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全文阅读_作者:雨下下雨_第92页
“孙西晴下药给白柊,西门清荷误饮,最后孙西晴被压入狱,死在狱中……”齐昭月将半年前的事理清,顿然对着江知佑苦笑道:“这一番话,便是我自己亲口承认,这一切是母后所为,且还是为了权势而早就布好的局。”
“阿月……”
“让我自己承认母后所作所为,是父皇母后决裂的迹象,的确要比任何人突然告诉我,要容易让人接受。”齐昭月明了道,“不过这事,我一直都知道。”
“当年孙西晴出事,我问过母后。若是母后所为,便不会不承认。”齐昭月道:“母后当时承认的利落,我也并未觉得如此算计有何不妥。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不论母后自父皇发落后宫后,性情刚毅不少,博弈权势之间,很多东西都需舍去。”
再若,不是孙西晴心里存有不该有心思,别人再怎么煽动,她只要不动于衷,也不至于是身死狱中的结局。
“我当时不去想是这么大一盘棋,就算当时想到了,想到了也只能沉默……”
“我忽然晓得了你的顾虑……”齐昭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若是父皇母后各自为政,我知晓了也最多当作不晓得。”
“但说起这些可能,我却从一开始,就表露了我的心迹。”齐昭月不释怀的笑着,“就像母后所出,有太子皇兄、我和昭明,母后待我甚好,可心中若是有高低之分,昭明一定会被是放在心尖处。”
“人心是偏的,我虽怎么都不去想父皇母后各自为政,但第一反应却是想母后的胜算有多大。”若是失败,又会是怎样的局面?她没有将顾虑说出口,如此瞻前顾后的想法,便不如母后当断则断。
“只若是皇子之间内斗,我多半还不会想如此多。”齐昭月问着,“如今不过几天,父皇母后之间,就已经到这个程度了么?”
皇家的是有情的,只是什么时候存有,一直飘忽不定。就算这事之前一直都可以预见,她的反应也一直都在逃避。
公主不是争权获利的一方,但她嫁的是江知佑,将军府赵府根本不可能置身事外。
她一直不去想,也许是父皇总归是父皇。
☆、第159章 不好
江知佑没有出声,齐昭月低着头道:“就算父皇和母后不和,朝堂上如今也应该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不然如今我听到的便不是鼎鸣之声,而是看到烽火燎天台。”
朝堂之上分派,不过是下一代权力交接的站队。改朝换代之际,天台会是最先崩塌的地方。所以去年祭祀之时的意外,才会让父皇连着发落三部的人。
“皇兄是父皇母后的嫡长子,自幼被立为太子。没有作奸犯科,纨绔风流,也没有突出的事迹。父皇若是因此想废太子,择后而立,母后揽权,各自为政也是正常。”
“但除却太子皇兄,不是母后所出的,也只有如今才十岁出头的四皇子。四皇子是已经故去的德贤妃所出,身后真正能支持四皇子,根本就没有人。这般幼小的年纪,也不足以让群臣认同。”
“除非父皇一心让位……”齐昭月说出变数,却根本不需要想,就被全盘否定,“但这又怎的可能?”
江知佑知晓,她说的不可能。毕竟,就连旁人都看的出来,当今圣上政策不断,励精图治,也正是壮年,就算统治了锦国十年,也远远没有到退位的年纪。培养下一代继承人是理所应当,却也不会如今就让位。
嫡长子总归是太子殿下,殿下的诗词歌赋都极具才情,却是太怕圣上。若是说的越矩些,就算太子没有治国之才,只懂风雅,也应多少会御人用人之道。可两者之间,却一处都没有。
若是登基,同史上亡国之君般听进谗言,便是锦国之危。
寻常百姓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皇家不同,她的姓氏是决然不会被夫家冠名。这种父亲会与娘亲相争的家务事,大概也只有皇家才有。
越发的将人揽近怀里,拥着女子的馨香浅眠。
齐昭月没有注意身后人的举动,只是继续道着,“就算皇兄并不是父皇心中的太子,可我见母后似乎对皇兄也不曾有过期望。母后揽权之后,又是为谁?”
齐昭月想着,还是补充肯定着:“母后是不会想昭明继位的。”
“如今朝中的形势,自我回京,就并未让人留意。可总归怎么说,谋朝篡位也不是两三天就可以安定的事。”齐昭月说着,侧着身子将他的发冠解开。
发丝柔柔顺顺的倾泻而下,抓起一把头发挠着下巴,齐昭月突然道:“香杨的叛军,是朝中哪一派?”
“香杨以北,丛林环山。灾疫固然可惧,却不如人心来的可怕。”江知佑没在意自己松散的长发,好笑的握着齐昭月的腰道:“最后一次同你在泉州城,我并未直接归军。消失了半月之久,昭明听闻才会匆匆忙忙,没有听正名兄的劝说回城找你。”
“若是昭明当时,便告诉我,你自离开泉州城后没有踪迹,就算我会去北上找你了,你也不会让我到香杨?”想起自家弟弟的异样,齐昭月突然道着。江知佑默然半响,缓缓点头。
“花笙侍郎之前便带过皇后娘娘的手谕给你,你若是北上,也必然会被劝回来。”江知佑没有隐瞒。
“谁能劝动我?”齐昭月却是不信的。
“皇上的圣旨。”在齐昭月惊愕的眼神中,江知佑低头望着她,叹了口气继续道:“不曾想到昭明回泉州城找你,最后却并未说出这些事情。所以在你回京都之后,皇上才会让你去抄官臣家。”
“那官臣之家,半点为臣气度都无……”齐昭月早就怀疑其中的弯弯道道,却不曾想牵扯的这么深,“后来我寻人去查,却发现这位李大人很有些惊变。李大人有一妻,三房妾室,幼子夭折后,子嗣缺乏。但就在三年前,李大人从别庄里接来了一位乡下女子,孕有李大人的子嗣。因为生下的是个儿子,便将那位女子接进府中,娶为平妻。”
“若是因为孕有子嗣,就算是个村姑被聘为平妻,也并不怪异。只是那男孩,五岁有余。”齐昭月道:“八年前的李大人在朝中,也算是名声赫赫,受到父皇重用。后院更是娇妻美妾在怀,还有不少人想进李府攀附权贵。”
“妻妾不说国色天香,涵养容貌又怎会比不上个乡下女子?当时李大人的妾室里,更甚的也有青楼女子。李大人又怎会在当时看上一名村姑?若是那女子的确有过人之处,我也不会觉得奇怪。可抄家之际,我只能觉得李大人不止脑残,还眼瞎的厉害。”
“像先祖留下来的东西,没有上议父皇不说,还自觉的是个把柄。连天子都敢威胁的人,他也不掂量自己到底有多少斤。”
齐昭月揉着眼皮道:“更有意思的是,那位村姑被接回李家后,李大人三年来,一直不曾踏进其他房门一步。”
而她看到的那个女人,怎么都上不了台面,也没有让男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美貌。
江知佑却在这时点头,坦言道:“的确,三年前的李大人,和三年后的李大人,并不是同一人。只不过是谋划好了,事情败落后的替罪羊。你去抄家的李府看到的那位李大人,是个贪婪的商人。家道中落后,却因长的极其像李大人,被人拉入局。”
“父皇与母后能有什么分歧,才会让群臣斗的如此,三年五年甚至更久的谋划?”齐昭月突然有些不懂,她也不会让人去查。消息太多杂,反而会被迷惑其中。
“因果之事是说不清的。”江知佑应着,继续道:“去御书房虽是你的主意,也是阿月自己说要代太子去李府。但你若不说,也多半会走到那一步。因为阿月归京,就算可以避开通牒和盘查身份,只要你想回将军府,便不可能不见皇上。”
“抄那个躯壳一样的李家,不算是多此一举?”齐昭月挑眉,看着江知佑却反应道:“我随母后走的近,父皇允我抄家,莫不是……”
“对。”江知佑点头,“皇上和皇后娘娘,怎会容忍反贼在香杨折腾的民怨不止?也因为香杨之事的背后,一直有一群人,皇上和皇后娘娘虽然有分歧,却也会在这样的时候,联手一致对外。”
“如此一来,便是躯壳,我走一趟也算是个警示?”齐昭月听着,轻笑道:“不曾想过我也有这般作用。”
“阿月整日的心思都在大军何时归京,没有想到也是应当。”江知佑见她话中有些许嘲讽,开口安慰着。
“你也不想想大军里有谁,才让我心里都在里面。”齐昭月小声细语的囔着,江知佑听的清楚,温声笑了起来,将人揽在怀里。
将脑袋从他怀里挪开,齐昭月继续将思绪理清,“若是父皇和母后联手能让幕后人震住,为何不先对外,那叛贼抓起来再议?”
“皇上为皇后娘娘发落后宫,便是一个开始。要么是帝后齐心联手,要么决裂的不翻天覆地,决不罢休。有些事情,还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怨,根本说不清楚。”江知佑解释着,齐昭月却笑道,“上辈的恩怨你都知晓?知佑你不过大我五岁。”
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江知佑也是随着笑了。虽然可以同她说,不过皇上和皇后娘娘是她的父皇母后,妄加谈论的事不知真假不说。可明明是她的母后,他知晓的却比她清楚,这感觉多半不会好受。
“牵扯一代又一代人的恩仇,影响每个人的举动,总归藏不住。”他听自己轻声说着。
“那你没有随大军一起归来,是怎么回事?”齐昭月问着,虽然人已经在她的面前,担忧的眼神却怎么都藏不住。
江知佑叹了口气,“我消失半月之久,也是有契机。自出军起,便一直有探子尸暴荒野,叛军派人追杀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我只不过顺水推舟,本就是正名兄先行上路,只有我一个人,他们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当时临走之际,阿月就算不将影卫给我,我多半也会跟你开口。”
“早知晓我就不那么主动了,什么都成全你了,你却一个字都不肯跟我说。”齐昭月虽是这么说着,却是无比庆幸了自己当初的所为。
还好,还好将影卫给了他!
江知佑不是神,没有什么是会那么凑巧的。在他心里一直都知晓有危险,但多半还有些不确定的。而他根本不会将这种不确定说出来,让她担心,更不会向她伸手要人。
他如今这番洞察全局的话,也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
整段话里,估计也只有顺水推舟是真的!
齐昭月想通后又恼又怒,最后呜咽起来,听得江知佑心里一顿,却不晓得自己那番话哪里惹得人了,手无举措的顺着她的背哄着,“阿月…阿月……”
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齐昭月一把拽着他的长发,就逼问着:“峡谷是怎么回事?当时公公跟我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160章 谈和
她说话的时候一脸威胁,但眼中的担忧却骗不了人。江知佑叹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道:“为了混淆视线,我随着杀手一同消匿。雨中可以隐瞒所有的痕迹,所有的可能便扑朔迷离起来。将行踪隐匿起来之后,我便暗中和赵将军通信,最后剿了匪窝。就是在归军之际,遇上了些意外。”
“峡谷。”齐昭月接话,低喃的神情黯淡下来。江知佑见状,更是握紧了她的手,“若是峡谷,我定然也想起你说,震后不能在峡谷停驻。但峡谷旁溪流成河,是大军栖息之地,所以也离得不远。本也不会走到峡谷中去,却碰上了怀西王和琳儿。”
“琳儿?”齐昭月微愣,反应过来皱眉道:“琳儿当初消失在京都后,出现在怀西王的城池,从大军出征到归京大半年了,她还在怀西王身边?而且随着怀西王一起出现在峡谷?”
“并不止这些。”江知佑听罢,说着有些无奈道:“怀西王率领自己的兵马,让人将大军的兵马引进峡谷中。军中最不缺乏勇莽之辈,一骑的兵马中计,被怀西王的五万大军,堵在峡谷中。”
江知佑说完,齐昭月却是一身冷汗,双手抱住他的腰间,靠在他怀里。
“怎么?”见齐昭月的反应异常,江知佑询问着,却听到她小声中带着庆幸的道着:“父皇派赵将军与你平反,兵力不足五六万,你们剿匪后精疲力竭,士气也并不如怀西王的士兵。我…在泉州城多次派人取怀西王的项上人头…就算峡谷不塌,他饶过你也是万中之一的不太可能。”
齐昭月如今是真真的后怕了,能从那般遥远的边塞掉军五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峡谷中堵住大军,也难怪她杀不死怀西王。是她糊涂,能推翻锦国上下,自立为帝的人又哪儿会简单?且不说怀西王藏得如此之深,她那般鲁莽怎能成事?”
好在大军顺利归京,多半是有了奇遇。冷静下来,齐昭月眸光泛寒道:“先不说怀西王的兵力从何而来,就看他想堵截大军来说,他便敢反!香杨的反贼之中,莫不是他的手笔?”
越想越觉得可能,齐昭月对怀西王的杀意也越浓,“你们灭匪之时,又劳心费力消除百姓灾疫,大军元气大伤。他将人堵在峡谷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方,是想黄雀在后想一举歼灭?”
“怀西王在泉州城的确使过绊子,香杨背后却不是他。”江知佑安抚着道:“边塞那样的环境,若是要谋反自立为王,如何都需要粮食和大量的钱财养兵。怀西王真要谋反,要么参透朝中上下,要么占据南下粮仓。香杨虽有山,但常年冷寒缺水,那般堪比边塞吹沙的环境,自给都不足。怀西王若真要谋反,也绝不会选择那里。”
“所以他选了泉州城?”齐昭月的嘴角没由来僵硬了,却又想起,“泉州城里视听混淆的真真假假,他针对的是谁?”
“这点你怕是要去问户部的花笙侍郎了。”江知佑见她愣神,唇边微微翘起,温和的说着,“反正阿月也觉得花笙侍郎活的最是坦荡,又是皇后娘娘这边的人,花侍郎想必也不会有所隐瞒。”
他花笙的确不会隐瞒,因为他不根本不会开口说。
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男人这般小气,佯装叹了口气,齐昭月不再说这些话,转而问道:“边塞那样的地方,怀西王五万的兵马是怎么来的?”
说起这事,江知佑也是精神起来,“边塞以西是大漠,大漠并不是无人居住。那五万的兵马,便是由吃穿不饱的边塞游民组成的。”
“边塞那边,不是蛮夷……”齐昭月微愣,却听江知佑道:“蛮夷来犯,大都为了粮食和土地。若是吃饱穿暖,谁又想一次次攻城门下,血溅满池?”
“可怀西王统帅的兵力却是蛮人,他勾结蛮夷?”齐昭月先是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后却又不解,如此引狼入室便是与虎谋皮,并不是隐忍有加的人会做之事。
“并非勾结。”江知佑想起那五万大军的气魄,与对怀西王的命令,那是绝对的忠心无二。锦国十年来的安逸,这样的士气已经很少见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诛!这个道理他怀西王会不懂?”齐昭月听江知佑维护的说法,心中猜到了什么,可却又不确定的看向江知佑。
遇上怀西王,大军还能顺利归京,可见两者之间‘关系不浅’…不,最起码是跟赵家公孙家有了什么共同的谋划。
和怀西王这样的人是一方,让人毛骨悚然。可若是怀西王在另一方,怕也少不了一阵头疼。
真真是个硬茬!
“史册记载,只要是在锦国这片土地,定都城的国家,就没有不受蛮夷侵犯的。也是因为非我族类的缘由,从未有人想过将蛮人制伏,甚至转为自己的兵力。能将蛮人驯服,本就便不简单。怀西王的本领毋庸置疑,甚至堪比朝中各员大将。”
他说完话,齐昭月面露奇异道,“怀西王手下的兵马,还能对付蛮人不成?自己人对付自己人,怀西王也不怕随时被属下策反。五万大军,压也能将人压死。”
“可见怀西王这么多年,并没有被人压死。”江知佑说着,陈述着一个事实,“而且怀西王手下的兵马,虽是蛮人组成,却未必不能让他们对付自己人。”
“要是怀西王果真能做到如此,我怕是要更加毫不手软的杀了他。”齐昭月听罢没有丝毫的透露出轻松的神情,反而将之前的作风愈演愈烈。
江知佑为她舒展开眉目,安抚道:“由此可见,怀西王并不是一个君子,他骨子里应该比任何一个蛮人还要横,甚至比狼更凶残,却有着狐狸的聪慧。”
“你和怀西王一见如故成知音了?”齐昭月听得出来,江知佑对怀西王,没有丝毫敌意。
“我与他不是知音。”江知佑眼中显露出欣赏,“怀西王就算用此兵力,推翻整个锦国。我依然会称赞,他如此敢作敢为之举。”
男人之间,齐昭月顿然明了。不过却依旧对怀西王的用兵,产生了怀疑。
“怀西王收服蛮人,有十足的用心。”察觉齐昭月的的身躯,江知佑继续道着,“若是我猜想的不错,大军里的士兵,大都是有家人有牵挂在怀西王手里,但并不是胁迫的关系。怀西王怕是,有这么跟蛮人说过,锦国给地让蛮人征用,粮食自给自足,吃穿不愁。”
“将蛮夷的首领制伏,待边塞人。只要降,不屠杀。甚至在互不侵犯之后,归还他们一片蓝天绿草。”见齐昭月一副‘你觉得我在听天书吗’的表情,江知佑瞬然笑了。
摸了摸她的秀发,他才直白道:“我也晓得战争怎么可能不见血,只是要一个人不死也太过容易了,毕竟世上生不如死的法子,还是很多的。”
温和的声音诉说着,杀气也无,但齐昭月就是听到了冷锋藏剑划过剑鞘的锋利!
“怀西王这么说,那些蛮人也信?”齐昭月抬高了眼皮子,对怀西王的成见依旧不浅。
“当然不止,怀西王甚至承诺了更多。用人用兵,攻心为上。论画一张饼,不过一张巧嘴。再若,有人要是养了你七八年,每年每天待你柔情似水,你说不准也会深信不疑,他说的任何话。”江知佑说完,便见齐昭月闭上了眼睛。
“但也是这么一个人,能让他亲自找上门来,若不是有所求,残败不堪的大军,也不值得他花费那么多力气,将我们都困在峡谷中,以求和谈。”江知佑说着,眼角带着深思的神韵。
谈和?齐昭月的眼神诡异了一瞬,让人不曾察觉。
“他为琳儿而来。”察觉到齐昭月的反应,见他的神情越来越紧绷,甚至已经开始在想各种阴谋诡计,江知佑就直接说了缘由。
“你说……”齐昭月一直都觉得自己听的有些恍惚,却见江知佑十分肯定的点头,才继续道:“琳儿如今的岁数,也才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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