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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微续:风絮》全文阅读_作者:小玉米_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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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头,“这都是命,我能怪谁呢?”“潇,我们走吧!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不做皇帝了,就我们一起,远远地离开,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好不好?”她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摇头。“你不相信我?”言有些急了,依旧迷人的眼闪过痛苦,“我在青州湖三十六岛里最美丽的小岛上,给你建了一座山庄,很快就建成了。只要你肯点头,我们马上就走。我们去青州,去青州湖,那里有祈国最美丽的湖泊,最富裕的生活,最宁静的岛屿,将来也会有一座最美丽的山庄。这一切只要你愿意。潇,听我的话,我们走吧。你不要再在这里等待了,风儿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她毅然摇头。她坐在窗前,看着言叹息着离去,不为所动。或许她有一种预感,风儿一定会回来的。


阿朝
罗亚平原,一群迁徙的牧人走到一片水草肥美的地方,族长举起高高的手杖,喝道:“停下!”
一声声接下去的吆喝,“停下安营嘞!安营嘞!”看来这个部落要在这个新到的地方住上一阵子,一直到旱季来临,牛羊马匹啃光了这片肥美的草地后,他们才会寻找新的营地,开始另一段游牧的日子。这就是草原,就是他们成千上百年来的生活方式。大大小小的毡帐搭了起来,白色的毡帐铺在绿色的草原中,犹如一朵朵盛开的花朵。
夜幕降临,牛粪燃气的火堆已经点起,一位面目慈善的妇人端着一盘切好的牛肉,钻进一个小小的帐篷。帐篷里一位女子背对着门,正拿着一块湿纱布擦试着一位躺在毡羊皮上的男子,神情专注。
“溪云嘞,阿郎还没醒啦?”妇人走了过去,坐在女子身边,放下手里的牛肉,看着沉睡的男子,摇头道:“都半个月了呢,该醒来了。”躺着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少年,坚毅的额头,英挺的眉毛,面目英俊,不过脸色苍白,无一点血色。女子侧过头来,微微叹息了一声,“萨琴姆妈又送吃食来了,谢谢你!”
妇人热情地笑道:“溪云别说见外的话呢,既然到了我胡尔族群,就是我们的人了。姆妈照顾你们不是应该的?”女子嫣然一笑,整个帐篷都被她甜美的笑容溢满,“姆妈你真好!”叫萨琴的妇人望着少女如花笑靥,衷心地赞叹道:“溪云,你真美丽!就跟那天上的星星一样,好看着呢!”溪云在萨琴的赞叹下脸一红,“姆妈又拿溪云说笑了。”萨琴爽朗地笑道:“我可没瞎说呢,你比我们胡尔最美丽的姑娘还美丽百倍。据说我们番月最美丽的姑娘是皇宫里的云溪公主,我敢打赌,她一定也没你美丽呢!”溪云听完萨琴的话,脸色顿时一变,逃避似地扭头看着昏迷的少年默然不语。
萨琴并没有注意到溪云的神色,只是望向远方,黯然叹息,“阿郎真有福气,娶到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我们家乌齐,要是还活着,也跟他差不多大。要是没有打仗,他现在肯定也会有一个跟你一样美丽的新娘。”溪云闻言,神色也黯淡下来,安慰萨琴,“姆妈别担心,等仗打完了,乌齐就会回来了。还会给你娶一个美丽的儿媳妇。”“但愿如此!”萨琴爽朗的笑容又浮起来,“来,我刚做的牛肉,来吃点。”萨琴拉起溪云细致的小手,端起盘子,坐到了另一头。夜晚,星星眨着美丽的眼睛,牧人们都在星星的目光下沉沉睡去,溪云的营帐里,沉睡的少年紧皱着眉头,嘴唇喃喃地动着,细听他似乎在叫着什么,不过声音微弱的几乎听不清。溪云从梦中惊醒,看着难受的男子,犹豫了一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抹平少年紧皱的眉,少年渐渐平静了,又沉沉的睡去了。第二天,草原金灿灿的阳光从地平线升起,勤劳的牧人早已赶着牛羊马匹放牧去了。
迎着第一缕阳光,少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刚开始有些不适应眼前的光线,眼睛睁开又闭上,再缓缓地睁开,少年的眼睛如清泉般透彻,清亮点如塔塔河的水。少年扭头环视着身边的景物,茫然着,一低头,看见趴着睡着的溪云,更加茫然。这是哪里?溪云似乎感应到了少年的目光,迷蒙着眼醒来过来,抬起头睁开眼,就望进少年那如湖水般纯净的眼睛里,溪云顿时呆了,睁着新月般的眼睛,一时连眨眼都忘记了。一对绝色的少年少女就这样彼此相望着,审视着,慢慢地从他们心底都流出一股暖流,他们几乎在同时都笑了。
“你是谁?”少年先开口,“我这是在哪里?”“我......”溪云惊喜地看着少年慢慢地爬了起来,忘记了如何回答,只好说:“我是溪云。”
“溪云?你是溪云,那我是谁?我们认识对不对?”少年憨厚地笑起来,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你……”溪云眨巴眨巴眼睛,“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少年摇头,思索了半天,皱眉再摇头,“真糟糕,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对了,你肯定知道,我是谁?”我是谁?溪云迟疑了一下,望着少年真诚的脸,一缕阳光正透过帐篷钻了进来,照在少年的脸上,阳光中的少年,真诚的笑容,期盼的眼神,溪云笑道:“你是朝,阿朝啊!你看,就像现在这样,刚升起的太阳,旺盛的青草,还带着晨露,还有那早起觅食的牛羊。这就是朝!”“朝?我是阿朝?”少年看着溪云,溪云点头。“好!我相信你,溪云。”少年咧嘴笑了,无比诚恳,“那溪云,我们怎么在这里?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哎哟哟,阿郎醒来啦?”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是萨琴姆妈来了,“我说怎么今日一早,太阳格外的亮,牛羊格外的欢呢,原来是有喜事了!”“姆妈!”溪云满面笑容,起身高兴地抱住萨琴,“阿朝醒了呢!”“阿朝?原来他叫阿朝呀,溪云,今天不要陪姆妈放羊了,就在家里好好照顾阿朝。他刚醒来,肯定有很多不适应呢。”“谢谢姆妈。”溪云激动的脸分外红。萨琴姆妈的声音远去了,远远地就听见她在跟众人宣布溪云的夫郎阿朝醒来的消息,阿朝看着溪云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溪云看着阿朝也笑着。“原来你是我妻子,我是你阿郎,对不对?”阿朝看着不好意思的溪云真诚地问道,眼睛干净如同那天上飘乎的白云,不带一丝亵渎的意思。溪云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扭过身去,用手捂住了脸。阿朝走了过来,轻轻地拿开溪云细嫩的手,握在他的大手里,“对不起,溪云,我都忘记了。”“没关系!”溪云头埋的更低了些,羞涩地答道。夜晚,全族的人都围在篝火前跳起来欢快的舞蹈,庆祝阿朝的醒来,阿朝看着热情的牧民,憨厚地笑着,偶尔看一眼夜色中羞涩的如百合一般的溪云,笑得更开心了。“原来是这样,溪云真是辛苦你了。”晚会在依依不舍中结束了,阿朝牵着溪云的小手回到了他们自己的毡帐,阿朝听溪云慢慢地说起他们的经历。“原来我们是刚成亲的夫妻,在塔塔河遭遇强盗,我才昏迷了的。溪云,我们的亲人都没有了么?”溪云点头。阿朝的眼圈有点红,小心地握住溪云的手,疼惜地放在心口,“溪云,以后就只有我们两个了,我一定加倍地疼你,不再让你受委屈了。”溪云的眼圈顿时红了,晶莹的泪水扑哧扑哧大颗地掉了下来,阿朝紧张地看着流泪的溪云,摸不着头脑,紧张地结巴道:“溪云,我……我说错什么了么?”溪云含着泪水笑道:“阿朝,你没错,是我错了。”“不,你哪里错了,肯定是我不好,惹你伤心了。你看,你流泪好多泪。”阿朝心疼地伸出细长的手指擦去溪云脸上的泪珠。溪云再也忍不住,扑到阿朝的怀里,大哭起来,弄得阿朝只会紧紧抱着哭泣的溪云,手足无措,只会喃喃地说一句:“不哭了,不哭了。”夜已深,阿朝已微微地打起呼噜,紧紧依偎在他怀里的溪云睁开新月般的眼睛,看着熟睡如婴儿般的阿朝,默默地想着:“阿朝,对不起,不是我故意骗你的,他们救起我们的时候你就那样紧紧抓着我,我醒来后,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们是谁,才那样说的。不过,看着你真诚的眼睛,我并不后悔,还隐隐觉得自己是对的。阿朝,我是不是有点自私?不过,你放心,这一辈子我都会对你好的!”夜晚有点冷,溪云又向阿朝的怀里偎了偎,闭上眼睛,甜甜地睡去。胡尔部从此又添了一对美丽的人儿,阿朝憨厚,踏实,诚恳,大度,人长得好看,力气又大,还乐于助人,很快就赢得了族里一致的赞声,族里的姑娘见到阿朝那诚挚的笑脸,总会没来由的心跳。溪云,美丽,善良,热心,柔弱,却坚韧,特别是她那美丽的歌喉,简直比天上的百灵鸟还动听,小伙子们无不羡慕阿朝的福气。草原的人士热情的,也是充满快乐的,阿朝和溪云很快就融入到这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里了。在属于番月国境的罗亚草原的一块天地里,充满了少男少女快乐的声音。他们相亲相爱,一起放牧,一起准备晚上喝的羊奶,一起唱那草原热情奔放的歌曲。幸福的日子总过得飞快,转眼夏天过去了,肥沃的秋天就要来了。胡尔部落地队伍又开始向新的方向迁移,这次是向西边转移,阿朝和溪云也随着迁徙的队伍,向西行去。一路上阿朝依旧是那样无忧无虑,快乐地追逐着马队,溪云则跟在后面,看着他腾跃的背影幸福地笑着。偶尔,溪云也会向着西边发呆,只是很快的敛去,不让阿朝看见。赶马的阿朝远远看见溪云,马上回转马头得得地跑了过来,溪云则递给他一袋水,细细地替他擦去额头的汗水,阿朝向溪云幸福地笑着。萨琴看着这一对恩爱的夫妻,无不打趣地笑道:“阿朝你真是个好阿郎呢,对妻子真好!你不记得了吧,昏迷的时候还紧紧抓着溪云的手不肯松呢。我们费好好大力气才掰开你的手。”溪云脸色一红,笑嗔:“姆妈,你别老取笑我们了。”萨琴爽朗地笑了,阿朝也嘿嘿地笑了,溪云的脸如那天边的晚霞,粉红粉红的。


乞丐
沔阳,祈国西部最富裕的城市,这里四周都是群山,自成一个天然盆地,四季如春,风景宜人,居民安乐。沔阳大街上。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个子乞丐飞跑着,还一边啃着手里半个烧饼,一群眼神凶狠的乞丐拼命的追着前面的乞丐。“抓住了,抓住了!老大”一个长腿的乞丐终于抓住了嘴角还留着烧饼渣滓的小个子。
后面气喘吁吁追过来的高个子乞丐,一个漏风巴掌就闪了过去,“妈的!不想活了,敢抢老子的烧饼!”小个子没有动,也没有求饶,只倔犟地瞪着一双大眼睛,木然地看着大个子唾沫横飞的叫骂。
“妈的,你还敢瞪老子!老子挖了你一双招子!”似乎是乞丐头头的大乞丐看着小个子的眼神,不由不快,又一个巴掌拍了过去。“老大,揍死他!”“揍他…..”七八个乞丐都围了过来,拳头,飞脚都飞向小个子。小个子吃力的左右躲闪着,但是哪经得住对方人多势众,没几下子就被扑到了,但是他很快的又站了起来,自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没哼一声,只冷冷地看着高个子头头乞丐。高个子给他看的浑身起毛,火气更大了,厉声喝道:“给老子打,狠狠的打!让他再敢抢老子的东西,还敢瞪老子!”
这一切都落在对面酒楼一对主仆的眼里。“爷,那小子够倔犟!从始至终都没吭一声,而且这么久了,每次都还能爬起来。”仆人模样的小厮伸着舌头,一脸佩服地对他对面的少年公子说道。少年点头,“嗯,是个可造之材!丁义,去看看,把那小乞丐带来。”“好嘞,少爷。”丁义早就看不下去了,主子一吩咐,马上就冲下了楼。
丁义没花多少功夫,就从那几个乞丐的手里带走了小乞丐,高个子等见丁义一身锦衣,又给了他们几两银子的份上,没再为难小个子乞丐很高兴地带着众人离开了。“少爷,他是不是哑巴?”丁义看看浑身脏兮兮,本就破烂的衣服在刚才的撕扯下就差衣不蔽体的小乞丐,又看看少爷。丁义看少爷,少爷看小乞丐。“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他们为什么追你?”
小乞丐对他们主仆轮番的问话都充耳不闻,眼神直勾勾的。顺着他的目光,丁义和少爷相视一眼,不由苦笑。他们忙活半天,人家都不感兴趣,感兴趣的只是少爷面前那盘还未动过的烧鸡而已。
少爷无声地噎了口气,丁义见状忙端起烧鸡递给小乞丐,“吃吧!”小乞丐看看烧鸡又看看少爷,少爷诚恳地点头,小乞丐见状一把抢过烧鸡,就狼吞虎咽起来,吃得满嘴流油犹不自觉。直看得丁义不断摇头。可奇怪的是少年倒像对小乞丐很感兴趣的样子,一直看着那小子把整个烧鸡都吃掉了。那小乞丐浑身脏兮兮的,不过一双眼睛倒是又大又亮。
酒楼的小二送菜来,对少年媚笑道:“丁公子又救济人啦,我们沔阳有您这样菩萨心肠的人,还真是福气!”少年笑道:“哪里!不过是顺手而已。”“那少爷慢用,还需要什么,您就叫小的。”小儿对丁少爷媚笑着躬身退下,经过小乞丐身边时嫌恶地捂着鼻子。小乞丐很快吃完了烧鸡,抹了抹嘴,站起来就走。丁义忙叫道:“唉唉!你懂不懂规矩,我家少爷救了你,还给你烧鸡吃。你吃完就抹嘴走了,一句谢谢都不带说的?”小乞丐似乎并没有听懂丁义的话,只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张牙舞爪的丁义。少爷见状,不由摇头,“算了,丁义,让他走吧。”丁义愤愤地让开了路,嘴里还不住嘀咕,“少爷,您就是好心肠,让这些个没良心的这样对待,都不生气。”少爷一笑,抿了一口茶,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少爷您还笑?”丁义不服地叫。“不笑做什么?我们救他本就没图什么,你又何必多事,求他回报?”丁义哑然,心底暗自嘀咕,我们少爷就是人好,这世道好人吃亏呀!沔阳的夜晚,夜市依然热闹,摆混沌摊的,卖拉面的,卖烧饼的,甚至卖糖葫芦的都还在热情地叫卖着。丁少爷带着丁义慢吞吞地走在热闹的夜市上,听着身边热情的人招呼他们去吃一口,不住地摇头微笑着。“少爷,你看那是不是那个小乞丐?”突然丁义拉了拉身边的少爷,指着一拐角处。
还是白天那群乞丐,围着一个小个子乞丐,推推嚷嚷,嘴里还不住地骂着各种脏话。
高个子头头在那里恨恨地骂道:“给老子说,你哪里偷得烧鸡吃?竟然敢一个人吃烧鸡,不孝敬我高老大,不想活了!揍,给老子狠狠的揍!”另几个乞丐早就忍耐不住气愤了,一听高老大发话,拳脚都上去了。小乞丐倒在了地上,他身上在众人的拉扯下掉出一样东西,晶莹剔透的一个小玩意。
高老大眼尖,一把捡到了手里,嘿嘿一笑:“好精致的东西,说,你哪里偷的?”
小乞丐一见高老大手里的东西疯了似的冲过来,快捷无比地抢过高老大手里东西。
“啊!”高老大显然一愣,没想到这柔柔弱弱的小乞丐有如此快的速度,他眨了一下眼,不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的确东西没了,才怪叫道:“打!给我往死里打!”“住手!”丁少爷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走了过去。“你们几个围殴一人,还有王法么?”
“王法?你是谁,要你管?”“你给我住嘴!敢问我们少爷是谁,不看看你有几颗脑袋!”丁义照那高个子就是一拳头,“小心爷把你们全送官府,不关上几天,我看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你,你打人?”“我打的就是你这个混蛋!怎么样?”丁义捋袖扬眉,“你还敢跟爷叫?知道爷是谁么?还不快滚!”高老大恨恨地涨红了脸,握紧拳头就要冲过来,一个乞丐见状忙拉开高老大,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高老大一听,紧握的拳头马上就松开了,涨红的脸变了几变,慢慢地后退了几步,抱拳笑道:“爷骂的是,小的这就滚!马上滚!”说着带着几个乞丐飞似的跑了。丁义得意地看着几个落跑的家伙,“少爷怎么样?我一出拳头,他们就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
少爷见状,用折扇敲了丁义一下,笑道:“是,丁义的拳头天下第一!”
丁义咧嘴笑道:“是天下第二,第一的是少爷!”少爷不再理会丁义,而是走到刚刚爬起来的小乞丐身边,看着他正擦试着嘴角的血丝,有点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小乞丐依然是木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并不言谢。少爷皱眉看着他,目光落在他破烂的衣服上,在刚才的拉扯下,小乞丐的衣服已经不能蔽体了,一截袖子被扯掉,露出一片洁白的胳膊。小乞丐似乎才有点动容,拉了拉碎片的衣袖,似乎要把胳膊遮住。但衣服已经彻底碎了,根本遮不住裸露的肌肤。小乞丐干脆抱着胳膊转身就走。
少爷不知道为什么,忙追了过去,“你去哪里?”小乞丐大眼睛看着少爷,并不言语。少爷叹了口气,“我看你怪机灵的,正好我府里少个小厮,你就跟我去,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丁飞鹏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心翼翼,在这个小乞丐纯净的目光下,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理亏的人。丁义看着不寻常的少爷,忍不住叫了一声:“少爷!”丁飞鹏有点恼怒,扯过他的胳膊,“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走!”
小乞丐腾地一下子挣脱了丁飞鹏的手,弄得丁飞鹏一脸尴尬,“你不同意?”
小乞丐依旧不做声。丁飞鹏摇了摇头,自语道:“我今天是怎么了?算了,你不愿意,那就罢了,当我没说。”
丁飞鹏回身,招呼着丁义,“走吧!”“唉!”丁义看着情绪不高的少爷,和站在身后一动不动的小乞丐,嘀咕着:“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一个小乞丐这么好了?”“少爷!少爷!”丁义又叫起来,拉回还沉浸在恼怒中的丁飞鹏,丁飞鹏有点纳闷,今天自己怎么会突然对那小乞丐那么好?仅仅是因为他那双美丽清纯的眼睛?不行,自己不能为一个小乞丐而坏了心情,天色不早了,二老肯定又在等着他,还是赶紧回家吧。“怎么了,丁义,别老这样吓人!”“那个……那个…..”丁义拉着少爷的衣袖,指着身后。丁飞鹏这才发觉,身后一直有一个人跟着。“是你?”丁飞鹏诧异地看着跟过来的小乞丐,“你为什么又跟过来?”
小乞丐只眼巴巴地看着他,不言语。“啊,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回去?”丁飞鹏不由高兴起来。小乞丐点了点头。“哈哈!”丁飞鹏的脚步轻快起来,“走,丁义,回府!”沔阳一条幽静的大街上,写着“丁府”,府邸庞大,院落里隐隐看出假山云石,还有些郁郁葱葱的树木,这分明是沔阳一个大户人家府邸。这就是丁飞鹏的家。丁少爷此刻正悠闲地在书房画画,他最大的爱好就是练武,画画。过几天是母亲寿辰,丁飞鹏早就酝酿给母亲一副自己亲手画的画,可一直没找到灵感,今天一高兴,灵感就来了。所以一回府,丁飞鹏匆匆吩咐了几句丁义带小乞丐去洗漱,自己则钻进了书房,埋头做画。“少爷!少爷!”正当丁飞鹏正画得淋漓尽致之时,丁义冒冲冲地闯了进来,气喘吁吁地怪叫道:“少爷,不得了了,不得了啦!”吓得丁义手一歪,一笔山脊就斜了,恨得丁飞鹏剑眉横起,星目喷火地看着丁义:“你大惊小怪什么!没看见我在画画么?”丁义这才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吞了口唾沫,手指着外面,“那个…..”“那个什么?”丁飞鹏怒火中烧,“是房子失火了,还是有刺客了?你这么慌张?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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