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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控》全文阅读_作者:沈若书_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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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告诉我她们家乡的一句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她顿了顿,然后说,二少爷是真的希望你快乐,他是真的怜惜你……
也是个傻瓜而已。我在心里轻轻叹息。
容灿灿,你在以为坚强地安慰我时,你自己的脸上却难过得好象要哭了。那个“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的话,其实是说你自己,对不对?
我很想告诉她,其实我和小师哥是没什么的,却无力说出。
因为我突然看到窗外的月亮,它正在慢慢……慢慢地变圆。
小师哥的病真正痊愈了后,落雨山上的雪已经下得厚厚实实了。
我,容灿灿,安乔阳,小师哥,是多年后头一次如孩子般在山上玩雪。
堆了很多漂亮的雪人,在它们身上插了枝条、红萝卜,还挂了颜色鲜艳的彩带。那些雪人笑容晶亮地伫立在落雨山上时,我突然感觉不寂寞了。
后来还打雪仗。
刚开始,真的不知道这个雪球是谁扔的,那个雪球又是谁扔的,只觉得是身心放纵,感到了好久不曾感到的快乐。
突然就看到雪堆后安乔阳不经意露出来的脸,即使在皑皑白雪中,他也似冰雕玉琢的白莲花,晶莹而耀眼。
他好象看到了我,温和地笑,忽然眨了眨眼,就朝我扔来了雪球。
我一时错愕,赶紧伸手去挡时,雪球已经轻轻擦过了脸,然后掉落在了怀中。
这个雪球……我疑惑了,没有几分内力在里面,它只是轻轻的……轻轻的擦过了我的脸。
我蹲在雪堆后,小心地握起怀里还未散开的雪球。
只是一个冰冷的雪球而已,可是,我拿在手上,却怎么也舍不得放下,只是在手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直到手心也变得冰冷僵硬。
然后,我把雪球轻轻贴在脸上,刺骨的冷过去后,慢慢地,手心微微地热起,脸颊也微微地烫起。
很多的爱情,也是这样的先冷后热吧。
可是,对我来说,有什么关系呢?
我轻轻笑,捏了捏雪球,然后轻轻扔了出去。
它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银白弧线,渐渐地,就融入了漫山漫野的雪白中,再也看它不见。
侧过脸,灿灿正呆怔着看我。
我仍是微笑,却突然鼻头酸涩。
只是我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对灿灿笑,月圆的晚上,我毒发进了石室,她却突然失踪了。
每次毒发,我都好似大病一场,而且病得生不如死。我有时真会后悔,只是想忘记安乔阳而已,为什么就不问问爹爹什么药才可以真正使人忘记,就把那些药丸都吞了下去?
所以我明白,这都是自己造成的,不关安乔阳的事。
可是,我却又感激了它。
因为,惟独在毒发的时候,我才可以抓了安乔阳的手,在他面前无所顾忌地哭出自己的悲伤。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不怕他丢开我的手,或是冷冷地笑我。
安乔阳,无法靠近,却偏爱靠近,偏想靠近,这样的滋味,你尝过么?
第二天我醒来后,小师哥才告诉了我灿灿已经失踪了。
他说,可能不小心跌到山下了,可昨晚他摸黑就下去找过,什么也没发现,天色亮了一点后,他又重新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了平素一贯的冷静自持,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小师哥是头一次这样着急吧。我笑,所以灿灿,不管你现在怎样,你都应该是安心的。
我轻轻握住小师哥的手,说:“乔生,你不要太急,灿灿不会无缘无故不见的,我和你一起去找吧。”
十五岁起,我就没再称过他小师哥了,就像他也没再称我为小师妹一样。可是,在我们彼此的心里,他是我永远的小师哥,我是他永远的小师妹。
他慢慢镇定,点点头:“我知道,灿灿是不会无故让别人担心的。她可能是……我想下山去找。”
正说着,安乔阳进屋来,脸色有些凝重。
他说:“又有人来找《毒纲》的麻烦了,这次来的人,比较棘手。”
“他们怎么在这时来?”小师哥突然起身,语里带了几丝焦虑不安,“难道、难道灿灿真的在他们手上?!”
我刚想劝他,他却猛的冲出屋去,快得拦也拦不住。
我忧心地看了看安乔阳,他也看我。
点点头,我们一起走出了小屋。
“灿灿在哪里!”小师哥站在他们面前,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什么灿灿?”为首的褐衣男子皱了皱眉,冷冷地说,“我们是来要《毒纲》的!”
我看了一眼安乔阳,他轻轻按了我的手,然后上前拱手道:“舍下出了些事,刚才是舍弟误会了。但要《毒纲》的话,恐怕要让各位失望而归了。”
那几个人正有些迟疑,小师哥却着急地说:“大哥!灿灿不会无故失踪的!一定是他们绑走了灿灿!”
我急忙上前抓住他的手想提醒他,可终究是来不及。
我暗暗摇头叹气,安乔生啊安乔生,你怎么就这么莽撞了?!
“那个什么灿灿么?她是在我们手上,我们也可以给你。”褐衣男子的身后突然传出一个阴沉的声音,一个灰衣男子慢慢走出,眼睛有些狡猾地眯着,“可是,我们有交换条件。”
小师哥刚想说什么,安乔阳大步挡在他身前,沉声道:“我已经说了,刚才舍弟的话只是个误会而已,各位若是想借此得到《毒纲》,只怕是要大失所望。”
灰衣男子摇摇头,唇边勾起一个极轻浮的笑,让我突然心生厌恶。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杖形器物,然后指向我说:“我不要《毒纲》,我要的是她。”
我一时错愕,他的杖形器物对着我时,我从心里感到一阵战栗的阴冷。
“诸位……怕是弄错了吧。”安乔阳看了看我,然后转头迎视灰衣男子。
“哼哼!你放心,我独孤鹤想要的人,从来都不会错!”那个自称独孤鹤的男子阴冷地笑,“这位姑娘带了身上的毒,怎么说都比《毒纲》这个死物要有价值得多!否则的话……”
小师哥突然急了,一把挣开我的手上前:“不然怎样!”
“不然……”独孤鹤笑,“不然你自己想。”
他身后的人都哄笑起来,一时之间耳边都是那些人刺耳难听的笑声。
小师哥看看我,又看看安乔阳,终究是低头紧紧捏住了拳头。
“我……”我刚想上前说,却被安乔阳打断了。
“独孤兄是吧?这位姑娘是在下身边最重要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带她走的。”他看了看我,又说,“另外我也相信,我们在寻找的灿灿姑娘一定与各位没有关系,如果真是在你们手上的话,也请拿出证据来让我们相信,否则的话,希望各位可以不要苦苦相逼。”
说完,他后退一步,在我耳边快速低语:“如果真的打起来,你就赶快跑到石室里去,我没有喊你,你千万不可出来。”
他对独孤鹤说的话和对我说的话,前后也就只隔了一次呼气和吸气,可我突然觉得,身边的人和物都仿佛停滞在了那里,我在想,我是不是听错了,他说的是“在下身边最重要的人”?
是我听错了,还是他说错了?
再次睁眼醒来,我依旧被缚在独孤鹤的地下囚室里。
地下囚室阴冷潮湿,一点如星烛火微弱地摇曳,光影时明时暗,投在我脸上的,却是一片黯淡。
被扔进囚室之时,独孤鹤已给我服了解药,只是仍反绑了我的手。
虽然无法就此安睡过去,可现下此种情况,可见,他心里对我仍是有所忌惮。
也好,暂时性命无忧。
还好,也许还有机会可以见到安乔阳。
反绑的手被缚得酸涩涨痛,我微一挣扎,刺骨的痛就从手腕处延伸至整条手臂。
我苦笑,除了毒发,尹绿苏何时受过这样的苦了?
昨晚独孤鹤从我手臂的伤口上引了些血,也不知他会怎样。但一细想,这个独孤鹤,他再有能耐,也是无法从我的血中得到什么有关《毒纲》的秘方的,我吞下了那么多药丸,它们在我体内一向相安无事,却只有在月圆之夜才释放出毒性来,相生相克,又相容相吸,月圆之后又马上安定,连爹爹都无法解释,束手无策。
思及至此,我不由轻声嗤笑,那个独孤鹤,看来要白费气力了。
忽然牢门“哐当”一声打开,粗黑的铁链沉重落地。
独孤鹤冷着脸进来,双手背后,脸上似有气恼之色。
我抬眼,笑着跟他打招呼:“独孤先生,昨晚匆匆一别后,别来无恙啊。”
“哼!”他原本黝黑的肤色在黯淡的烛光下更显黑紫,嘴角不悦地抿起,“你这女子倒也奇怪,身为阶下囚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我淡淡笑:“所以,阶下囚抑或是座上客,也要看先生客不客气了。”
他嗤鼻:“尹姑娘自己不客气,反倒要老夫我客气?!”
我失笑:“先生这话如何说得?我现在就在先生的府上,客不客气自然全得看先生的意思了。”
他恨恨瞪我一眼,粗声粗气对牢外的小厮喝道:“待会儿给她点吃的喝的,可别把她给撑饱了!”
说完,他甩袖而去,铁链又“哗啦”缠上了牢门。
“多谢先生啦!”我微笑道,目光紧随他的身影。
他已走出牢门好远了,突然又折了回来,低声对那个小厮喝道:“千万别松了她的绳子,找个人喂她,小心你自个儿的小命!”
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便笑出声来。
等独孤鹤答应的吃的喝的倒是等了老长一段时间,终于捱过去了,肚内反倒又没了饥饿的感觉,只是浑身酸痛疲惫得厉害。
好容易又是“哐当”一声牢门打开的声音,我有些倦怠地抬眼,是个模糊的身影。
门外的小厮低声对送饭的人说:“你可别看她可怜解了她绳子,这女的可厉害着呢!连师傅都险些着了她的道儿!”
我不由失笑,什么时候我成了这么厉害的角色?!可谁会知道,这个尹绿苏被绑在这儿,已是饿得双眼发昏了。
送饭的人一步步朝我走近,我勉强移动身子,尽量让自己在草秆堆里坐得舒服一些。
只是,我突然怔怔地呆住,以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僵在了原地。
他在我身前蹲下,说话时,声音压得很低。
他说:“我来晚了,绿苏,你还好吗?”
他的脸隐在烛光投下的阴影里,一双眼睛却如玉石般黑亮。
眼中忽然有些湿润,我嗫嚅着,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只好轻轻点头。
他用一片极薄的刀刃轻巧地从我身后划开绳子,然后,小心地扶住我。
“你的手还是放着罢,门口的那个小厮正盯着你呢。”他低低说着,端了碗在我面前,“我得先喂你吃些东西,一会儿才有力气跑。”
碗里是香香的米饭,我强笑道:“那个独孤鹤,他舍得给我这么好的饭?”
他轻轻笑了:“他是不舍得米,可是我……舍不得你。”
心里一阵悸痛,眼泪竟然就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打湿了碗沿。
“绿苏……”他语里含了一丝怅然,顿了顿,却说,“你要吃泡饭么?”
我忍不住笑,眼泪竟也慢慢停了。
他用筷子小团小团地搛着饭送入我口中,起初很慢,待我小口小口咽下,后来见我嚼得快了,便也快了一些,只是时不时小声提醒着我“慢点”、“小心噎着”。
第一次,觉得淡饭也是很好的味道。
见我饱了些,他冲我眨眼,然后朝身后高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她噎死过去了!”
门口的小厮果然惊慌地跑进,连连叫着:“怎么怎么?!怎么就噎死过去了?!……”
只是他还在惊叫连连,却突然闷头倒下,颈上的穴道已被安乔阳丢出的石子掷中。
“走!”
他扶起我,脚尖轻轻点地,身子便倏然向前跃出。
只是——
独孤鹤真是很狡猾的老狐狸。
安乔阳带着我出了囚室,就在通往地面的唯一出口处,我看到一长排的弓箭手正引弓待发,在初冬温暖阳光下闪着冷冽光芒的锋利箭头,都齐齐对着我们。
我笑,看一眼身侧的安乔阳:“怎么办?你好象来错了。”
他同样微微一笑,说道:“那可怎么好?独孤鹤竟然这么舍不得我们。”
再回到地下囚室时,我已经熟得可以闭着眼走到墙角的稻秆堆上。
可是,好象独孤鹤很生气。
他点了安乔阳的穴道,还在他颈上来回比划着他那把闪着寒光的剑,然后冷冷地瞅我。
忽然很后悔,为什么以前没有好好学功夫,也没有好好学使毒。
我叹气道:“独孤鹤,你不就是想要《毒纲》上的制毒和解毒方子么?”
“说实话,我是真的很想要。”他笑,“可是,尹姑娘你却一直不肯合作,我也只有……”
他说得很平淡,手中的剑却明显加深了力道,轻轻一划,安乔阳的颈子上就出现了一条血痕,血丝如花藤般蜿蜒渗开,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慌乱得就要伸手去抓剑身。
“绿苏!”安乔阳低低喝道,“你的手!”
我怔怔缩回手,楞楞地站了好久。
“既然你那么想要,你就不应该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嫣然一笑,手指捏了剑身,然后轻轻移到自己的颈上,“你的剑应该放这里,因为,只有安乔阳看过《毒纲》,只有他,才可以为你默出整本《毒纲》。”
安乔阳惊讶地睁大眼,不敢相信地看我。
我冲他眨眼微笑。
可是,独孤鹤却忽然匆匆离开,只是把我们两个一起绑在了囚室的石柱上。
“你怎么这么傻?”他微微侧头看我,语气平淡地说,“说我看过《毒纲》,独孤鹤会相信吗?如果他一剑在你颈上划下……那该怎么办?”
我笑,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的剑不架在你的颈上,只要他暂时不会伤害到你。
可我只是沉默,许久才开口说道:“那你怎么也这么傻,明明在落雨山上一脸凝重地说独孤鹤棘手的人是你,你却又要跑到这里来救我。”
他不说话了,只是轻轻叹息。
他离我那么近,近得仿佛可以感到他的吐息极轻浅地从侧边的脸颊上拂过。
我突然感到呼吸有些紊乱,反绑在身后的手不由重重按掐在石柱上,好象只有如此,才能让心神稍稍平复。
慢慢的,倒是想到了他颈上的伤,也不知道怎样了。
踟躇了好久,我还是开口:“你颈上的伤口……无碍吧?”
“不知道。”他说,“好象还很痛,痛得心都轻轻揪起。”
“真的吗?!”
我慌忙侧脸想去看,不料他也在这时侧脸,恍惚间,脸上都似拂过柔软温暖的东西。
四目相对,一时都愕然。
幸好囚室内烛光幽暗,没人看到我慢慢涨红的脸。
可是,他的眸子如晨星般闪着动人的光,他说:“绿苏,你的脸,好象很红很烫。”
这样他都看得到?
心漏跳一拍,转回头来,我怏怏道:“对了,因为我好象有些发烧。”
他可恶地笑,末了竟然问我:“我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及我回答,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你说,三年多的时日,能否忘记一个人?也能否……喜欢上一个人?”
他问的这话极奇怪,却让我心里涌上无限酸楚。
安乔阳,对你来说,也许三年可以忘记一个人,也可以喜欢上一个人,可是对于我,五年了,我还无法忘记你,五年了,我还是在喜欢着你……
“安大哥……”我挫败地叹气,“我现在只知道,我们在这地下囚室里怕有三个时辰了……”
话未说完,突然从出口处传来一阵熙熙攘攘的人声,还有兵器相交的脆响。
他笑,长长舒了口气:“绿苏,我们逃的机会来了。”
我还在疑惑,身后却感到了他手上的动静。
一会儿,绳索就无声地从我们身上落下。
而出口处的声响,则是越来越大,渐渐向我们这边涌来。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开始天黑了。
相视一笑,他轻轻牵起我的手,带我隐入了囚室的暗处。
人渐渐聚拢了来,囚室的中间慢慢明亮,十来支火把燃烧得“噼啪”碎响,房间里开始弥漫了松木的脂香。
“独孤鹤!你这个老匹夫到底将人藏在哪里了?!”一个粗嘎的声音嚷嚷。
“蔡老六!你骨头痒痒了不是?!”独孤鹤的声音尖利地迸出,“你带人闯我宅子我都还没跟你算帐你竟敢骂我老匹夫?!”
“蔡老六骂得不对,可你独孤鹤就有理了么?”另一个声音跳出来,较为浑厚有力,可见此人功力深厚,“大家都兄弟一场,你却一声不吭地绑了我们都想要的人来,这不让我们干着急么?!”
独孤鹤的脸色被火光映照得极为难看,口气也冲得很:“兄弟?是兄弟就不该怀疑我!现在你们进来了,可看到我抓着什么人了没有?!”
这个独孤鹤,难怪要取个“独孤”的复姓,如此不坦荡,将来肯定会孤老所终。
心里正有些气,安乔阳抓了我的手,在手心慢慢写了“狡辩”二字,再轻轻按了按。
我笑,也翻过他的掌,慢慢写下“如果我们现在跳出去,你猜他会不会吓死”,他想了想,也笑,眸子在暗处隐隐闪着晶亮的光。
“现在是没见着什么人,可这囚室摆明了刚关过人!”那个被唤作蔡老六的粗声粗气地嚷,“我们几个人同时接到密信说你藏了人了,难不成你独孤鹤这么抢手被人诬陷么?!”
密信?
我想了想,又抓过他的手心写:“你?”
他笑得眸子微微眯起,然后轻轻点头。
一时之间,我有些呆怔。
三年了,安乔阳和我在落雨山上快三年了,我和他,每天都是客客气气的,似最熟悉的陌生人。
客气地问安,客气地对话,客气地笑……
可这几天,我好象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他,少了在外人面前的不卑不亢,冷静自持,多了几分故意、诙谐,还有孩子气的笑。
可是,这样的他,让我觉得很亲近,很喜欢。
那喜欢,是一种简单的喜欢,它让我从心里感到的,是一种简单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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