证物后,谢医师家终于恢复了平静。
谢师母一边拾掇被警员们翻乱了的房间,一边压低了声音垂泪给沫蝉讲,“王颖是个苦命的姑娘。沫蝉你昨天刚来,我不好告诉你,现在便都说了吧——王颖是在镇上的中餐馆打工,但是那工资根本不够她寄回中国去给她爸和弟弟治病,所以,她就利用在餐馆工作的便利,从事了副业。”
“副业?”沫蝉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师母您的意思,她是做了皮肉生意?”
谢师母垂泪点头,“除了这无本生意,她又哪里有本钱做别的买卖?虽说我们中国人不喜欢这样,但是我却始终敬重她。我没有将她赶出去,更给她房费打折,就是希望能暗暗帮衬帮衬这个可怜的姑娘。”
沫蝉闭上眼睛,握住谢师母的手。她们做那行的,难免要独自夜行。我也提醒过她几回,她都笑着说没事。她昨晚又是夜班,跟大家一起欢迎过沫蝉你之后,她就走了。结果今天凌晨被发现死在了餐馆附近的巷子里……”
沫蝉忍住难过问,“她被切割,在什么部位?”
谢师母圆滚和善的脸登时一片惨白,一双眼空洞地望着沫蝉,“生殖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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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利用自己的华人记者身份,向当地警局申请采访。
因为沫蝉独特的华人身份,又是刚刚从中国来,于是当地警方没敢怠慢,给了沫蝉一些背景信息。原来王颖的死,已经不是第一位以这样的职业身份、这样的情状死去的华人女性。
沫蝉看着档案材料上附加的尸首照片,险些呕吐出来。
那些华人女子都是表面上看起来斯文秀美,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得不兼职从事皮肉生意;都是在凌晨时分被发现死在暗巷内,而尸首都是经过切割——被割掉的有ru房、子宫、卵巢……
办案警官史密斯做出这样推测,“从此人作案手法,我们不难得出如下推断:
第一,他痛恨这些被害女性,痛恨她们的女性特征,所以手法才如此残忍地切割她们的生殖系统和女性器官;
第二,从被害人的职业来说,可知嫌犯痛恨ji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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