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全文阅读_作者:雨下下雨_第39页
“所以又怎会让昭明似君主一样,成日诚惶诚恐的守着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成日想着对付着朝中心怀不轨之人,想着自己过世后的千古名声。六亲不认,为权所困?”
见女儿半分惊愕都没有,慕容舒笑了,“安黎,你不吃惊,怕也是从书里看出些名堂来了。你父皇作为先皇第四子,就算把继承皇位再怎么写的辉煌亮洁,都抹不过夺、权的事实。所以昭明,不能是昔年第二个景王。”
“固然父皇如今醒了?”齐昭月顿然开朗,父皇昏睡过去便挪权,可时间过久,朝中总有些有心人站队促使,欲要迎合朝中的心思,扶持昭明。一趟混水只要沾上,再干洁就很难了。
“国怎可无主而行政?短短三日,若要从你父皇那里挪权,也只能靠命相拨。这样的时间,总归不可能做的天衣无缝。”慕容舒云淡风清道:“挪权中,大臣猜测的阻拦最是扰人。若是万一将后宫的事情再引出隐情,这局就没法子下了。”
所以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便是狠狠一击,扰乱水,混中才有鱼。
“顾然。”齐昭月哽咽的声音,“只要母后是真的中毒,危在旦夕,便可暂且遮住朝中的目光,让父皇醒来,母后您出事。如此这般,才堵住他们被戏耍后的嘴?”
“中毒一开始本就不是作假。”慕容舒垂眸,轻语说着,“安黎,得之失之,总不能两全。这是自己的选择……”
“王贵妃、惠妃、德妃三位娘娘,安黎有细想过。”齐昭月说着,顿然一笑, “关心则乱,可细想一遍,这些人都被父皇一声令下,无权无力。”
“这事说起来,应该还是母后动的手。昔日走私账簿一出,母后借此,不曾遗漏宫中每个有纠葛的妃嫔。连父皇都输给了母后,母后昏迷后,还能控制六宫的人,也别无他想,只剩下母后自己。”齐昭月顿声肃道,“除非母后自己要服毒,没人有这个能力强迫,亦没人能设计,毕竟整个前朝后宫,都是父皇和母后约定谋成的模样。”
“不到最后,安黎也料想不到,母后对自己都如此绝狠……”齐昭月说着,瞬间心涩着,“母后就从未顾虑过,绝处逢生,若是生不过来呢?”
整个凤朝宫中顿然万籁俱寂,缓缓,慕容舒撑着一袭凤袍站了起来。虚弱的声音里强硬着不容小觑的威严,似乎可以睥睨目空一切,“就算我死,也铺好了身后事。”
而齐昭月听罢这话,却顿然踉跄着身子失力,只手沉然的扶住身旁的茶几。
“若是江知佑有事,要你如此,你定然心无二话,甚至比母后还绝狠。”慕容舒清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脸释怀不了的模样。
“母后所为,同安黎于江知佑,根本就不一样!”齐昭月抬头凌眸。
也不等慕容舒回话,齐昭月就勉强道:“一夜不曾歇好,安黎身子不爽,也不知晓自己方才问了些什么。就此拜别母后,容安黎回去歇息。”
“你是母后的女儿,变到骨子里都改不了的脾性。”慕容舒低声说着,望着齐昭月离去的声音,喃喃的飘渺道:“固然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有区别,不置死地后生,怎么能剑走偏锋,换来自己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亲们迷糊的还迷糊不?
☆、第69章 嫌弃
出了凤朝宫,齐昭月揉了揉明穴。抬眸揽天,明明不是很热的天气,天阳却也看的刺眼。坐在晃动颠簸的马车上,看着帘珠缓缓遮去宫墙红门,巷中青石,街上熙攘。耳边喧哗的声音渐行渐远,就连想着母后说的话,都记的似是不真切了。
直到感觉身子沉沉浮浮,很是舒软。齐昭月勉强的撑起眼睛,才发现自己好像在马车上睡着了。眼前模糊着青叶葱匆而过,有谁抱着她在走。想微微动动骨头,上方就传来缓昵的声音,“阿月。”
睁开眼睛,就看到江知佑怜切容惜的望着她,“你方才在马车上睡过去了,我见你困的沉,本不想扰觉。可在马车里,总归歇息不好…你现下头疼么?”
察觉他温煦的和润,齐昭月只觉得心中的涩意难以释怀,将头深深的埋进他的怀里,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缓解一切情绪。
心下恢复过来,路也走了很长一段。齐昭月才发现江知佑抱着她,走过长廊花台。府中的丫环家丁,都远在一旁扎堆的跟着。悄指着这处,似是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光天化日的,齐昭月这下才反应过来,这清风也的确吹的有些不太自然了。当下就扯了扯江知佑的衣襟,“你先放我下来吧。”
“身子不舒服么?”江知佑听罢,只是缓下步子却并没有停下,走的更是轻稳,“再缓缓可好?马上就到了。”
他要带她去一个地方?意识到这点,齐昭月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正在这时,走进了池塘边。柳柳垂落,絮絮新芽飘香,吐露着水润的馨柔。垂柳下摆放着一只金织镂空的香炉,散着阵阵惠兰幽芳。地上一层层银色湘秀牡叶的踏垫毛毯,铺在青绿的草上,看上去甚是柔和。垫上的茶几散放着两本古籍,一盘残棋。
待走进,还能看清桌上的羊脂茶具,点心二三,颇为怡然。齐昭月愣了,“这……”
江知佑顺势将她放下,坐在茶几旁,带着许无奈轻叹道:“察觉的出,你进宫的晚上,怕是难以入眠。可我却也不曾想过,你竟当真可以把自己熬成这副摸样。”
齐昭月顿然哑口无言,江知佑说着,“如今的天气,白日曦透窗台,房里闷的慌。我便让人在柳树下铺成这样,清风拂过绿荫成染,也没有夏日聒噪的蝉。最歇息不过……”
“你昨日醒过来,就用了早膳。只是同午膳一起,没有吃多少。”江知佑道:“之后更是不曾进过食,桌上的糕点,吃些少许可好?”
纯白的糕点上映着梅枝花边,冰洁点点。似乎挨得近些,还能闻到里面干提的纯奶香。可齐昭月却是摇头,“我觉得不是很饿。”
江知佑听罢,拿起糕点道:“你如今心里涩着,胃多半没有察觉。可总归饿着,多少吃一些再歇息,填填肚子。”
修长的细指拿着糕点送到嘴边,察觉好似还是温热的出灶。齐昭月看着精心准备的一切,才张口轻咬住,甜味瞬间弥漫四处。耳边传来江知佑的询问声,“好吃吗?”
缓缓点头,继续轻咬着,直到一不小心咬到了他的食指浅嫩。齐昭月才不好意思,面色半晕的望着江知佑。可望进他碧水汪潭的眸中,温眷的将一切都变得不是主要。
见齐昭月吃了两块糕点缓了缓肚子,江知佑便递过去一杯沏好的茶,“感觉好些了么?”
“很甜。”齐昭月点头应着,接过香茶缓噎。
“可我心里好难受。”顿时喃喃的抱着他,齐昭月说着。
“我知道。”江知佑应着,握住齐昭月的手。她心下一缓。便察觉额上发,被一只手温柔的揉了揉,就传来轻和熟稔的声音,“累了许久,先好好睡会吧。”
原本应该是没那种困顿,可不知道怎么就疲惫了起来。靠着在一旁拿起书卷的江知佑,齐昭月沉沉的闭上眼睛,随着着柳荫绿色,清风几许缓缓睡去。
恍惚中是在鸾鸟脆鸣声里有清醒的意识,缓缓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枕在玉枕上,身上盖着杏色鱼绣戏水的披肩。有些口渴,刚倒了一杯茶,江知佑便出现在了眼中,一袭轻裳摇曳雅姿,缓缓而来,“醒了?”
齐昭月刚刚点头,人就席地而坐的近在咫尺。一杯茶过后,头也不怎么昏了,休息的甚是安神。但随即响起凤朝宫的事情,齐昭月顺着,就伏在江知佑的膝上出神。
随后想扯江知佑的衣袍同他说话,可却发现她手搭上去的衣袍处褶皱,似是被攥着揉捻了许久……
齐昭月是觉得,自己睡觉的时候,应该不太会一直拽着江知佑的衣袍…的吧?反正都褶皱了,又抓着扯了扯,“昨天我晚上入宫,去了录册房,把那儿弄砸了。”
江知佑微愣,思绪一番,便道:“去问史官要了录册,他不给你?”
“……”齐昭月默然,随后叹了口气,“嗯,录册房里上锁的柜子都遭了殃。”
无奈一番,江知佑道:“阿月,史上录册的真真假假,为之丧命的都不在少数。前朝权倾天下,差点改朝换代的丞相都说过,世人不知史官权重宰相,宰相能制生人,史官兼制生死,古之圣君贤臣所以畏惧。若是有疑惑的事情,你问皇后娘娘,多少也会知晓些真实。”
“心里烦闷不过。”齐昭月道,“就算上面记的不算真,史官也不可能真的因为我的威胁,就把录册全然给我,但我还是想看看,所以…嗯,好像走的时候没收尾。”
“砸都砸了,如今就不要去想这么多。”轻叹着,江知佑道:“我今日去太尉府寻正成兄一趟,劳烦他善后一二便好。”
“好像给你添了麻烦?”齐昭月抬眸,“我砸的时候就没顾忌那么多,翻看史册而已。父皇母后也不可能真的就拿这事问罪我,我又没真的烧了录册房……”
若是人人都想你这样,没真烧便无罪,普天之下还真当是没有有过错的。江知佑不语,顺手理了理她发上歪去的衔摇金翠簪,才道:“这事正成兄可以妥善处理,无妨大碍。”
“的确无妨大碍。”听江知佑这样说,齐昭月瞬间就念着,“可有碍的,却偏偏是史册中的内容。”
“当年母后嫁来锦国,固两国之好。”齐昭月道:“后来嫁给父皇,父皇登基,后宫莺莺燕燕,我总觉得一切,都只是一场谋和。却也不曾想过,父皇母后之间,若是无情,也不会有太子皇兄、我与昭明三个孩子。”
“想了整整一夜,谋利得失、权倾之重。”齐昭月道:“才发现母后所为,皆为我们三人铺好了一条路。母后似乎…从其中都没有为自己谋些什么,甚至不顾己安。这样以命博来的,兴许不是我们要的,却是她觉得最好的。”
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堆,齐昭月也怕江知佑听不明白,直白道:“母后所中竹息,多半是自己所为,只为迷乱群臣,好暗中出手。像是开玩笑般,自己都不要命,瞒着我或是连带着所有人,都一起戏耍。我想着都干脆觉得,当时不去请太医好了!就看她怎么收场!!”
这话说完,齐昭月就叹落一口气,“…我自然说的是气话,可这种感觉,当真是咽不下去的堵塞。”
“阿月。”江知佑道,“你气的无非是皇后娘娘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如今皇后娘娘都没事了,有惊无险不也是安好?耿耿于怀的赌气,怕是与皇后娘娘的情义也会碍着,你们总归是母女。”
“她若真当我是女儿,可以独当一面,就不该让双莲姑姑瞒着我。”齐昭月起身道:“那种虚惊一场的感觉自然万事大吉,可若你的满怀挂念,最后竟只是陪着演了一出戏。还是一场一不小心,就会由去无归的戏。怕是任谁都不会好过。”
见江知佑还想说些什么,齐昭月就抱在他怀里,先开口道:“我知晓你想宽慰我,我就只是需要些时间,缓缓一两天也许就过去了……”
“还有一件事,我总觉得母后似乎想告诉我,别的些什么。”齐昭月思虑回了两圈,早上的历历在目,是如何都能让人清醒,“母后毒中竹息,你说是顾念起往昔。可我翻起往昔之事…好吧,那个史官的确是个有心思的。到手的近年史册记录不多,都是些宫殿支配的挪动记录。”
“还好我之后让景蓝探听虚实的时候,又让侍卫去顺手牵羊了几本子。”齐昭月道:“史册记载好似都是些朝政事,明着好似也看不出些什么。可细看却偏偏都是顾忌回避,就比方说父皇登基之前,先皇对于当时年仅二三岁的太子皇兄都夸赞过,赐名桓治,寓意为大治天下。”
“先皇很少夸赞赐恩,这便是父皇得先皇称赞看好的一个苗头。之后的事情,被记录的名正言顺,可父皇的手足,不是造反入狱,就是发配边远为王。如今京都里的王爷爵位,都不是堂堂正正的皇亲。而真正皇亲里,被善待的只有宁王。史上记载宁王自由聪颖活泼,恨得先帝欢喜,母妃又是如今远在京都佛塔,出家的皇太后。”
“父皇生母去世,交由先皇的皇妃抚养成人。宁王与父皇应该多多少少有些情谊,不然也不可能手足之中,留此一人。固然父皇登基,封皇妃为皇太后,送至佛塔修行。宁王远京,无召见不得随意入京。”齐昭月道,
“而宁王现下,更是有一子二女传承世袭王位。说起来,若我是父皇,史书上记载的若有半分真,我就断然不会放过宁王在封地独大。如今凑巧的,便是如今这封地临近东北震乱之处。”
更凑巧的是,前世新帝,是他的儿子!
“母后又说不想让昭明像父皇一样,成日诚惶诚恐,守着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齐昭月抬眸,压低声音道:“那是不是说,现下的皇位原本…不归位?”
唯一看不透的,就是若然不归位,如今都顺位了,母后又何必耿耿于怀过去的事。毕竟皇位之争,史上见血的多数,不见血的更甚。
太子皇兄如今的模样,昭明又没有那个心思,以后锦国就这样得过且过?
“有些事情总会慢慢有思绪。”江知佑静静的揣摩听完,宽扶道:“阿月,如今你往渗透里想,也终究是个结。解结的人没聚齐,是看不了开的。”
“我方才让人去烧好了水,现下差不多,你想去清洗么?”江知佑道,“厨房也开始备主膳了,你若是去清洗一番,就能用膳。”
见齐昭月不说话,江知佑继续道:“糕点只是垫肚子,再忧心琐事,它也始终都存在,不妨你先吃好,才有力气想。”
对着江知佑又是一个满怀抱,齐昭月吐露出最后一茬不顺,闷闷的低喃,“我知晓的。我已经看上去瘦的一把骨头了,半点肉都没有又喜欢往你身上扑,抱着你你肯定都嫌弃不舒服咯的慌。”
这话说的江知佑顿然好笑不得,这又是那里来的由头,但还没开口,耳边就传来她暖洋洋的声音,“夫君,你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缓缓来迟,给各位看官陪个礼~~~
话说去*四处逛了逛,看到前辈们写文,说是男女主不能太甜,甜了就酸了。。(⊙_⊙)那我现在是什么节奏?酸梅+柠檬?=酸掉牙~。。。?
这两个人歪腻的已经正常不起来了,就酱紫没意见吧╮(╯▽╰)╭
☆、第70章 清韵
次日清晨,齐昭月兴许是昨日睡多了,早早的就起了身。最少,江知佑醒来是没看到枕边人的。梳洗好,江知佑才问起王管家,“阿月在哪儿?”
“公子。”王管家被闻起来,面色有些诧异,“公主今天早上,天刚亮就用完膳了。向老奴要了东西厢房的钥匙,说是要整理一下库房的东西。”
听着这话,江知佑微微一愕,却是问道:“整理东西…您确定,在整理东西?”
“应该是在整理的,府上的丫环都叫上了。”王管家头一回听着江知佑问话,问这么不确定,愣了愣才道:“东西厢房的库房,都被搬空了。如今公子的书房…呃,公主是吩咐过,说让您先去太尉府找公孙公子,就不用去书房那边了。”
江知佑听罢,觉得还是去看看较好。王管家就在一旁道:“公子,东西厢房,老爷夫人昔年的欢喜的书籍可都十几箱子的抬出来了。书房院儿里的空地儿都没剩下多少…怕是挤的慌。”
江知佑思略半响,才道:“您说话就不用这么客气了,阿月她怕是自幼就不曾收拾过什么。动过整理的事情,整理起来怕是会乱的慌。恐怕也就是她一早的就叮嘱您,让您支开我。”
“……公主昨晚歇息的好,没累着过。所以如今精神特别好,整理下厢房库房也是没什么的。”管家笑着说着,回避着问题,像是被说中了般,“公主下嫁过来后,就要随公子出征。现在还有几天空闲的时间,公主不也是没其他别的事做,就当是打发时间。”
王管家顾左言右的笑着说着着,察觉江知佑望过来的目光,更是道:“公主有服侍的人在一旁帮衬着,自然也不会累着,毕竟年轻嘛,有精力。”
这拦着的拦着,说的还一套套的,他都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同管家也谋和的这么好了。江知佑挑眉,更是要去书房看看。
却怎知才走过书院的石拱门,就发现地上搭起了竹木,腾空疏席上面晒着排排书列。竹简、古籍、宣纸、羊皮牛皮各几。似是识字的侍女,都交头接耳的说着这些书目。
整个书院,本就不大的地方,一叠叠书堆起来,还当真没有空闲的地方……
江知佑还是头一回觉着进个书房很难,更别说有些费劲的推开书房门。
书案上的文房四宝都被书堆倒了,笔架垂在半空中,毛笔四向摇摆。随着桌子的晃动,笔杆碰撞出木竹击乐声。
地上满满的,堆成膝上这么高的书籍。两个大木口箱子的箱盖敞开,琳琅满目着各样被翻动的书籍,半合在地上。
因为方才推门的用劲,纸页被忽风吹动飘曳在空中,打着转落擦过他的鼻尖,沉落在手上。而齐昭月就在一堆书中找着什么,听到推门的声音,才望过来,“你过来了?”
问着,还叙叙道,“不是要去太尉府找表兄么,怎么有空来这儿?”
“怎么突然想起整理东西厢房的东西来了?”缓下看到书房的撼然,江知佑说着,“两个厢房,管家一直打理的很好。”
“管家如今五六十,年纪也大了,总是理不清楚杂碎的事情。东西厢房两边的屋檐,长的都差不多。我很多年都没分清楚,半夜走走都会偏了地方。”齐昭月左右手顺着拿起一叠书,四处找着相同的书录,道:“你找我有事,先进来坐着喝杯茶?我很快就整理好了。”
看着站在门外挪不动步子的江知佑,齐昭月低头一看,才发现书籍大都二三本的堆着,好像没落脚的地方,不好意思的就笑道:“我有想过这分着会比较乱,但是没想过会这么乱,也不曾料想将军府会有这么多书……不然你去隔壁的书房看看书?”
“不用了。”江知佑站在门口,问道,“景蓝怎么没随着你一起帮衬?”
“我让她去宫里头了。”齐昭月说着,“母后的身子,虽然说可然安好,可不问问身势到底如何,我还是放心不下。”
“阿月。”将门口的书搬动一二,江知佑走进书房才问道:“一大早就开始整理这些东西,几乎从不曾见过,你何时有这样的闲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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