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全文阅读_作者:雨下下雨_第23页
“赵将军问这话,是想到父皇哪儿,参本宫一本?”齐昭月道,“若是,那本宫为何要告知将军?若不是,本宫又凭什么告知将军?”
还未等赵冶乾回话,齐昭月便不理会与他,继续对江知佑道:“因着你同太子皇兄一同上奏,父皇将这些个折子全然丢给了侍书。我心下不安才潜去的长秋宫……”
除了在殿中发现折子被抚,还有江知佑的折子在案。和其下一本,隐藏的宫女花册。而她翻过江知佑折子批语,父皇竟写着,善之,可!
那本宫女花册,诚然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录册房虽然被烧去了一半,但备份的花册应该还是有的,可怎知她旁击侧敲,却硬生生的独缺一本!
如此诡异,她便让景蓝去了宫女的住地儿——蕴春宫。景蓝潜伏几日,才探出宫中前几月发生的事。除了宫女失踪、坠河而亡的缘由,便有两个是烧死的……
不,‘准确’的说,是在录册房走水时为救火而亡。
想想杜蓉夫人,求情求的她差点出事,没有规矩的礼仪和顾看他人脸色的聪明。却有一句话并未说错,书那些个死物,再怎么是御物,比得上人命么?
父皇治国,不会这点度量都没有。且不说这人,还是世家之人。
再联系公孙通史的家室性情,她便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当时公孙通史,根本就不单单是醉酒,打翻掌灯而燃起录册房!而是见了宫女美眷,心生叵测的欲想强要。行苟且之事的时候,才导致录册房失火。两名宫女因此而亡,固然母后,才如何都救不得他!
御上失职,染指宫闱,迫害两人。百条命都不够他死!
固然杜蓉夫人为子如此,其子当真是不值!
而偏偏那么相应。江知佑的折子,并未为公孙通史求情,而是厚葬杜蓉夫人。
齐昭月望着江知佑,欲言即止道:“杜蓉夫人为子如此,你可是……”
可是有些动容之心?他娘亲自幼过世的早,若是为此参折子,确然说的过去。可父皇于政事上的性情沉浮,就算是个求安的折子,也奏的冒险。
“只是觉得,在一堆措辞、欲意皆为相同的折子里。”江知佑没想到齐昭月会问这事,也没想到她竟会潜入长秋宫。当下微愣,面色无异却的缓道:“醒目些也能有些用处。”
杜蓉夫人跳城的事情,若是待到仵作去查验杜蓉夫人的死因,入册成世家之烈史。那不贞的身子怕也会被人知晓的一清二楚,如此妇德,太尉府就当真莫要见人了。皇上心中但凡有异,只要厚葬了杜蓉夫人,自然便不会有人去验身……
“阿月。”思前一番,江知佑道:“长秋宫不是女眷经常走动的地方,你虽然是公主,被发现了却也毅然惊险。”
齐昭月缓缓点头,赵冶乾听着他们的对话,突然不再言语。这局才静然的下了起来。
在局上厮杀下至一半,齐昭月终是觉得棋局不对劲了。遂然将棋子放下,默然微怔。
赵冶乾见着齐昭月不动,意道:“公主此举?…不是说白子为赢,快是盘死棋么?怎的如今还未成局……?”
“本宫的确说过。”齐昭月没有否认,却望着江知佑悠悠道:“黑子看上去攻守恰怡,占局成片,却有种烈性不屈,固然可成了白子的死局。可我同江知佑对弈,他执黑子却是隐忍待发,全然不同的棋路……”
“赵将军。”齐昭月深邃着眸目偏头,“原先这执白子的,恐怕是江知佑,而不是你吧?
亭中一片寂然,江知佑清笑了起来,对着赵冶乾便道:“将军,你的棋局落空了。”
这话还真是不知,指的到底是眼下棋盘中的局,还是心底念的局。
赵冶乾挑眉,随即便对着齐昭月道,“公主既然看出来了,便回宫吧。祭天台倒塌,公主醒来当下便来了将军府,断然不好。”
瞧着日头落寞,齐昭月也晓得出来的晚了。犹豫半响,江知佑却先一步起身,“阿月,我送你。”
送她?齐昭月放下手中的棋,只觉得时辰过的最是恍快,瞬间又是分离。赵冶乾因着观亭中死棋,没有跟上来。可快至领府门前,齐昭月却不挪步子了。
江知佑停下望着她,才听她诉道:“如今我笄礼,照着父皇多年圣旨,若是要嫁与你,最少两三月,最多要半年。若是半年不能见面,隔纱相望…现今我走了,你有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
半年?江知佑愣了。公主下嫁,工部在将军府里,连地方都扩的差不多了。一月之后便是礼成之日,难道她还不知晓么?
他还未来的及想通其中的门道,怀中就瞬间被沁入发香。伴着怀中身子轻颤而来的唇柔,瞬间映在他的脸颊旁,呆住的望着随即若离的人,江知佑下意识的,便将人一把轻搂住……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扑到了~
☆、第42章 厮磨
手心掠过丝滑的秀发不及楚腰,环住她的身子。江知佑只觉得寂静的怀里满是充裕,轻凑在她耳畔,无奈的唤着,“阿月,不闹了。”
齐昭月微愣,被一拉扯就跌到了他怀中,入鼻的淡淡药香静人。随即环住他的腰,轻声反驳着,“我方才是轻薄你来着,可随后就离身了。可如今分明就是你拉着我,也是你…”
是你不让我走……
自然,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的确是不想走的。只有小声的别扭,“…却又让我不闹。”
她轻薄他?江知佑微顿,低头便嗅到了她的发香,看到她靠在他的胸膛,细指缠起他的发。唇上微微斜仰着,像是对他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阿月。”江知佑的眼神缓淡了,怔了怔声,“你当真知晓什么叫轻薄么。”
不知晓你可会教我?齐昭月看着江知佑,随后便权当没听见这话。右手依旧缠着他的发,只觉得他今日应当将发冠起,不然这比较起来,他的发比她的都长。到时候若是成亲,结发之时她的头发修不长,可如何是好?……将他的发剪下后,削去的同她一样长?
是个好法子。齐昭月断断续续的思量着。江知佑却漫不经心的笑着,见她如此安稳的摸样,便似是故意如此扰心,耍小性子般。
低下头凑着她的鼻梁,察觉她的身子微异愣神。张望着他的眸子一江水月,一如当年她说约定时的认真。
下颚挨近,她没有抗拒…他怔住靠近,本想是近看看她,此时却发觉自己竟不自禁的,将她搂紧。
随即不知怎的,着魔似的印上轻柔漫碎碎的吻,启唇轻咬住她。那宛如青瓷上裂开的青花,缠着花枝泛香裹韵。似是蝶恋花般,如火如荼的便一发不可收拾…稚齿含香,如未着色的素胚湘淳。轻易的便让他琢磨出容于骨髓的惜柔,辗转厮磨。醉在蕴藉的余味中起伏……
半响时分,天边余霞珊瑚般透红映湖。灼起柳絮染水,泛起水珠潺潺。送走很有些跌跌撞撞的人,江知佑才返回亭中,看着亭角便的角铃轻响,涟漪出阵阵余音绕梁。
“咳咳。”公孙正名不晓得是何时出现在了府中,见着江知佑一副神不守舍的摸样,轻笑道:“方才我来府上的时候,赵老头刚好要走。”
见江知佑没个反应,公孙正名哎叹一声,道:“方才赵老头走的匆忙,临前还让我告诉你一声,这棋下的不错,内敛深黯。若是将其对立,问你可否将一盘死局走活…不过这话说回来,你回的时候就没碰到赵老头?”
江知佑听罢在亭中坐下,欲执棋自弈。刚落一子,就听公孙正名却了然打趣道:“那投怀送抱的,你还真是受得住……”
江知佑垂眸,他一个成年男子,怎经受的住她香怀软玉的一再挑拨?最后肆意如此,已是顾及到极致的放纵了。遂然回说着:“的确受不住。”
如今他脑海中,依旧是她那裳漂亮的绸面上绘着青丝叶藤,卷出枝来缠绕。春衫本就纯薄,若有若无的体香简直可以将人逼疯。
那眩遐耳目下,藏隐的身段剔骨通透,似是可以易碎出冰晶般的雪花,从白皙的颈下绽开……
轻叹了一口气不能再作想,鼻尖依旧存着少女的韵气儿。江知佑执棋的手一顿,望着棋盘默然。随即便觉得,这棋,今日怕是没法子继续执了。
江知佑会在这方面回复他,好似挺理所应当。公孙正名斜目的道:“赵老头想问公主的事,我也想问一番。可惜你顾着佳人,不提不问。偏偏公主如今除了对着你,都是副牙尖嘴利的摸样。而赵老头一直打量你们俩,却也不会看看,你们俩都佩戴的玦玉是一对儿。那么明显,他偏偏后来发现了才骤然不语,当真是老了眼神儿不好。”
齐昭月对着元老都从先前的尊称,直接变为质问的语气…却又矛盾的信江知佑身边的人,毫不避讳的言说自己出入长秋宫看折子。他还真不晓得齐昭月是聪明呢、大度呢,还是故意的。不过话说回来,在人对弈之时出言扰人,也的确是赵老头的不对。
虽然赵老头是出于试探的心思……
“正名兄觉得赵将军,来将军府是来问祭天台倒塌的事情?”江知佑问着。
“赵老头问祭天台上的事情,不会去问赵大哥?他自己的儿子就在跟前,还跑过来问你作甚?只不过我听说公主在祭天台塌时万分危险,昏倒过去应该是歇着的。”公孙正名说着。
“可如今却看到她出宫,身在将军府。而当时在祭天台上,只有你同赵大哥在,知晓当时状况如何。公主来将军府,必定也是觉得,当时台上有异,才前来问你。”公孙正名说着说着便诧然了,“不然在这种点子上,专门来这儿同你言说情爱,实在是…有些令人不敢置信!不过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竟也丝毫没提祭天台上的事情。”
当真是两个怪人!
“说起来,你没过问公主,是顾着她的身子骨受惊,不宜多疑?”公孙正名道:“我觉着你的闷性子,心中定然怀疑了很多人。”
江知佑轻微摇头,若真是如此,他怕是要好好叮嘱她一番的。他也不晓得,为何她来意为此,却偏偏没过问。可他也的确是,不想同她原原本本说起这事的。
尤为记得,当年大公主笄礼,礼部所备的祝词让圣上不满。第二日便在朝堂上革了礼部的职,发配边远荒野之地。
当年后宫多半也都不晓得这事,朝堂上也默然的将这事淡忘了。如今这祭天台一塌,怕也是不晓得会勾起多少人的回想。
如今虽然有三公丞相求情,保住了两部的安稳。可皇后娘娘的震然也不是装的,焦急的模样很是出乎意料。而皇上将此事一甩手,就的交由大理寺查办,也确然唬了许多人……
如此一来更不用说,若是她知晓了,会想到哪儿去。
同样是公主,同样是笄礼。大公主只是祝词便惹得龙颜震怒,如今她性命攸关,皇上行事却也没个彻底。
后宫,应当是个没重视就过不得日子的地方。
虽然当下锦国新政迫在眉睫,地震又有事端,不好震动朝堂。可她若是想不通,开始质疑起自己的父皇,于她便会是件极难受折磨的事……
“不过知佑倒是对有件事情,很是好奇。”江知佑看着公孙正名,回想起祭天之时的事,问道:“祭天那么大的事情,正名兄身为右待武郎,当时却不在现场……”
“咳!”公孙正名突然不自然的解说着:“当时有点急事,我若知晓当时会出这么大的事情,定然也不会四处乱走的。”
“杜蓉夫人的事情在先,知佑就担忧过祭天的事,特意让行云兄照料一二。”江知佑道:“当时正名兄在场。”
“在场的确在场…”公孙正名道:“可却之前成人礼、笄礼三加都没什么事,怎知竟会是塌台!且不说这台塌的,也实在是说不出任何由头。圣上的确是降罪礼部工部,可这也的确像是同两部没什么关系。像是天灾似的,可这天灾却也来的太蹊跷了。偏偏在祭天礼成的时候,又偏偏只在雩坛天顶。”
“这次大哥被丞相请去,说的差不多也就是这事。固然让我来叮嘱你,照着折子递上去的日子,尚书门下过申,你恰好明日上朝。”公孙正名道:“这凑巧的一堆,让你小心着些。”
“该来的不总逃不了么?”江知佑轻缓道:“当年朝堂之上,那些人是怎的不放过家父,便会如何不放过我。”
“江知佑……”公孙正名愕然,“知晓的有些事情,说的那么通透伤自己的心是做什么?”
“正名兄总会晓得。”江知佑道:“有些事情就是放下了,才会如此淡然。”
真的可以淡然到,没有丝毫的动容?公孙正名默然,可随即想起明日上朝,就煞是头疼!
而最后,很有些晕乎乎的齐昭月回宫。静然踏进初华宫的寝殿,却看到景蓝出神出愣至极的地步,连她回宫了都没反应过来。轻微走出些动静,景蓝才怔怔的站起身,回神道:“景蓝拜见公主,公主安福。”
“本宫出宫不过两个时辰……”齐昭月看着发愣的景蓝,随意问道:“可是宫中怎么了么?”
压下心中惊意,景蓝才回禀起道:“方才皇后娘娘派人过来问公主近况,被吴主拦住。公主出宫的消息,应该并未传到皇后娘娘哪儿。还有就是王贵妃来过,王贵妃像是知晓公主不在宫中。可却依旧在宫里坐了坐,才走……”
祭天台塌,父皇是受惊的,也是群臣最在意的事。吴辅国在这种时候不在长秋宫候着,怎么会在初华宫附近?齐昭月皱眉,她出宫与否都会被记录在册,王贵妃有协领后宫之职,她的动向分刻钟都会有人禀告王贵妃也实属平常。可王贵妃知晓便好了,还来初华宫做什么?齐昭月疑惑的望着景蓝。
景蓝却问道:“不知晓公主此次出宫,可有所成?”
所成?齐昭月似乎瞬间就回想起那磨恋的唇温,一如温和眷顾的历历在目……
止住回想,缓缓发烫的腮帮子。齐昭月缓叹微然,她在见到他的时候,便意识到想问他的事情,会是个没底的。宫中的事情够乱了,若是将祭天台上的异香和晕厥告知他,他虽然也恰好精通医药…可随即想起吴辅国说他参折子便要上朝,她便忍住了。
当时他离祭天台近,多多少少有察觉她的异样。她不开口,却也想间接的告知宽慰他,她自己并不担心这些事情,虽然祭天台倒很是惊险,但她也会是安好。
上朝赶上这事已经够杂了,且不说江家一直都没个分派。如今波涛汹涌的局势,他初次上朝的决择本就极难顾全。她若还将异样说出来扰他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网卡龟速,传这章用了十多分钟你们信么,改文神马的都浮云了,之后一定会细修,再次多谢之前亲们的一再指正。鞠躬致谢一直看文的亲们~
☆、第43章 自损
金銮殿上盘龙卧足,正大光明。立于御上阶间的千鹤焚香,淡出肃静的严谨。而殿外候着的群臣,大都聚在一块儿,议论着昨儿祭天台倒之事。
江知佑来之时,便听到一旁窃窃私语的说着:“此事当真?”
“那可不是么,外头都这般传……”
“这才多久的时辰,昨儿下午才祭的天……”
“你又不是没瞧见,当时整个雩坛,就顶上塌了……”
“这都快上朝的时辰了,都在说些什么?”王御史此时也候在了殿外,听到这些琐碎的纷语,止声管束。
“御史大人。”文官们规矩的行礼,互相张望一番也就不再言语。
王御史心下了然,却此时看到了江知佑,遂然客气道:“江大人。”
“御史大人客气了。”江知佑本欲要走,听到上官丞相的称呼,只能回礼道:“下官尊位不过,称不起大人之言。”
“江大人乃护国将军之后,善谋纳言是群臣皆知的。”王御史说着,“若不是身子骨对不住,如今朝堂之上,怕也是有江大人难得动摇一席之地。”
王御史这话一说,文官才看向江知佑,安黎公主的准驸马,妥当当的要与皇家亲。安黎公主笄礼出了差错,为冲淡此事,指不定大家心知肚明的,这一月后的婚期,明儿个就提前,成了的驸马爷!
一干人差不多的思量,对着江知佑的眼神就恭维了起来。
“不敢当。”江知佑拱手托词,温和疏离的回着,“御史大人监督百官,乃三司之首,甚是繁忙都不敢言功。便更不用说下官,会在朝堂上如何。”
“御史大人!”公孙正成此时出现,对着上官丞相就是一礼而拜,一番话说给周围的文官听,“江兄如今头一回上朝,所属武官之列,定有许多不熟识之处。下官可否向御史大人借回话,待江兄去向家父恕禀一番,再同御史大人说道?”
“这个自然!”王御史本还想言说一二,却在公孙正成说罢后一笑,道:“是老夫的疏忽,只觉着江大人穿上官服,儒雅的像是个读书人…直将他当成了文官……”
待走开人群,江知佑才敬道:“方才进宫,知佑并未见到令父的车马…现下多谢正成兄解围。”
“王御史是把老骨头了。”公孙正成摇摇头,道:“我身为司业在丞相手下,都未脱得过他时不时的笑面。方才那话中话,若再言说下去…他也是个不安好心的!”
“直接将我当成文官……”江知佑随即念着回话,清笑道:“王御史也真当在群臣面前敢说。”
“公主虽要嫁你,可你本身就是一股力。”公孙正成道:“朝堂上唇枪舌剑的一直都是文官,便是你想,也都最好莫要参合。这点,待会你上朝便可见到分晓……”
“那正成兄身处文官之列,怕是极其痛苦?”江知佑说着。
“历代太尉皆是如此,要文武两兼顾。”公孙正成摇头,“不知晓这个时候,你竟也同我打趣起来。”
“说起打趣,方才知佑在殿前就听到文官,对昨日祭天台倒塌的事情议论纷纷。”江知佑思绪道:“有些说道没个避讳,甚像是打趣。”
“工、礼两部如今人人惶恐,两部尚书如今都在大理寺蹲着,工部侍郎直接被革职发配。”公孙正成道,“这样的大事,不议论一二才稀奇!”
“我知晓待会上朝,说道祭天台之事,少不了我同行云兄的询问。”江知佑道:“昨日发生的事情,就我同行云兄顾及公主安危。可随后大理寺却不曾过来审讯,我原本以为他们是极其耐得住性子。可随后想通,若是将这事放至今日,朝堂之上,就算我同行云兄说的再清楚不过,怕也会有人背后言论,说我们怕是早就通好了供词,没个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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