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颜》全文阅读_作者:任逍遥 _第7页
初见雪儿非但没有丝毫惊讶或是惧厌之色,更以笑脸相对,温言做答,为南宫清远在雪儿心中的形像加上了一块重重的砝码。
对于南宫清远如此的淡定以对,雪儿兴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如若没有薛剑锋提前指点,试问天下间能有几人真正无视雪儿的丑颜,会一见面毫无任何惊讶恐慌之色,只会笑容可掬温言以对呢,雪儿还是入世尚浅。
对于此行飞鹤山庄的真正用意,南宫清远也不避嫌。
现下时局越来越不稳,天翔西北两处边境时有小战发生,有战必然有伤,有伤就急需药材救治,不仅于边境,药材对于日常生活,更是必不可少。天翔虽也自产一些药草,但是绝大多数还是从有药国之称的凤鸣大量购进。眼下时局紧张,凤鸣国对药材的买卖专权已由朝庭收回,想如以往要多少就可买多少的自由买卖,已荡然无存。就算天翔国用去比以往多出两倍甚至三倍的价钱,也需知会凤鸣朝庭,近数月的时间,天翔全国购入的药材加起来还不及往日一个镇县一个月内所买回来的数量,如若继续下去,一旦战事起,天翔不会输在军力、武器甚至是粮草上,却要败在无药治病,无药疗伤上。
而飞鹤山庄的根基虽然在天翔,却与其他三国均有生意往来,更与各国的正白两道都有交际,以天翔朝庭的名义买不回多少东西,若将飞鹤山庄推出去,兴许会有所收获,至于收获多少,只能试过才知。
薛剑锋当场便应了下来,身位天翔子民,理应为国出力,朝庭能如此信任重用飞鹤山庄,薛剑锋定当尽全力办好此事。
薛剑锋的一席话听得南宫清远连连称赞,而神算子轻笑不语。
“先生,南宫清远可否请教先生几个问题!”解决了来此的大事,南宫清远调转视线谦逊的问道。
“公子太过客气了,老夫无非山野之人,如若是老夫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倾力相告!”神算子亲切的说道。
满意的笑自南宫清远嘴角扬起,“那清远就直说了,敢问先生如何看待现今时局?我天翔能否安然渡过此时乱局,始终傲然于强国之首。”
对于南宫清远的问题,神算子未急于回答,到是反问道,“公子的态度呢?”
薛剑锋静心倾听着,心中无不对神算子的反问连连叫好,南宫清远的态度绝非代表一人,那是代表着朝庭,说得再严重一些,从中他们可以品出几分君意。
南宫清远看着神算子,轻声笑了起来,“先生怎反道问起我来了,那好,清远就将自己的拙见说与先生听听,若有不当之处,请先生给予指点。树大虽然招风,可是风过,大树依旧傲然而立,那深扎土中的老根新须,又怎是几阵风便能捍动的呢……”
温雅的言语中,从不缺少那份尤然天成的霸气,站于天翔这棵大树下,南宫清远的想法细处有余,远见不足。
“现今天下,依国力划分,天翔理当居于首位,可是,龙悦与烈炎也在日趋强盛,此两方力量绝不可轻视。凤鸣虽为小国,但是百年来仍始终占据着南方大陆,不可谓没有他们独有的生存之道、御敌之术。要说四国鼎立各据一方,也不为过啊!”
神算子的声音娓娓而道,厅中之人全都聚扰心神,认真倾听,随即接着说道,“可是世事变幻无常,如今风云再起。如果身居高位者会甘心死守本土?他们就不想占据更多更肥沃的山河土地吗?为一己私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更不惜挑起战事,置万民于水火之中。唉!”
一声长叹,神算子不禁向雪儿看去,眸中有太多东西,却无人真正能够看懂。
早已放下手中甜点的雪儿,掸了掸衣裙接话道,“乱世虽苦,却可造就英雄,新的时局必将在乱世过后重生,师傅,是吗?”
清清脆脆的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让在坐的薛剑锋与南宫清远,心中顿时敞亮,震惊之余,无不感叹神算子神人也!
第二十章 人哥哥?
大事已谈妥,南宫清远却迟迟未有离意,薛剑锋自是明了其中深意,并非南宫清远怀疑他的能力,更非他的飞鹤山庄景致怡人,而是因庄中的那位难得一见的贵客。
已入七月中旬,天气渐热起来,太阳的威力在不断淋漓尽致的发挥着。
如若在灵山谷地,何苦会有这种烦热,雪儿心中思家之情又开始泛滥,不悦的嘟着小嘴,找来寻去,终于发现,建于假山之上的凉亭是个不错的去处。
趁四下无人,运功提气,轻盈的玲珑身姿拔地而起,如同空中的精灵,转瞬间已达亭中,选了个背阳方向,坐于凉亭外沿,一双纤足自由的晃荡着。
大热的天,暴晒于阳光下的花草显得有气无力,而那些躲于树阴下的野花,却异常的惬意,府中的仆人依旧来来往往、忙忙碌碌,所走之处尽量挑些遮光或是回廊之处,至于大门外的侍卫就命苦了些,还好飞鹤山庄的门檐够大。
几日来,文雅的阴毒又去除了七分,神算子在用针的同时,加入了汤药,双管齐下,在邪源未除前,文雅性命暂且无忧。
此时凉亭中的雪儿,就是懒得闻那股子汤药味才躲了出来,不想,这里却无趣的很,如若赖皮风在身边,兴许还能斗上两句嘴,怪事,从文雅房中出来后,就未见到那个整日粘着她的赖皮风。
正无聊的左思右想时,飘来的几声轻咳声,使得雪儿转头看向来人。
仍是那俊雅的尊容,亲切温和的笑脸,今天的南宫清远一席白衫外罩着件深紫纱衣,使得南宫清远本就出众的气质中,又多了份脱俗之感。
看着面前扭曲的丑颜,南宫清远黑亮的眸子无波无浪,有的只是温和的笑。
“看来,还是雪儿会找地方啊,这是凉快多了!”
回以真诚的娇笑,雪儿起身坐回到亭中的石凳上,“太热了,我也是找了好长时间,才发现这儿的,公子也闲来无事吗?”
挥袖轻掸石凳,南宫清远优雅而坐,“雪儿无需跟我如此客气,看雪儿的年级,不过十四五岁,我做雪儿的哥哥不为过吧!”
“哥哥?你要做我的哥哥?那怎么行,庄主说你身份尊贵,他?”
“哈哈,剑锋就是太过拘谨,与我相交多年,仍是公子公了的唤我,不管那些,今天我只与雪儿如同兄妹般畅所欲言!”
想来她的确没有人哥哥,不过称呼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如此想,雪儿灿烂一笑,小牙全数暴露,“好,我就叫你哥哥,那叫什么哥哥呢!南宫哥哥?不好,叫南宫的还有别人,清远哥哥?”
“就叫远哥哥吧,这才亲切啊!”南宫清远好心的替雪儿解决了如此简单的难题。
认了哥哥,本就对南宫清远印象不错的雪儿,与其所谈话题不但有了广度,更有了深度。
“这么说,雪儿是先生抚养长大的了!”南宫清远关心的说道。
重重的点头,雪儿的灵眸中不仅仅充满了感激,更多的是对神算子的敬与爱。
也许是来到人世间的第一眼,也许是开始发出呓呀之声,也许是她迈出的第一步,也许?记不得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她的世界里只有师傅,只有狼母,只有狼哥哥,还有整个灵山。
如果说,她从未想过自己到底从何处而来,那绝对是假话,因为风是狼母所生,那她呢?与她一样的娘亲又在哪儿呢?
有哪个父母会不要自己的孩子,狼母就绝对不会,无论风如何的顽劣,狼母始终疼爱它。直到第一次从山下回谷地,一个惊人的想法在伤心的雪儿心中不禁而生,是不是因为她是丑八怪,所以她的娘亲才嫌弃她,更不要她,会是这样吗?师傅不曾说过,她更不会去问,用师傅的一句话,兴许是时机未到吧!
“雪儿?雪儿?”南宫清远温柔的叫唤着思绪飘远的雪儿。
“雪儿!雪儿!有好东西噢,你师傅不舍的吃,让我全给你拿来了……”响亮的噪声将雪儿扯了回来。
赖皮风?他手里那是什么?雪儿寻声看去。
无视南宫清远的探寻眼神,风大步直奔雪儿而来,将手中所捧的瓷碗在雪儿跟前放好,一股清凉之气自碗中散发开来。
好奇的向碗中看去,红紫色绒乎乎的小果子被泡中水中,举目询问起脸色微红的风。
风得意的笑道,“冰镇酸梅汤,我弄的,怎么样厉害吧!快喝吧,可解热了!”
“酸梅?很好喝的样子呢,我师傅有吗?”雪儿赶紧问道,好东西绝不能少了师傅那份。
“我就弄了这一碗,你师傅说他不喝,让我全给你送来,你师傅还真是疼你啊!”风羡慕的说道。
满眼开心得意的雪儿,用手搅了搅汤碗,光想想酸梅就禁不住往外流口水,轻舀了一勺送到嘴中,冰凉酸甜顺口划入,顿时,所经之处清凉一片,舒服的轻叹起来,待睁开眼看到对面一坐一站的两人时,雪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谦让了起来。
“雪儿怕热,还是自己吃吧,难得小兄弟一片心意!”南宫清远温言细语的回绝道。
回以轻快的笑,再抬头看向风。闪动的眼神寻问着风即将给出的答案。
“我才不要吃丑丫头的口水呢,你自己全吃光吧!”风嫌气道。
狠狠飞过无数眼刀,化气愤为吃劲,飘浮于碗上的碎冰块,被雪儿咬得咔咔做想,一会儿功夫,整碗的冰镇酸梅汤终于将雪儿的自然之火与人为之火统统浇灭。
“咳,雪儿,等先生治好剑锋内人的病,你可愿意随我去京城游玩?”见雪儿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南宫清远很会挑时机的问道。
“她为何要跟你去,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京城好玩,我带她去的地方,绝不输于你说的京城!”没用上雪儿回复,风一幅拒人于千里的样子,直截了当的回绝。
灵眸中狡猾闪光,雪儿将空碗重重的塞到了风的怀里,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麻烦,哪来哪去,别在此打扰正经人谈话!”
“丑丫头!”一声巨吼,风直接坐到了雪儿身旁,想撵他,门都没有!
第二十一章 弄巧成拙
南宫清远与雪儿聊了多久,风就陪了多久,整个下午,凉亭中欢声笑语、小吼小怒不断。
飞鹤山庄由始以来,从未像如今这般贵客迎门,薛剑锋的待客之道着实值得称道,而私下里,对于神算子交待的事,更是毫不任何懈怠。细心的人会发现,在府中侍卫中多了些许身着青衣,衣领处绣着飞鹤,神情始终严肃的侍卫。
薛剑锋对南宫清远的好奇到也未有隐瞒,得知真相后,南宫清远更是兴趣十足的等着看,被传为神人的神算子如何除邪扶正,救治人命。
几日来,文雅已苏醒,神智也渐渐恢复,神算子非但未隐瞒其病因,更将从其睡枕中找出怎样的一块黑骨告之,文雅脸露恐惧之色的同时,一丝异样从其眼中转瞬即逝。
傍晚时分,累了一天的太阳已退去,大地有了丝丝清爽,文静细心的扶着可以下地走动的文雅,漫步于花园中,不远处,神算子、雪儿当然还有赖皮风远远观望着。
“有妹妹的亲自照顾,大夫人会好的更快的!”雪儿轻轻柔柔的说道,目光始终停留在那相互依靠的身影上,当初她生病的时候,狼母跟风始终都会陪在她的身边,直到她再次活蹦乱跳起来。
早没了耐性的风,不屑的说道,“这有什么好稀罕的,姐妹同侍一夫的事太多了,不过,她们相处的还真不错!”
突来的一声轻叹,神算子冲雪儿神秘莫测的说道,“回房吧,时候快到了!”
聪明的雪儿马上转身,急忙去追那沉稳而去的神算子,一路追问着到底是什么时候到了,神算子轻抚了抚雪儿的发顶,满眼疼爱的笑了笑,只说了句,“用心去看、去听!”后,便未再多说一句,目光如炬般看着前方。
雪儿不明白,风更是一头的雾水。此时不但要深思到底是什么时候到了,还要去想,到底怎样才算用心去看,用心去听呢!
入夜,卸下一天疲惫的飞鹤山庄静了下来,庄内的夜灯在轻风中晃荡着,困倦渐渐袭来,各宅院的灯光越来越少。
主楼中,雪儿早已回了自己的房中就寝,而神算子的屋中仍亮着灯,昏黄的灯光下,满头银丝的,一席蓝袍的神算子盘腿静坐于床上。
第三次梆响,正待神算子起身要熄灯入睡时,吵杂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止住了神算子的脚步,随即,一丝了然笑意自神算子嘴角升起。
响亮急切的拍门声,将主宅一干人等全数吵醒,披散着满头柔丝,外衣才披了一半的雪儿,拖着鞋跑出了房间,迎头碰上神情自若的神算子,以及与她比起来,差不了多少的风,至于门外还有南宫清远的询问声。
“快把鞋子穿好,当心磕破了脚丫子,该来的早晚会来,不及于这一时!”神算子赶紧叮嘱道。
三下二下,将自己收拾妥当时,神算子已将门打开,飞鹤山庄老总管那张焦急、担心的脸露了出来。
“先,先生,您快到北院看看吧,云姑娘,云姑娘不太好啊……”
未等管家说完全,神算子已起步走了出去,竟然未用指引,直奔北院而去,雪儿紧随其后,南宫清远与风次之。
后快步跑上来的管家,一直在头前小跑着。
北院,薛剑锋侍妾住的地方,听说若大的院子只住着一位被庄中人称为云姑娘的人,至于此人长得何种模样、多大年级。来了这么久,雪儿从未见过,她更未主动现过身,到是身后的风,说此人最薛剑锋最喜欢最疼爱的女人,至于到了何程度,听风的口语,此人才是薛剑锋心中真正的发妻。
院中灯火通明,门口聚集了大量的丫环、仆人还有身着青衣,衣领处绣飞鹤的侍卫。
推开房门,未等进入,便听到薛剑锋揪心的喊叫声。
“云儿,你醒醒啊,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绝不会,云儿再忍一会儿,老先生马上就会来了……”
“庄主?”
“快把她放下!”管家与神算子同声说道。
终见救星,薛剑锋红胀的眼中满是希望与重托,虽有不舍,还是非常神速而又极其温柔的将紧拥怀中的女人放回床上。
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冰肌莹彻、容色绝美,如瀑般的满头青丝泻在床上。只是此时的佳人,整个人好似被抽去血气般,声息微弱,面色苍白。
见雪儿走近床前,薛剑锋赶紧将敞开的里衣穿好,将当时怎样一个情况,着重点说给正在诊脉的神算子听。
入夜,薛剑锋便与床上不醒之人入睡,不想,刚闭上眼没有多久,便听得枕边人痛苦的小呼声,急忙点亮油查看,只见佳人紧捂心口,面色苍白,因突来的巨痛,打湿了额前柔丝。未敢耽误,速命管家去请神算子,未等救星赶来,怀中佳人已痛死过去。
“雪儿,速取来师傅的包裹!”神算子神情严肃的说道。
待众人看向雪儿时,小巧的身影而出了房门,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未到,雪儿已将包裹放于桌上,从中取出一个小木盒交给了神算子,又打开一白瓷瓶倒出一粒蓝色药丸,赶紧放入女人口中。
闪光的银针,不断扎进那细腻的皮肉中,待一定时间后取出,再用新针扎向别处,所出银针使得薛剑锋惊呼的同时,满脸的肃杀之色。
“雪儿,到床上找找看!”神算子轻捻着手中的银针,声音很轻的说道。
除了雪儿,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站着,全神贯注的看着。半天,只听得床上的雪儿发出的一声惊呼,一个红布包裹之物出现在了雪儿手中。
薛剑锋接了过来,急忙打开,身子不由一顿,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上的东西,更看向床上仍不醒人世的佳人。
“邪源!”风的声音点破了此时薛剑锋手中之物的真面目。
“不会,怎么会!先生,这,这真是邪源?可是云儿明明就是受害者,就是?”
“先生不是早就说了吗,害人者必害己,有老先生在,你的云儿害不成大夫人,反到被这邪门的东西反噬上了!女人不能光看外表的,外?”
“你给我闭嘴,再说我便杀了你!”薛剑锋狂吼着打断了风。
“弄巧成拙,反到败露了自己,哈,天不藏奸啊!”神算子一边取着银针一边轻叹道。
不明所以,更不理解神算子所说何意,薛剑锋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满脸心疼的看着床上已气息平稳之人。
灯光下,那用红绳系牢的黑骨闪着冷冽的阴森之光。
第二十二章 怎会是她?
行至桌前,仔细的查看着不同于先前的黑骨,房中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一看邪源的真面目,只有薛剑锋满眼伤痛的死死盯着床上的女人。
他不敢相信,更不愿意相信,那么温柔善良,好似清水般的佳人会做出如此阴狠之事,她如此做,到底为了什么?难道他还不够疼她爱她吗?他无法给予她正妻的名份,却将自己的整个心都给了她。在他的心里,她才是他薛剑锋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妻子。
面对桌上的黑骨,薛剑锋是满面的痛;南宫清远则是惊奇与探寻;风,则等着看神算子如此做最后的处理;至于微皱眉头的雪儿,会时不时看看床上的女人,再低头仔细看过那块系了红绳的黑骨;至于神算子,泰然自若的表情始终不变,直到微笑着轻抚起白须。
“可看出什么了?”转向雪儿,神算子声音幽幽的问道。
举目看向神算子,稍思片刻后,雪儿轻声说道,“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呢,床上那女人是被这东西害的不假,可她却不是真正害人的人,她?”
“雪儿,你说什么?你说云儿不是施邪之人对不对,你是这个意思吧!”薛剑锋猛然站起身子,紧拉着雪儿的小手,满眼激动的问着。
神算子绝非凡人,他的得意门生又能差到哪儿去,如获新生般,薛剑锋满目精光。
用力摆脱掉拉扯自己的大手,雪儿不悦的瞪了薛剑锋一眼,“她有怎样的脾性你不是应该比我们更了解吗,她身上的气息很干净,怎么可能是施邪之人!”
不甘心只得到雪儿的回答,薛剑锋急切的看向神算子。
“这骨上的血是最近才浸上的,如若是用来施邪的骨,那上面的血应该更暗才是,弄巧成拙反到露了自己的底!庄主,北院既然不是邪源,那么?”
“是西院!是庄主夫人的妹妹,二夫人?”风嘴快的抢言道。
“文静?她,会吗?”薛剑锋的声音突然没了力气,脸上伤痛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与冷冽更多的还是无法相信。
“如果是我,我会即刻查个明白,以防夜长梦多!”南宫清远云淡风轻的说道。
薛剑锋迟疑起来,那么贤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再说,暂且不说云儿,那文雅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苦思无果,突然看到了雪儿,灵光随之闪过,“雪儿既然能感觉出云儿气息纯净,那同样也应该知道文静如何啊,雪儿与文静也相处过,如若有异样,雪儿怎会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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