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宠上眉梢》全文阅读_作者:苏朵朵_第30页
大楚朝立国百年,正值国力昌盛,四夷来朝的鼎盛时期。历史上的大唐盛世,也不过如此。盛唐因玄宗皇帝晚年沉湎女色,不理朝政,外戚横行,继而引发“安史之乱”。
泱泱大朝,竟从此一蹶不振!
江临川与尚玉衡彼此看不顺眼,但有一点是共通的,他们都是大楚子民,都不想看着自己的家国陷入战乱之中。若庆隆真与陆家撕破脸皮,顾陆赵萧四大家族,同气连理,陆家遭难,其他三家绝不会袖手旁观。其他的勋贵世家,只要不伤到他们的利益,皇帝谁做都行。而庆隆帝煞费苦心扶植的新贵,多是诸如江临川之流手中尺寸之兵的文官,后果可想而知。
如此一来,陆家正好名正言顺扶如今还不满五岁的太子登基。
到时候,这天下,就真成陆家的天下了。
唯今之计,最紧要的是阻止庆隆帝继续蠢下去。
江临川的意思,想请尚老太君出山。
尚玉衡断然拒绝:“祖母年事已高,深居久矣,此事不宜打扰她老人家。”
“呵……”江临川轻笑,“得了吧,少在我面前装。你家那位老夫人,才真是人精中的人精。敢问,放眼当今天下,陆家将来的家主最听谁的话?你这呆愣性子,当年又是与何与陆放舟与顾云挺搭上的?老夫人苦心孤诣,忍辱负重这多年,究竟为的是什么?”
诚如江临川所言,尚玉衡与陆顾两人交好,是出于本心所愿,陆顾两人亦以诚心待他。但当初他能让这两人死人踏信服他,跟着他,绝缺不了尚老夫人在背后指点。尚老夫人自小教导他“慎独”——众处慎言,独处慎心,这才渐渐养成他孤高沉默的性子。
若他日太子上位,陆家外戚独大,而能左右陆放舟的唯有尚玉衡……
光是想一想,就令人心潮澎湃!
尚玉衡面上却无半点波澜,望向江临川:“注意盯着江临月。”说完,不等江临川反应,便推开酒盏,起身出门。
算时辰,眉心该用完晚膳了。
江临川望着尚玉衡离去的方向,神色晦暗莫明。
西重门僻静,入夜尤甚。
尚玉衡飞身上马,奔至沈甫田暂住的柳湖居,意外发现尚府的马车居然不在?他之前特意嘱咐过雍阳,要等他来再走。到底发生何事,竟先走了?
尚玉衡下马敲门,让门子通报。
许久,才有人回话,说他家主子已歇下,不见外客。
听到这个回答,尚玉衡岂会不明白,是沈甫田将眉心“扣”下了。他手执马鞭,在门站了片刻。夏木荫荫,明月融融,一道高墙隔开墙里的佳人和墙外的行人。
此刻,眉心正坐在柳湖居一间厢房中生闷气。
晚膳后,沈甫田屏退下人,告之她两年前拒绝江家提亲的实情。
两年前,眉心险遭歹人凌|辱。表面上沈甫田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将眉心带回江南,责令其闭门思过。而带眉心溜出门的堂哥沈锦程,沈甫田更是一句责骂都没有。然而这位沈家家主却深信,根本不可能是一场“意外”。他多次派人暗中查证,皆无所获。
沈家家世庞大,即使沈甫田疑心是其弟沈甫良,查无实据,也奈何不得。
恰恰此时,江家派人上门提亲。
沈甫田心绪烦躁,便以“沈家教训,不牵涉朝政”为由,拒了。
此后两年间,沈甫田动用手腕,不动声色将沈甫良赶出江南,沈程锦这个内定的继承者也被撵到乡间,美其名约磨砺锻炼。沈家年轻一代子侄甚众,其中不乏品行能力出众者。
经再三甄选,沈甫田挑中四弟沈甫野六岁的长子沈锦言。
虽正式过继之礼,但沈甫田亲自启蒙,出入皆将这孩子带在身侧,众人皆心如明镜。
然而,沈甫田不肯行过继礼的真正原因是还想着让自家女儿招赘,生下孩子后,由他一手教导长大,才是他此生最大心愿。人都是自私的,即使风雅无双的沈甫田亦不能免俗。
孰料不及眉心及笄,便有不堪流言传出。
所指之事,赫然就是两年前的京都那场“意外。”
大川可防,悠悠众口难堵,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在江南,眉心的名声算是毁了。恰在此时,江家再次登门提亲,并言明不再乎流言。沈甫田多心高气傲之人,岂会让宝贝女儿受此大辱?
江家越是言之凿凿,沈甫田反倒愈疑心始作俑者就是江家。
此前,沈甫田已查到当年救下眉心的是京都镇远国公府尚家二公子。眉心得知后,撒娇哭闹,各种手段用尽,非要嫁入尚家。沈甫田权衡再三,与其落人话柄,不如顺水推舟。
就这样,眉心终于得偿所愿,嫁给尚玉衡。
可嫁过来之后,便传出新婚之夜新郎夜宿书房之事。
沈甫田虽远在千里之外,消息却灵通得紧。眉心嫁入尚家所遭遇的种种不堪,令他这个作父亲的猛然意识到让女儿远嫁的决定太过轻率。近来又传出尚家妖石之事,更令沈甫田寝室难安。
安顿好娇妻与家族事务,沈甫田决定北上京都,接回女儿。
得知原委,眉心虽惊讶,但明言表示,绝不离开尚玉衡。
可她哪是沈甫田这老狐狸的对手?她好说歹说,嘴皮子都说干了,可那臭老头就是铁了心要带她走。还说什么,等明早到尚家吱会一声,以后两家便井水不犯河水。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眉心不同意,沈甫田居然强行留人!
不过她没哭,也没闹,该吃吃该喝喝。她坚信,尚玉衡一定会来带她走的!
一直等到月上中天,眉心揉揉酸胀的眼睛,心里满不是滋味。那混蛋怎么还不来?不会是被沈老头给吓唬住了吧?真没出息,这么容易就被吓到了,哼……
迷迷糊糊中,眉心感到有冰冰的东西碰到她的脸。
她陡然睁开眼,却有一只强有力的手飞快捂住她的嘴,黑暗中的人影冲她作出噤声的手式。
☆、第67章 帝王心 下
眉心呆呆望着眼前人,眼圈瞬时红了。
“眉儿……”黑影松开手,长臂一展,将她拥入怀中。
“哼!”眉心没好气又捶又打。混蛋!混蛋!这么晚才来!害得她担心死了。
尚玉衡捉住她的手,倾身吻上她的唇。眉心心中有气,恨恨扭开脸。两人你追我躲,不知不觉中纠缠到一处。尚玉衡压到她身上,手极熟稔地向衣襟中探去,握住那方柔软,用力一握!
“啊……”眉心低低惊叫出声。
“小姐,你还好吗?”守在门外的婢女轻声问道。沈甫田怕眉心逃跑,不紧门窗紧锁,门口派人寸步不离守着,就连鲁氏和喜鹊也被安置在旁处。所以问话的是个陌生丫头。
“没事……”眉心衣衫半褪,气息紊乱,瞪向尚玉衡,“你是怎么进来的?”
尚玉衡从身后拥着眉心,轻吻着她小巧的耳垂,警告道:“不要说话。”
“你……哦!”又一声惊呼冲口而出!
“你……你混蛋!”眉心身子抖得厉害,羞愤无比。他……他居然用嘴咬那里,太过分了!
“是吗?”尚玉衡微抬头,坏笑道,“其实,我还可以再混蛋一点的。”
外面有人守着,眉心不敢出声,只能任着他放肆胡来。尚玉衡却是得寸进尺,以唇齿占据她的全身,在她羞怯愤怒的目光中,肆意攻城掠地。
良久,两人才虚脱般并躺在一起。
眉心抓起尚玉衡的左手,在他手背上狠狠留下一排牙印。该死的混蛋,故意折磨她!
手背上的刺痛,令尚玉衡微微皱眉,嘴角却仍愉悦向上弯起。等眉心发泄完怒火,他侧过身,目光沉沉,哑声道:“眉儿,我真一刻都舍不得跟你分开。”
之前离开柳湖居,尚玉衡未回尚府,而是直奔凤翎卫官署。
暗夜中,尚玉衡行走在空阔而寂寥的皇城,登上京都最高的东仪门城楼。斑驳的城墙见证他与眉心第一次相拥亲吻,更见证千年来无数风吹雨打,朝代兴衰更迭。
汉时,李陵之祸,李家满门一百多口,上至七十岁老翁,下至不满周岁的孩童,全部押至城楼上,斩首示众。鲜血涂满城墙,头颅堆起一座小山,惨绝人寰!
第二天,尸体被大车拉走,鲜血用水冲去。
除却淡淡的血腥味仍存,城门依旧巍峨,街市依旧太平。
尚玉衡日日从墙下走过,心如止水。
他恪守职责,心无旁骛。
可这世上,并非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甘于寂寞平凡。
尚玉衡相信江临川不会对眉心如何,却不相信江临川这个人。若庆隆帝与陆家真到非到拼个鱼死网破的地步,江临川身为庆隆帝的心腹,却将嫡妹嫁入陆家,难道不怕受鱼池之祸?
江临川,此人自视太高,很享受把一切握于鼓掌之中的优越感。
换句话,这个人,野心极大。
庆隆帝性子温雅,虽无经天纬地之大气魄大胸襟,也算得上勤勉仁厚的帝王。陆太尉陆崇左已位极人臣,帝王家赋予他无上的荣耀与权力。若不觊觎那九五尊位,已无所求。
多少人暗中嘲笑陆崇左精明强悍一世,却生了个草包儿子。
尚老夫人却告诉尚玉衡,这恰是陆崇左最厉害的地方。
没有永远屹立不倒的锦绣世家,十里皇都,曾出过多少簪缨望族?权臣生前显赫,死后大多树倒糊散。正如尚玉衡曾对顾云庭说过的霍光,大权独揽,历经汉武帝、昭帝、宣帝三朝,官至大司马大将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谓煊赫之极。然一旦身死,霍氏一族即遭到满门抄斩,女儿霍成君也被废处昭台宫,十二年后自杀。长安城中有数千家人家被牵连族灭。
现如今的陆家,怎知不是下一个霍家?
陆崇左风光一辈子,也得顾及死后自个的子孙后代。所以他养废嫡长子,几个庶子亦不成器。嫡长女入宫为后,早早诞下太子,谨言慎行,无半点错处可挑。
即使陆崇左不在了,庆隆帝也没必要对陆家赶尽杀绝。
然而帝王之权,讲求的是平衡,庆隆帝亟需足以与陆家相抗衡的势力。江家恰逢其时,一飞冲天。俨然炙手可热一代新贵。然而毫无根基的江家,如何与百年勋贵大族相抗?
陆崇左今年且五十,正值春秋鼎盛,要等着他老死,至少二十年。
江临川敏锐察觉到庆隆帝心中的焦虑,他怂恿庆隆帝搞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与其说是对陆家的挑衅,倒不如说是逼尚家在帝王与陆家之间作出选择。尚家满门忠烈,世代恪敬职守,纵使尚玉衡与陆放舟的私交再好,又如何抵得过君恩浩荡?
尚家没有选择,否则就是乱臣贼子。
若尚陆两家决裂,尚玉衡对陆放舟的影响力有多少,对陆家的打击就有多大。
江临川料定尚玉衡别无退路,索性全盘托出。他甘冒杀身灭族的大祸,那是因为他要做的不是宠臣,而能与陆家平起平做的权臣。或者说,他想取而代之。
此等权谋之术,历朝历代,数见不鲜。尚家可以选择明哲保身,置身事外。然而朝政大事,事关天下苍生社稷。上位者的一句无心之言,就可能造成血流成河的惨剧。
当年萧家惨遭灭门,不正是如此吗?
尚玉衡问眉心:“你怕吗?”
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家破人亡。
眉心没有立刻回答,经历过一场生死,她不可能还视一切为儿戏。她的选择,不仅是她一个人的生死,会牵扯到她的父母亲人以及事个沈家。
可是,她不能离开尚玉衡,
“没有别的法子吗?”眉心陷入深深苦恼之中,她甚至想过,实在不行,她只能与沈家决裂。可一想到爹娘伤心难过的样子,她的心又痛得不行。
那个皇帝,脑子坏了吗?非要逼尚家干嘛?
还有江临川,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太讨厌了!
尚玉衡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轻笑道:“有。”
眉心瞪大眼睛:“是什么?”
尚玉衡望着她,没有说话。
“快说嘛!”眉心急了。
尚玉衡覆身封住她的唇,低低道:“狼,即使收起利爪,也还是狼。”
江临川确实厉害,有头脑,有胆识,也有足够的手段。但他却忽略一点,尚家并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江临川以为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怕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眉心很好奇,想要问清楚,可是……她已没有办法开口。
.
翌日一早,沈甫田践约登尚府。
老夫人偕尚家众人亲到门口迎接。沈甫田素有江南第一儒商的雅称,接人待物自是潇洒大气。两家人坐到正德堂上,言笑晏晏,可谈得内容却颇不愉快。
沈甫田果然提出和离之事。
尚老夫人言辞恳切,不肯答应。
可眼下,眉心在沈甫田那里,婚契不过是一张纸罢了。沈甫田不过看在尚老夫人曾是他妻子容氏恩师的面儿上,亲自登门吱会一声,便算是仁至义尽。
沈甫田走后,罗氏怒骂不止。她虽对眉心瞧不上眼,到底嫁到尚家,就是他尚家人。沈家打个招呼就想把人带走,未免太不把他们尚家放在眼里!
可惜只她一个人骂,连个搭腔的没有。
老夫人端坐不语。
前日,白氏带着三爷尚安宇与女儿到京郊尚家的庄子里避暑休养去了。
尚开阳长住别院不归。
尚月芙跟着宫里嬷嬷学了这么久,性子沉稳许多,不再像以往那般没心没肺跟罗氏无事生非。眼见着年底就满十七了,再耽搁下去,怕是要嫁不出去作一辈子老姑娘了。
小罗氏呢,如今也改走端庄范儿,低眉敛裾,一言不发。
尚府太安静,罗氏反倒不适应,竟有些怀念眉心在时整日吵吵闹闹的日子。
“你个没用的东西!”罗氏扫了一圈,指着小罗氏的鼻子骂道,“还不去把你男人弄回家!”
小罗氏抬头,缓缓开口道:“不让秋云母女进门,开阳是不可能回来的。”
罗氏愣了愣,怒道:“那就一起接回来!”
小罗氏又道:“大夫人若是这个态度,人家恐怕不肯回来。”
罗氏气绝:“混账东西!难不成让我亲自去请不成?”
小罗氏起身,恭敬道:“如此再好不过。”
罗氏这下真要被气死了。
罗氏毕竟是长辈,颐指气使了半生,不可能轻易向小辈低头。但尚家眼下的光景,她岂能不低头?罗氏不肯亲去,便命人备下大礼,派小罗氏去接人。
晌午时,尚玉衡才匆匆回府。
获悉沈甫田要求和离之事,他沉默片刻,道:“不可能。”
尚老夫人晓得她这个小孙子话虽不多,却是个极有主意的。见他一派波澜不惊,便未多询问。倒是罗氏又气得跳脚,直骂尚家男人一个个都是榆木疙瘩!
光说话有屁啊?人都被带走了!
好啊,你们一个个爱面子,讲风度,老娘她反正撒泼惯了,面子值几个钱?罗氏二话不说,当即带着府中一众下人气势汹汹杀到柳湖居要人!
孰料沈甫田竟带着人跑了!
☆、第68章 尾声
凤翎卫的官署毗邻东仪门,一座主殿,三座配殿,百丈的校场巍峨壮观。
身着赤金绲边凤羽服的凤翎卫副统领尚玉衡神情肃穆走向武德大殿,他身后紧跟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小太监,垂着头,露出一截白嫩的脖颈。宫中圣人派内侍到凤翎卫传旨是常有的事,可今儿这位小公公瞧着极面生,小步扭得摇曳生姿,引得不少人瞩目。
凤翎郎们虽心中纳罕,却深知这位副统领是个不好惹的,哪敢多嘴?
步入武德殿,两边持戈侍卫腰杆挺直,目不斜视。
那小太监似乎颇为好奇,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啧啧,长得真高,站得真直,好半天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不会是石头雕出来的吧?
行在前面的尚玉衡轻咳了一声,小太监才恍然回神,赶紧低着往前走。
内殿中,凤翎卫大统领陆放舟一如往常般,斜靠在座榻上,自斟自饮。
尚玉衡大步行到陆放舟对面,撩起衣摆,坐下。跟着他那小太监似极不情愿站到旁边。
陆放舟扫一眼尚玉衡身后的“小太监”,笑:“满京都的人都在传你媳妇跑了,你居然还有闲心上衙署,不愧是我大楚朝之中流砥柱。”说着把酒壶抛给尚玉衡,“陪老子喝两杯。”
尚玉衡轻松接过酒壶,却没喝,转头对身后的“小太监”道:“你若觉得无趣,去里间玩。”
“小太监”懒懒哼了一声,扭着小步子走开。
“老二,你这是玩得哪一出?”陆放舟执起酒樽,似笑非笑。谁能想到平日里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凤翎卫副统领大人竟然明目张胆带着媳妇上官署?说出去,怕是要惊掉一地眼珠子。
尚玉衡自斟一杯,淡道:“她想知道我平日里在官署做什么,就带她过来看看。”
“哟,没看出来,以冷傲著称的玉衡公子还挺疼媳妇啊?”陆放舟忽而压低声音,神秘道,“我说,你当初咋看上这丫头的?论长相,也就一般般。性子呢,也算不上温柔贤淑。当年怡君臭丫头苦恋你那多么年,你竟然……呵呵,不晓得你怎么想的。”
“那你呢?”尚玉衡反诘道,“你看上江临月哪一点了?”
陆放舟捏着酒盏,冷哼道:“那臭婆娘……臭婆娘……”嘟哝了半天,却久久没有下文。
尚玉衡又道:“陆怡君从没喜欢过我,你不必替她打抱不平。”
“狗屁!”陆放舟瞪眼,“你当老子是瞎子吗?以前咱们每场比试,那丫头可都在旁边看着呢!进宫前,怡君不是还硬要拉着你私奔来着?你小子扭头就走,臭丫头哭得那个惨哟……”
“也许在你们眼中,那是爱。但对于我来说,那样爱太沉重,太卑微,更像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她哭,不是因为我,而是被拒绝的不甘心。”
“得,得……”陆放舟挥手,“你小子有种,说得好像被臭丫头喜欢过是件多丢人的事!就算你怕你家小媳妇吃醋,也用不着这么绝情撇得一干二净吧?”
“我只是陈述事实。”
“好,全天下就你家那小媳妇最好,其他打你主意的女人都是狗屎,行了吧?”
尚玉衡思忖了片刻,点头:“你说得对。”
“嘭!”里间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陆放舟哭笑不得:“操!居然比老子脸皮还厚!”
“不扯了。”尚玉衡不想争论这个无聊的话题,“说说你,考虑得如何?”昨夜,他与陆放舟谈了许久。大楚承平日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致使许久人丧失对危机的感知。
庆隆帝搞得那些小动作,如何逃得掉陆崇左的眼睛?
陆崇左佯装不知,不过是等待恰当的时机。对于他来说,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取而代之。
一夕之间,京都悄然变天。
然而,在寻常人眼中,这一天与昨日、前日无甚区别。商铺按时辰开门迎客,卖货的依旧挑着担子走街串巷,街角的叫花子也还是眯着眼睛晒太阳,调皮的孩童跑来跑去……
30/32首页上一页2829303132下一页尾页
键盘操作:←(上一页) →(下一页) ↑(向上滚动) ↓(向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