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晋阳》全文阅读_作者:吴沉水_第19页
适才在人手下那幕幕轻怜蜜爱,婉转呻吟的镜头募的冲上脑海,他再服自己坦然大度,此时也不禁臊红脸,忙把拉过边上的长衣披上,尴尬地轻咳声,道:“沈兄,那个,昨晚之事,墨存没被奸人所辱,全仗沈兄出手相助??????”
沈慕锐低低笑,走过去拿起架上的巾帕,挽起他的湿发,细细替他擦拭。萧墨存脸上烧得越发厉害,拉回自己的头发道:“沈兄,就不劳。”
“嘘,别话。”沈慕锐轻轻拉开他的手,继续专心致志地帮他擦头发,漫不经心地道:“大家都是子,事,原也不算什么。”
萧墨存心里震动下,他明白,无论是床第之间那么卖力的侍弄自己,还是此刻毫无顾忌的亲昵,都不是正常人之间“不算什么”的事情。眼前个人,却仍要抢先么,分明是担心自己脸皮薄,他日无法坦然相见,才在言语中,竭力将种种难堪之处,轻描淡写地带过去。
然而,真的不算什么吗?那么今晚及时的援救、忍着自己的欲望却不趁人之危的行为、事后体贴周到的温柔看顾,没有样,能用“不算什么”轻轻遮盖过去。那么,他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又因为什么,他要样的为自己着想?
萧墨存转过头去,愣愣看着拿着巾帕,如同擦拭上等古董那样小心翼翼抹干他头发的沈慕锐,那双平时锐利闪亮的眼睛,此刻睫毛低垂,竟然有种温文无害的错觉。他看入神,耳边听得沈慕锐的低笑声道:“怎么?怕手劲大,扯断的头发?”
“不是,”萧墨存淡淡笑,忽道:“在想,到底长什么样子。”
沈慕锐手顿,没有接口。
“过,下次见面,会让看到的模样。”
沈慕锐沉吟下,缓缓放下巾帕,散开萧墨存黑绸般亮丽优雅的长发,道:“墨存,确定,要看?”
萧墨存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武侠剧,开玩笑道:“不会跟某些江湖儿样,脸只给以后的夫婿看吧?”
沈慕锐笑起来,摇头道:“那倒不会,但是,也有的条件。”
“呃?”
“亲自给斟酒,然后喂喝。”
萧墨存想起两人狱中相处的时光,嘴角不禁上勾,道:“那,还是喝胭脂红?”
沈慕锐仿佛被噎下,半响,才咬牙道:“除胭脂红,什么都行。”
晨风微微袭来,清凉舒爽,无论再破落的宫殿,再孤独的墙隅,再寂寥的宫人,再幽怨的回忆,都会无例外,迎来第二的太阳。
萧墨存独自坐在房顶的琉璃瓦上,迎着初升的太阳,喝下平生第口烧刀子。
用的,是书案上平日里喝极品佳茗的名贵青瓷茶盏。口酒下肚,从喉咙到胃部,顿时如火烧火燎般热起来。
他皱眉头,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人类会发明如此难喝的饮料,在他看来,好喝的东西有许多,比如各种各样的茶,锦芳做的酸梅汤,梅香弄的糖水,为什么有人会舍弃那么多其他更好的选择,而把种劣质酒水,视之如命。
比如,那个叫沈慕锐的人。
在他揭下脸上面具的刹那,萧墨存承认,自己有那么瞬间,微微眯眼。
明明不是十分英俊的五官,明明,可以指摘,里不够精致,那里不够完美。
可就是样张脸,配上狷狂的神情,豪迈的气质,却折合成种奇异的,令人无法忽视的性魅力,让禁不住目不转睛,禁不住猜测,样的人,该有怎样优秀的内里,该有怎样睥睨众生的自信,才能让那张脸如此光芒四射,令见之下,禁不住要被他折服。
是的,折服。是萧墨存很久以来,第次感到,仅仅因为看见个人的脸,就忍不住会信任他,追随他。
萧墨存更加确定,沈慕锐绝对不是般人。样的气概,样的领袖风范,不是常年身居高位,发号施令,根本就历练不出来。
但是,那双原本该锐利智慧的双眼,看进他的眼里,却温柔如水。
配上样硬朗刚毅的相貌,骤然的温柔,才最令人难以抵挡。
萧墨存借传酒之际,巧妙地把那人几可掬起水的视线抛在身后。再借着找杯子斟酒,尽量低着头,不跟他视线接触与交流。
只是在后来,举杯欲送到他唇边,萧墨存忽然想起,唇印在自己肌肤上时,曾如何炙热肆虐。他淡然的笑容里,禁不住微微顿。随即,他加深那个笑容,诚恳地道:“以酒酬君,今晚切种种,俱是大恩。墨存不言谢,但心底却相当感激??????”
“墨存,过,大家都是人,互相帮个忙,不算什么。”沈慕锐打断他,拉过他的手,就着那杯酒,低头喝过,笑道:“喂喝酒,就想起在牢里的那几日,啧啧,还真不错。”
萧墨存轻哧声,道:“是啊,为几口酒,威逼利诱都用上,沈大侠果然好能耐。”
“还没忘哪?”沈慕锐呵呵大笑起来:“有所不知,那时练功正到紧要关头,非喝酒不可。其实,当时若有日断的酒,第二,就能看到的尸体。”
“么,也有性命捏在手里的时候?”萧墨存惊奇地道。
“正是。”沈慕锐头:“若不是如此凶险,又怎会拿内力威胁于?”
“原来如此,不过,”萧墨存道:“武功如此高强,为什么会被擒获?而且,初见之时,还被狱卒动刑。”
“用刑倒是真的。只是事先打通关卡,他们动起来手来,看着厉害,其实都只是皮外伤。至于为什么被擒获牢里,个,自然有不得不为之的原因。”
萧墨存头,道:“那就不必讲原因,怪不得伤愈如此快速,还直纳闷,古代明明没有外科??????”
“什么?”
“没有什么。”萧墨存笑笑,又斟杯酒,亲自送到他唇边,道:“个,祝平安出狱,直都想的。”
“多谢。”沈慕锐就着他的手喝尽,略思索,笑道:“其实,原因告诉也无妨,原本信任的手下,趁练功到紧要关头,作乱犯上,时不察,受重伤,亟待找个他想不到的地方疗伤。所以,就到牢里。”
“有样的手下,还真是麻烦。”萧墨存淡淡地笑着,再斟酒,送到他唇边。
沈慕锐次却没有喝,只是专注地看著他,低声道:“但是,现在很感激他。”
“嗯?”
“若不是他,怎会遇到。”
萧墨存手颤,杯子里的酒险些溢出。
沈慕锐从容扶住他的手,低头将酒饮而尽。
第 30 章
“记不记得,们曾经打过个赌?”
“记得,输,出来的那个月,太忙,顾不上那个。”
“那么,是不是,该为做件事?”
“墨存,”沈慕锐哈哈大笑起来,“只要不是让立时将脑袋割抛脚下,别件,便是百件,也甘之如饴。”
“请,帮出宫。”
“若想走,此刻便随而去,江湖之大,断少不的容身之所。”
“不,”萧墨存摇摇头,“若是样就走,难保不激怒皇上。朝堂之力,以江湖抗之,无异于螳臂挡车。没有必要为做多余的牺牲,只需要,做很简单的件事。”
“什么事?”
“时候到,自然会告诉。”萧墨存笑笑,站起来,看着窗上微微泛白的光线,叹口气道:“很久,没有看到日出啊。”
“想看吗?”
“想,可是皇宫森森,纵有几处登高凭栏远眺的地方,也不想去。”萧墨存摇摇头,道:“再怎么华丽精致的亭台楼阁,只要沾染权势二字,都跟看日出的心情,相去甚远。”
“那么,房顶上如何?”
“房顶?”萧墨存眨眨眼。
“房顶。”沈慕锐笑着看他,“就个尚书处内房的房顶。来人少,二来,踏足房顶样的地方,本就偏离循规蹈矩的宫廷礼仪,反倒有种洒脱飘摇的气概。敢打包票,启朝百余年,在皇宫房顶看日出的,除咱们,不会再也多少人。
萧墨存不禁莞尔,头道:“依。”
那,他们起并肩,在皇宫豪华的明黄色琉璃瓦上,起静静目睹太阳升起的全过程,晨风袭来,色淡蓝,切宛若初生婴儿般纯洁干净。宫闱望过去巍峨庄严,仿佛那些阴谋诡计,藏污纳垢,都能在初生的阳光中得到救赎。
那瞬间的光华迸射,令俩人禁不住屏住呼吸,然后,相视笑,在那刻,心里均浮现样个感觉:
此时此刻,幸好是个人,陪着。
因为是,眼前的美景变得分外惊心动魄;因为是,得以抛开那些烦恼牵绊、职责道德,全身心地,观赏样的美景。
也因为是,所以,在里,只是自己。
沈慕锐凝视着身边的子,沐浴晨光之中,宛若人临世,真是再怎么看,也看不够。附近的奴才,早已在刚刚,便被生性谨慎的锦芳遣开。但以他敏锐的听觉,已然发现有人,而且不止个,朝“尚书处”走来。
再怎么舍不得,也到离开的时候。他笑笑,将杯子里的半杯残酒饮而尽,放下杯子,道:“走。”
“嗯。”萧墨存没有看他,只淡淡的应声。
“近期之内,恐怕有事要忙,不能常常来看。”沈慕锐又句。
“没关系。”萧墨存道:“海内存知己,涯若比邻,们心知就行。”
沈慕锐想想,从怀里掏出只短小漆黑的竹签,放入他怀里,道:“期间,若遇到难为的事,用个,到侍卫房传个叫‘张毅夫’的三等侍卫,他是的人,见令如见,自会听调遣。”
萧墨存接过那小小的令签,触手只觉非木非竹,漆黑沉手,掂掂,初步判断为某种金属,只是黑黝黝的,看不出是哪类。他头,收入怀中,道:“别担心,会应付的。”
“自然知道才学八斗,但学的是经世治国之道,于揣摩人心,勾心斗角上却毫无经验。总之不在,凡事多留个心眼,里谁都不简单,不要轻信任何个人,知道吗?”
萧墨存笑,光下璀璨如人,他轻轻地问:“连,也不能轻信么?”
沈慕锐叹口气,替他捋顺鬓角的乱发,眼底是慢慢的爱怜疼惜,柔声道:“如有必要,连,都不要轻信。”
萧墨存笑笑不语,眼眸中波光潋滟,似乎清澈见底,却又流淌着某种坚定不移。沈慕锐看着个子,眼里温柔如水,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略迟疑,转而向下,用力拍拍他的肩膀道:“行,酒也喝,日出也看,真要走。呢?”
“再坐会。”
“那么,让锦芳在墙边给支个梯子,有人朝边过来,怕是来打探消息的,小心着。”沈慕锐豪迈地挥挥手,道:“保重,墨存。”
“保重,”萧墨存看着他,笑得风轻云淡,轻轻道:“慕锐。”
那人走的时候,当真是如鬼魅出没,悄然无息。
晨光在边扯出几片难描难画的朝霞,诺大的皇宫,望过去,片或高或低的金灿灿琉璃瓦。
随着些出现的,还有自家“尚书处”杂役宫人开始忙碌洒扫的声音,传水传膳的动静,片刻以后,前边议事厅的几个官员就会汇聚起,开始个小部门的运作。各部相应回话的人,打交道的人,也会陆陆续续到来。
萧墨存看着看着,轻轻地笑。他舒服地斜卧下来,手擎着才刚给沈慕锐用的酒杯,慢慢地,喝下生平第杯烧刀子。
也不知锦芳在宫廷之中,从何弄来的江湖之酒,仅需要口,就几乎能唇舌味蕾强烈刺激中,感受到那属于江湖,舔刀生涯中直接而激烈的快意恩仇。
沈慕锐,过的就是那种生活么?
萧墨存等着那口酒流入腹部,所经之处均引起阵火燎火烧,瞬间,那酒直冲脑门,再舒缓至四肢。
感觉,其实也不错。
萧墨存笑呵呵地,又喝杯,空腹喝酒,就如赤膊上阵,担着风险,可也流露着痛快。
是的,痛快,无论前生今世,他最缺的,就是肆意妄为,痛快过活。原来借助液体,就能如此放松,他又喝几杯,在阳光的沐浴中,惬意地眯起眼。
忽然之间,他手松,那个杯子咕噜咕噜顺着瓦片往下滚,萧墨存待要伸手去捞,动之下,身形没有站稳,朝着斜斜的房顶,直直栽下去。
滚下去的时候,萧墨存闭上眼睛想,没准下,又能穿越到别的地方。
如果真能穿越,希望次,别到宫廷,别占有漂亮人的身体。
他果然重重地摔到地上,在肩膀即将着地的瞬间,被股强力扫到边,再顺势卷,他奇迹般地倒转方向,被个人牢牢托住,随后又轻轻放下。他回头看,只见到个脸型方正,气宇轩昂的子面无表情,冷冰冰地:“晋阳公子,小心。”
“多,多谢。”萧墨存低头拉正自己衣服,见此人配戴紫色腰带,是少有的等侍卫。萧墨存愣,知道本朝本代的等侍卫身份非同小可,出身俱非般官宦人家,个个来历不小,且自小经过各种严格训练,淘汰极严,等够资格放到皇上身边做等侍卫,则是精英中的精英,其后,多供职军旅、六部或全国各省,均会身居要职,是皇上撒出去的亲信网络成员。然等侍卫多不在宫中,萧墨存在此处住许久,今才算第次,见到传中的紫腰带侍卫。
萧墨存脸色正,作揖道:“墨存多谢位大人相助。”
那人却不再理会他,连看也不多看眼,只垂手后退步,似乎唯恐避之不及般。萧墨存正诧异什么时候得罪位从未谋面的等侍卫,却听那人恭敬唤声:“皇上。”
萧墨存忙转身,却见皇帝萧宏铖尤自穿着早朝的明黄九龙袍,身后也没带人,只有俩名太监伺候着,此时正快步跨过门槛,脸怒容地指着他道:“墨存,给朕过来。”
萧墨存满心疑惑,只得上前,正欲跪下行跪拜之礼,已被皇帝拽着胳膊把拉过去,差撞进他怀里,下巴痛,已被皇帝捏起,被迫抬着头对视上萧宏铖隐含怒火的双眼。
第 31 章
“是在怪朕?”
“是在怪朕。”
句话,从疑问句转为肯定句,萧墨存听后,只觉阵尴尬。为什么自己每回想好好跟个皇帝沟通,都会被他自动归入为后宫嫔妃娇嗔怨怼的情绪?
他揉揉太阳穴,正待组织语言,重新表达,却接触到皇帝深邃而专注的眼神。随即,双大手抚摸上他的鬓发,皇帝难得换口气,声调温柔地道:“是该怪朕,朕昨晚,本该来看,驾辇明明朝尚书处来,却不得不在中途,折去别的地方。”
萧墨存心道,还好去别的地方,若不然,就凭昨晚那种混乱,来,都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局面。他定定神,道:“陛下,臣不是??????”
“小东西,是该发脾气。”皇帝打断他,边轻抚着他散落身后,还来不及梳理的长发,边道:“朕将放在宫中,却没有名分;让参与朝堂事务,却没有官职;赐给封号,却不入典册;为花的心思,却不能堂而皇之,诏告下。些,心中有怨,朕都明白。”
突然之间,萧墨存被如洋娃娃样抱起来,转迅之间掉个方向,置于皇帝雄健的臂弯之中。皇帝将他紧紧拥抱着,用力之大,几乎要把他嵌入身体那样。萧墨存极为不舒服,却只能暗忍着,乖乖呆在他胸膛处,听他低沉雄厚的声音,如风吹过谷,在耳边回荡:
“但是,有没有想过,切,其实是为护着。别的不,就昨晚,若朕意孤行,将徐妃抛在脑后,第二朝中必定流言四起,徐妃的兄长,御史大夫徐静谦,未必会上奏弹劾,可保不定他底下那帮御史们不趁机做做文章。更何况,有心人虎视眈眈,宫里各方势力波涛暗涌,现在样,都有人见的想没事找事,若是但凡有星半的把柄被人抓住,那朕也难保懂吗?朕不是不愿意给那些虚名,朕是不能啊。”
萧墨存没有话,只静静听着,那个人继续在他耳边道:“朕也想陪,想与日日流连,夜夜共欢,但现在不行。再等等好吗?墨存,等朕扫平北疆,南定百越,中兴朝纲,到那日,下之大,就真如所的,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到那时,朕成为下真正的主人,朕要与站在起,许给的位置,好吗?墨存。”
他的声音不可不谓情真意切,他的抚慰和承诺,也不可不谓动人之极。帝王无情,下皆知,但无情中难道的真情实意,却最为蛊惑人心。倘若自己不是来自两千年后的时代,此刻只怕真要为其所动。
但此时此刻的萧墨存,非但不觉得感动,相反,心底有隐隐的怒气正慢慢积聚上来。
他再儒雅,再清淡,却也是商人出身,商人的思维令他迅速在此中判断出个事实,那就是萧宏铖所的话,听起来句句为他着想,可实际上,却句句为他自己千秋万代的帝王霸业做打算,他只想用不着边际的幻想和爱意套住自己,但并不打算许给自己任何种实际上的利益,那好不容易显露出来的真心,也在如此重重的盘算当中,显得如此可怜和微不足道。
又或者,对萧宏铖而言,帝王的私下宠幸,就已经是给予晋阳公子最高的利益。得到宠幸的晋阳公子,理当乖乖爬过来任他予取予求,才是为臣之道,或者,才是为宠之道。
非常好,才是帝王心思,想是昨儿晚上曲《越人歌》,令个皇帝以为自己心系于他,片“真心”,无疑为皇帝的如意算盘增添极大筹码。锦芳得不错,想来“尚书处”令皇帝意识到,自己不仅可以成为娈宠,还能成为个工具。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才是个皇帝会考虑的问题,可笑自己还以为能与他交易,殊不知,对皇帝而言,的切都为他所有,原本就是自家东西,哪里需要拿东西去换?
萧墨存克制着自己,才没有上去巴掌殴在皇帝陛下高高在上的脸上。他把紧握的拳头藏在袖子里,垂首笑,淡淡道:“陛下无需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陛下待墨存,已是恩重如山,墨存只是昨晚夜未眠,难免有些浮躁,陛下恕罪。”
“就对。”萧宏铖满意地笑起来,抬起他的下巴,强硬地道:“下回,不准睡到房顶去,的美,只能给朕个人看,明白吗?”
萧墨存心底的反感之甚,已经到无法言的地步。他深深的吸口气,冷冷推开皇帝捏他下巴的手。
“又生气?”萧宏铖脸上没有丝毫不悦,嘴角边勾起习惯的痞笑,收紧手,将他拉入怀中,低头逗弄般道:“小东西,么容易生气,嗯?昨儿个晚上为什么不睡?等着朕么?朕也想啊,昨晚歇在徐妃那里,满脑子想的却都是弹琴的样子。心悦君兮君不知,呵呵,朕心已知,而且,很是喜欢。”
萧墨存想起昨晚宴会上的大乌龙,涨红脸,直悔得恨不得揪住皇帝的衣领朝他吼“少自作多情”。他急忙道:“陛下,那只是臣偶然听到的野曲小调,不能??????”
他还没完,嘴上热,已被萧宏铖吻住,个吻极其激烈和霸道,萧墨存根本无法挣扎,因为皇帝的手掌住他的后脑勺,不让他有任何后退拒绝的可能。他只能被动地仰着头颅,任皇帝的唇舌攻城略地,撬开他的唇齿,不放过口腔中的任何寸。在个令人窒息的亲吻中,不知为何,萧墨存感觉到皇帝不同寻常的迫切和无法确认的焦燥,到后来个吻渐渐失控,到要将他的呼吸全部挤压出胸膛的地步。
19/103首页上一页171819202122下一页尾页
键盘操作:←(上一页) →(下一页) ↑(向上滚动) ↓(向下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