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宫春》全文阅读_作者:叶晓狐_第54页
“师太我想同青筠师傅聊几句。”起先师太也是满面的为难水月庵于我就好似一座无形的囚牢而师太无异于看管我的牢头尽管在此之前她给了我无限量的自由但一单与达官显贵们扯上关系她便立刻变得谨慎起来宁若见状自是又吩咐了婢女将一尊和田玉石观音像交给了师太一切就这样顺理成章师太安然退了出去走时还替我们合上了门。
宁若嘱了其中一名婢女在门外守侯而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却始终垂着头陪侍在一旁见得一切安妥宁若却是起身朝我福了福:“宁若参见菀妃娘娘。”她那一双乌眸里似有道不尽的话语我知道永郡王被调遣至北疆这些日子她想必也听到了些不好的话她着实是在替她家王爷忧心“宁若此回前来乃是受人之托有个人想要见娘娘一面。”
当那名一直垂着头的婢女抬起头时我却是看到了一张怪异而熟悉的面孔拼命忍住想笑的冲动再去看宁若她也是那副欲笑不能笑的表情而见得我们这般反应地项大哥微蹙着眉:“若非要来见娘娘一面。.电脑小说站p.更新最快.下官何需打扮成这样毕竟这水月庵下官一个大男人是不方便进出的。长话短说青寒出事前也曾知会过我郡王妃也是自己人。下官才有了这个不情之请。青寒从宁古塔跑出来了娘娘先别管下官是如何知道的。但依照下官对青寒地了解他必定是往了南边去了他做事总是太冲动下官担心他会出事下官的意思是也往南边去寻他两个人总是有个关照。今日来见娘娘当是道别也是想再对娘娘说一声珍重外头地事情自有我们去操办万请娘娘保重自己还君明珠终有日即便为了夫人也要保重自己。”
大哥居然从宁古塔逃了出来那个北关的严寒之地。。。而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竟要去寻了爹爹和哥茫茫人海又是兵荒马乱的又要往何处去寻:“菀郁也是赫连家的一份子怎可置身事外呢项大哥你以为菀郁又要如何安静地在这里等候呢。与其要菀郁留在水月庵里苦等不若让我跟了你去像大哥说的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玉碎。而我们是一家人就算有个万一死也要死在一起。水月庵里的师太平日也对我不大留心。宫里头似也把我遗忘了难道我还能有比现在更差的境况了吗?”
“宁若倒是认为二位大可不必太为赫连公子担忧。宁古塔也分属我家王爷的管区难道你们真以为凭着赫连公子一人有能力逃出那座炼狱吗?宁若的意思你们都懂即便赫连公子是要去南关寻找护国公我家王爷想必也定有所安排他是个热心肠的人正阳门的事原本他大可置身事外宁若却是不懂他究竟想要守护地是什么而时候他极力想要守护的那人却对他做出这样的差遣。话又岔开去了宁若地娘亲也算得容家的远亲平日里宁若在宫中走动时也听到了些有关娘娘地流言这些流言难保不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去是以宁若以为如今地当务之急倒不是去寻赫连公子而是应当想办法应对而后来自宫里的各种压力。”
项大哥是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从来他并非一个心思甚密的人我知道他从来也只不过想做个普通的大夫过着闲云野鹤般的生活是我的错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卷入无止尽的纷争中来其实大家的感觉都一样无论是大哥的事也好甚至是爹爹与二哥被人诬陷的事也罢都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菀郁留在水月庵的这段时间曾经见到个人那是跟随钦差一道自南疆返来的逃兵也便是指控爹爹叛国的证人正是他交出了那封令皇上认定爹爹确实投敌的书信他与京都一个叫段天枢的云南商人关系密切菀郁知道的只有这许多剩下的还要烦劳二位不管结果如何哪怕是一死至少我赫连家不能背负那样的骂名一切全赖二位相助了若我赫连家有朝一日沉冤得血必不会忘记二位的大恩如果还有那天的话。”原本像是在黑夜里匍匐前行的我因着宁若和项大哥的到来而好似见到了一丝丝亮光不知是早间与勿念大师下的那盘棋还是因为看到了事情的转机荒芜的心田又如山上的枯木一般生出了些许新芽。
宁若轻轻揽过我不一言只是那样小心翼翼的揽我入怀我将头轻搁在她肩头这个女人小小的肩头承载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而我所欠她的也许并不仅仅是木兰围场中她丧掉的孩子这一生不够偿还也不知还能拿什么去还她那是一个母亲一生的希望就这样被我无意的捏碎了来生必定倾尽所有去补偿她倘若还有来生。。。傻丫头我们之间还用说那样的话吗?我相信好人会有好报做了坏事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在世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项大哥将世界想得这样美好也许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安慰已记不得是谁说的了其实人这一生不过是在自己骗自己很多时候当我们走投无路便只好用这样的一种期盼来安慰自己。
好人会有好报恶人自会受到上苍的责罚曾经我不也是这样的相信着吗?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七九章 落尽梨花月又西(29)
水月庵外马蹄声乱原本平静如水的心湖也随着这声声马蹄而荡漾开水波若不是那紫宸殿里坐着的男人在某一日清晨忽而又想起了我的好那样杂乱的马蹄声想来也必是大阵仗让我想起了初入宫时的情景彼时我不过是以多罗宗姬的身份入宫伴驾虽不是八抬大轿却也算是风风光光的进得宫去曾经也无数次的幻想过我的夫君必定是能够令我仰望的男人他也必定会身披大红花驾着高头大马的来迎我只不过我的夫君纵然对我有情对旁的妃嫔又何尝无情世间最残忍的人并非无情而是对每个人都用情这样的人又怎能全心全意的去爱一个呢?
却不知一路小跑行至庵前才现我所期盼着的场面并未出现车驾虽然华美却并非宫廷车驾的样式车上下来的仆从一个个穿戴不俗而我也望见在他们的腰间都系着一方鹅黄色莲花图案的暖玉不知为何每每望见就会想起当日的霜华我已几日不见她身影但入夜后见到她房内亮起的烛光才稍稍安下心来。
水月庵内的那些所谓女尼纵然与官家子弟有染但无非也是想要为他日谋求个好去处毕竟要她们青灯枯佛的侍奉佛前虚度一生年华又怎会甘心。见到庵外的情形猜想着许是庵堂内的哪位要还俗了吧不想为的那个仆从却是径直走到我跟前:“奉家主人的命令小的将这些送于小姐处还请小姐查收。”仆从们整齐的在我跟前站作一排手中所碰的精美匣子里无不装着各式名贵珠钗胭脂那些货色皆与皇宫中地用度不相上下。想来这也定是段天枢的主意叶秋铭既与他一道那么眼下段天枢也必定是知晓我身份的。
想他初时不过是名不起眼地商人在京都文武百官中游走竟能混到当朝丞相身边。里头的名头并非我能清楚地但也许今日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或者在他看来今日所付出的东西他日也必定能全赚回来甚是赚得更多那他又怎么有那个把握我必定会接受他的一番美意呢?
“孟公子呢你们府上的孟公子呢他说过三日后便要来迎娶我过门的。”却在这时霜华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更新最快.紧拽住其中一名仆从的衣襟问道看得出她眼中的急切毕竟她所付出的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见那小厮不解的模样她又补充道“就是你们府上的管事孟公子啊告诉我他在哪里。”
“府上的管事?姑娘问的是宋管事吗段府地管事仅宋管事一人至于姑娘所问的孟公子据小的所知就只有杂役房地小孟。孟京一人不过前日里他因为手脚不干净已被宋管事逐了出去如果姑娘问的是小孟。那小地也帮不上姑娘什么了。”
这难道不是能够预料地结局吗倘若那人真心实意的想要娶霜华过门。又怎会用那样一种卑劣地方式要了她呢?霜华立时呆若木鸡。口中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孟京的名字失神的眼中哪里还流得出泪吗?原本她跟随娘亲入宫的动机就不单纯。许是幼年时所受的伤害才令她变成那样吧尽管我知道这样的人是不值得同情的但毕竟主仆一场而说不定当初若非我的拦阻她随了圣驾一道回宫指不定也有机会飞上枝头至少要好过现在。我伸手去拉她起来不料她却甩开了我的手那充满了怨恨的眼神犹如一柄利刃直插我心房。
“赫连菀郁是你都是你毁了我一生的幸福都是你是你亲手揉碎了我所有的希望我恨你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去恨你我要看着你会有怎样的下场我会等着会永远等着。”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她一边朝密林的那一头逃离口中用着各种恶毒的语言来表达她对我的怨恨纵然知道是她的现我却也不禁皱眉段府的小厮也是讨好似的上前问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只一摆手再不想理会这场闹剧。
水月庵里有关于我们主仆的传闻更是闹得沸沸扬扬更有传言道我们主仆却是与同个男人做出苟且之事而东窗事之时却因了这个男人而失和其实渐渐现无论是否身处皇宫但凡有女人的地方总脱不开是非那些荒诞无稽的流言也不过是她们饭后的谈资我自可以不用理会而在适当的时候师太也总会出面适时做出一番告诫而那些女人们却丝毫不知悔改或者在她们眼中我不过是个失势的妃子一个失却君王宠爱的女人又能比她们强多少。
但自上回见过宁若和项大哥后我知道我赫连菀郁绝不会一辈子都留在这里绝不会一辈子留在这里承受她们的冷嘲热讽有一日定要叫她们跌破眼界定要她们后悔自己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让我抱着这样希望的并不单单只是宁若他们的勉力同样段天枢是个精明的商人无论是商场亦或政界我相信他敏锐的触觉和眼光他定是捕获了些信息才做出要讨好我的决定的我也同样相信自己身上又值得他下大手笔的东西无论如何讨厌他这个人讨厌他这种手法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眼下我需要他的帮助。
当清风吹散春花时我心中渐渐燃起的希望仿佛也随着春花消散在尘烟中但事实又一次证明了段天枢给我的讯号并没有错就在那一个寂静无声的夜我终于等来了希望宫里头来人了。
长时间以来我已养成了睡前打坐的习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安然入睡后院传来异响我警惕的披上外衣因为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我也是格外小心而行至后院时也见到早有杂役师傅拄着门似乎拼命在阻挡着门外的人进来看起来这也不像是第一次了。
借着月光隐约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尽管曾经我十分讨厌那张阴冷的面孔而今见到却也是一阵欣喜门外之人正是全公公他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使劲想要将门挤开全公公是皇上身边的人莫非皇上终于有了什么旨意吗?努力克制住情绪倒不是说对皇宫多么留恋实在是我在这里呆够了也受够了那些尖酸刻薄的女人们。
“师傅那是宫里来的公公!”听得我说话那杂役女尼像是被吓了一跳急忙将门让开全公公原本是依在门上的如今里头的人一撤力他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好一副狼狈的样子若我能够预知他将带给我一个怎样的消息那一刻我会不会扭头就走我也一定后悔让他进得水月庵来但那时我完全被一种兴奋的心情冲昏了头脑甚至忽略了皇上的宣旨公公又怎会从后门进来呢?
全公公一掸身上的浮尘先是朝我一行礼:“菀妃娘娘久违了奴才前来乃是要给娘娘宣读皇上的旨意。”听得他这样说我与那名杂役女尼皆是跪于地上准备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淑妃赫连菀郁不思皇恩浩荡皇觉寺抄经期间于佛门圣地同京都贵族生苟且之事置皇室尊严于何地置朕于何地此事几经查实一切属实念及昔日诞下皇子于社稷有功遂赐白绫三尺鹤顶红一粒匕一柄钦此!”我颤抖着接过圣旨我知道我定是在做着一场噩梦明早睁眼一切都不存在了什么全公公什么圣旨都是梦是梦境若不是梦叫我怎么去相信景桓会对我这样绝情叫我如何相信叫我如何去相信干涸的眼眶内竟流不出一滴泪来哀到痛之极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菀妃娘娘奴才来送您最后一程奴才知道这时候您最不想见到的便是奴才但奴才也是皇命在身。奴才劝娘娘还是吞了那一粒鹤顶红吧据说只要吞下去很快便会毒身亡不会感到一丝痛苦奴才在此恭送菀妃娘娘上路娘娘万福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为何他明明是哽咽的说着话我却觉得他根本在笑走到尽头了吗这就是我的终点了吗?多么可悲兜兜转转走到最后一刻陪伴我的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太监和一个毫不知情的杂役女尼。
一颗小小的褐色药丸被递到了我跟前是不是只要吞了下去就能结束这一生的痛苦挣扎也许死是一种解脱但我怎么会瞑目景桓啊景桓难道我们之间的情谊就要被你用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来终结吗?从始至终我之于你也是件随时可以丢弃的物件吗你眼中我的当真就这样不值得信赖吗?
“青筠你快走快走什么狗屁圣旨什么狗屁皇帝平白的怎能这样冤枉人!”就当我要接过全公公手中的药丸时一旁一直跪着的杂役女尼却是只手掀翻盛着鹤顶红的盘子一个劲的将我往门外推。
萧萧几叶风兼雨 第一八零章 落尽梨花月又西(30)
只不过是个杂役女尼平素与她又无甚交情每个午后她便是拄着扫帚在后院打盹有时甚至也会对我恶言相向印象中的她一直是孤僻不近人情的甚至与庵中的其他女尼也没什么接触我只不知这一刻在面对宫里来人的时候她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因为即便是我自己也已决定放弃就这样接受命运的安排再不想去计较是无情是多情。
许是平日里因为干多了杂物我的力气根本不足以反抗她将我向门外推的举动:“贫尼不管那宫里的人是什么来头贫尼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东西只是不想在事情尚未查清前便有人这样丧了性命我佛慈悲观音娘娘也当是赞成贫尼这样做的青筠你快走!”
好人会有好报恶人自当遭受上苍的惩罚这世上也许还有很多令人温暖的东西吧想起我生死不明的父兄想起宫里头我那尚在襁褓中的未凉我不能死我怎么可以去死然而就在我多门而逃时却见得黑夜中有什么明晃晃的东西一闪之后便只听到那名杂役女尼的惨叫我不敢回过头去只是一路奔逃能够料想到身后会是怎样的一副画面许久不曾流淌的泪此时犹如决堤般奔腾不息如果上苍真的在看着又怎会叫她死呢直到最后一刻她依旧相信着好人会有好报而她的结局不正是一个最大的讽刺吗?我甚至不知她的名号在宫里头看过的生生死死还会少吗我以为自己面对这些时早已变得麻木而不曾料想真正生时还是会感到恐惧原来无论我走到哪里。后宫里那种根深蒂固的阴霾早就挥之不去了是一生地禁锢吗?
即便有人为我推开鹤顶红的托盘即便有人替了我去死。但全公公看来似乎并没有任何放了我的打算他领着那一班随从紧紧地跟在我后头。在宫里的时候我虽没给过他好脸色但面子上地事倒也算做得周全按说他不该对我如此赶尽杀绝难道仅仅是因为背负皇命而不敢有违吗?
幸而这万寿山上的密林成了我最好的掩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我却隐隐觉得或者这并非出自景桓的本意不管他如何看重江山终究不是这样冷血无情之人他要我死何其简单又何需在深夜只遣了全公公与几名侍卫来宣旨呢有什么是不可以在阳光下做的。
我隐匿于一棵巨灌之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恐他们听到声响纵然心中燃烧着希望之火此刻却是一步都迈不开去了我已无力逃逸。难道景桓他就是要将我逼到这样的境地吗行于灌木从中我只穿着单薄的素衣初春入夜后的寒凉我已感觉不到。手臂上被划伤的痛我也已经感觉不到将我笼罩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与绝望。我爱的人啊。终究是要以这样的方式来斩断我们之间地情谊吗?“奴才奉劝菀妃娘娘不要再做徒劳的抵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娘娘又能逃去哪里呢?”当暗黑的密林又重亮起火把。我看到地是一张阴冷的面孔尽管他是笑着地但那仿佛是一种捕获猎物地胜利者的微笑“很可惜原本痛苦最少地鹤顶红已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尼姑打翻了那么娘娘就只能选择白绫亦或是匕娘娘请吧。.更新最快.”他身后的侍从又将那两样东西递到了我跟前我的手指深深插入土里但身后却已无路可退我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如果是天意那我赫连菀郁必将用尽永世去诅咒。
当侍从将那两件东西呈现在我面前时全公公也不再是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转而对我跪了下去而旁的侍从也如他那般跪在我身前:“奴才恭送菀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那一刻突然觉得好笑一个对我下跪称千岁的人却是那头派遣来的催命符。
“这两件东西本宫一样都不会选本宫要千岁千岁千千岁!”绝望的边缘内心底却好似听到未凉的呼唤哪怕是最后的挣扎也总好过坐以待毙我抬脚踹开原本将那两样东西呈于我跟前的侍从而全大福却是凶相毕露一把抓过白绫一个箭步飞扑上来从没想过这个瘦弱的小太监会有这样大的气力我的手脚被侍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全大福将白绫绕于我颈间立时我只觉一阵窒息他们原可以选择匕那我也可以有个痛快我拼命的挣扎想要抓住些什么过往的一幕一幕犹如画卷一般在眼前展开我又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孔是要去了吗难道死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吗又想起当日宣嫔在凌烟阁被小路子灌下毒药的那一幕从来我们就是待宰的鱼肉吗这就是后宫女人的悲哀吧一句话一举手投足也许就是万劫不复。但我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全大福冷笑道:“娘娘要问为什么还是下去问阎王吧奴才也很想问声为什么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是达官显贵而有的人一出生就注定是卑贱的若不是你皇上又怎会被调至凌烟阁整日看守那些个疯女人。”
“都是可怜人你们又何苦互相为难如果说到可悲有什么敌得过天人相隔的无奈。”伴随这个声音全大福被一脚飞踹出去当颈间的白绫松开滑落时我长长的舒了口气什么时候劫后余生我终于深深体会到了但我从没想过上苍会派遣了他来救我脱离苦难又要我用一种怎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呢这个陷我父兄于不义却救我一命的男人。
“放肆你是什么人可知违抗圣旨该当何罪你到底有几个脑袋担得起这罪。”全大福似乎还看不清眼前的形势但方才他送我上路全所说的那些话也是破绽百出他说是因为我的关系累得他被调去凌烟阁当差那也就是间接证明了那道圣旨是假的。试问皇上又怎会要一个凌烟阁地奴才来传旨呢究竟是宫里哪位娘娘的意思呢。
思来想去也只有那两位了用白香迷乱皇后心智罪不至死。但若是有损皇上龙体安康那便是株连的大罪容贵嫔与皇后之间无论斗到什么地步。这件事始终会成为她们心中最深埋地秘密毕竟是姐妹尽管疏离容贵嫔也会因为不想连累家人而最终隐下这个秘密但局势瞬息万变落魄的我会不会将这个秘密道出就很难说了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地容贵嫔无论外表看来如何如何。终归是妇人之仁能做出这事来的除了皇后再无第二个人了难道她就不怕万一我没死成便会反咬一口她用迷香有损龙体之事在线又假传圣旨在后件件都是死罪是以她才招招都是杀手吧不仅派了全大福来传圣旨更是遣了杀手同行。
“公公方才也声称自己已被遣至凌烟阁当差。那这道圣旨又是怎么一说有几个脑袋担得起的应当是公公才对吧公公又可曾想过今晚自己还走不走得出这片林子。”暗夜中我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只是凭借着微弱的月光见得那人执一面折扇上书“千岁风流”四个大字。
坐在马车上我却是惊魂未定。想起方才地事还是忍不住颤抖起来。段天枢抛过一件斗篷来我蜷在里头真真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噩梦。马车一路向前疾驰我却不知终点在何方:“这是要去
“带你远走天涯呵呵。”见我一脸惊恐他又笑了起来每每他笑的时候总是眯起眼来与醉梦楼上初次见到的他截然不同他的笑总让人觉得他一定也是个背后有故事的人“老实说段某也不知应将娘娘送去何方原本凭着娘娘与郡王妃的关系理当将娘娘送至郡王府但若是他朝又有人追究起来恐怕也会传出不好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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