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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晋阳》全文阅读_作者:吴沉水_第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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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凛心里沉,失声惊呼道:“不--”那黑衣人却理也不理,反手剑,将那短剑挑起,再抖,那柄薄如蝉翼的剑立即掉转放心,朝琴秋飞过去。琴秋未及避开,却听得哧声轻响,那柄他用来护身的兵刃,此刻穿胸而过,他低头瞧瞧胸口的剑柄,年轻俊俏的脸上,充满骇然和难以置信。林凛眼泪夺眶而出,眼睁睁看着那少年抬头看自己一眼,再慢慢闭上眼,脚下软,倒地不起。
“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犹如划过铁器的碎瓷片那般尖利难听,他看到眼前那黑衣蒙面人,目光中有不出的享受和快意,并带着种得意洋洋,慢慢地举剑,犹如享受般欲夺自己性命。就在此千钧发之际,林凛眼中神色变,那等茫然痛切扫而空,变得无比清明坚毅。黑衣人正待困惑,却忽觉胸口微微痛,低头看,却有柄小小袖箭,正中肌肤。他冷笑着拔出袖箭,道:“莫不会以为,等小伎俩,能杀吧。”
林凛淡淡地道:“普天之下,也只有等自大愚蠢之人,会以为白神医炼制的毒药,是小伎俩。”  黑衣人眼中闪过丝惊惧,就在此时,忽觉身上麻,顷刻之间旋地转,视线蒙上层变形的红雾,连眼前人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都似乎要瞧不清楚。就在此时,却听得那边阵呼喊之声,无数火把自黑暗中围拢过来,徐达升的声音大声疾呼:“弟兄们,将穿黑衣服的狗崽子都宰了!”
黑衣人才真正大惊,他们原本勘查得甚为清楚,车之中,随从侍卫虽多,真正的高手却只有白析皓一人。他们对白析皓所知不多,除那闻名天下的医术以外,便是对“飞霞落雨”掌颇有忌惮,因而他们不敢大意,几乎将组织中的精锐尽出,务求将那马车中原就该死的人结果。哪里料到,当口情形急转直下,白析皓可怕的地方,并不在武功,也不在医术,却在炼制毒药上,而且这行人竟然还有后援,瞧那声势,后援还颇为强劲。他勉力控制神智,握剑的手却禁不住瑟瑟发抖。林凛冷冷瞧着他,拉着孩子慢慢退后,黑衣人眼神忽而狠厉,嘶声道:“萧墨存,今日非杀你不可!”
他剑拼尽全力,势要林凛毙命剑下。此刻徐达升正指挥凌盟众围剿黑衣人,邬智雄带着幸存的白家伙计们勉力支持许久,早已筋疲力尽,闻得后援以至,均精神振,使出十二分力气要反击那些黑衣人高手。众人离得甚远,琴秋已中剑伏地,林凛便是再冷静睿智,却也不过个身无武功的羸弱病人。剑比之之前,多同归于尽的气势,别是林凛等,便是个高手要避开剑,也殊不容易。
林凛心横,将小宝儿推开,自己闭目待死。他只觉胸口痛,那剑尖刺入皮肉的瞬间,他忽然想到,自己似乎从未跟白析皓过“喜欢”句简单明的爱语。他甚至自嘲地勾起嘴角,暗骂自己自负聪明,却原来不知道,白析皓心中隐约的不安,那欲言又止的忧患,其实,只需自己轻轻出句话便可缓解。可世上,往往聪明人方会被聪明误,柔肠百结,低徊千转,不过庸人自扰,到头来,许多,又哪里及得上句“喜欢”来得重要和有力呢?
只是,这么简单的句话,却直到生死关头,还无法说出,注定要成为一生所憾。林凛微微蹙眉,等着那剑刺入胸口的疼痛,却听得一声惨叫,随即哐当声,长剑落地。他睁眼看,却见白析皓宛如索命修罗,素来洁白无尘的衣襟上斑斑,尽是鲜血,他眼中带嗜血的狠厉,一手持剑,将那人手腕砍下来,再一掌重手法,将那黑衣人灵盖击成碎片。林凛所见的白析皓,除去初遇时的不堪卑劣外,总是玉树临风,翩然若仙,对着自己,总是温柔如水,体贴和煦,从未想过,他也会狼狈慌乱,也会残忍狠毒,宛若将撕咬猎物的野兽般。
但是,无论哪面,都是白析皓,都是属于白析皓个人所有,都可以信任,他绝对不会伤害自己,哪怕崩地裂,宇宙洪荒,个人,仍然会为自己遮风挡雨,倾尽所有。林凛淡淡笑起来,想要上前,却脚下软,下刻,却已被双熟悉的强健臂膀接住,揽入那温暖而带有药香味的怀抱中。林凛笑着看他,却见他眼露惶急,伸手住自己胸口数处穴道。林凛顺着他的手往下看,才想起自己适才中剑,虽然不深,却已是血流如注。他伸出手,握住白析皓的,想告诉他别着急,流血死不人,想提醒他还有敌人未歼灭,需多加小心,想琴秋中剑,也不知是死是活,千头万绪,脱口而出的,却是:“析皓,我喜欢你。”
白析皓表情滞,随即两眼中宛若亮星般璀璨起来,他微微张着唇,露出难得见的慌乱无措来,颤声道:“,什么?”
“我喜欢你。”林凛含笑看着他的眼,看着人俊朗非凡的五官,心里松,还好,还是来得及出句话,他满意地闭上眼,阵眩晕袭来,令他无从抵挡,在陷入昏迷中,似乎还听到白析皓嘶声吼道:“凛凛,凛凛----”
林凛身子羸弱,经过晚上如此惊险刺激,再加上胸口中剑,失血,力尽而昏厥,本在他而言,是自然不过的事。只是白析皓关心则乱,想到自己若晚半步,林凛便毙命那黑衣人剑下,不觉心惊胆颤,总疑心他身上有自己不知道的其他伤,解开他的衣裳,反复查多遍,终于放下心来。却不过片刻,又惴惴不安,为何他老也不醒,莫非自己情急之下,用错药?又想起他昏迷前的那句话,心花怒放之余,也有些怀疑,以林凛之矜持淡薄,这等爱语,是否自己听错?
如此几次三番,连他自己,也觉着太过小题大做,然情之所钟,那人便是再小的事,搁在自己的眼里,也是大事,那堪那等相思折磨,患得患失?白析皓寻思到此处,不觉哑然失笑,握着林凛细白如玉的手不住摩挲,心里俱是温柔。忽听得耳后有人扑哧笑,白析皓回过头去,却见徐达升双手抱胸,嘴角上勾,满眼戏谑地瞧着自己。白析皓眉头皱,道:“你来作甚?”
“来看看,白神医两日总瞧着林公子,林公子脸上,可曾长出花来。”徐达升吊儿郎当地答道。
那夜混战,确实得徐达升部众所解,不然自己不会那么快于两大高手的围攻中脱身而出,救下林凛。也幸而徐达升指挥有度,白家老号麾下伙计侍从,方伤亡不算太大,不然凭着己之力,便是全力以赴,也无法迅速全歼黑衣杀手。于情于理,白析皓都欠徐达升个人情,因而往日那紧绷着的脸,虽然仍然冷淡,却无法再对之视而不见,更加不能动不动封他的穴道。
但白析皓对徐达升干人等,却仍然无有好感,见他进来,立即站起,冷哼声,重复道:“你来作甚?”
“看林公子醒不曾”徐达升瞧瞧白析皓,微微叹气道:“便是日日看着他,又能看得几?”
白析皓忽而邪魅笑,在徐达升脸色变之际,出手如电,下将他身上数出大穴住,不会,徐达升额头上逐渐冒出豆大的汗滴,表情痛苦地道:“白析皓,个卑鄙小人,突袭暗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白析皓颔首微笑道:“原来如此。”
“什,什么原来如此?”徐达升被他住的数道穴道中,痛痒难当,登时怒道:“有本事待老子武功全复,堂堂正正打上一架!”
“我道你们凌盟,个个如患癔症,颠倒痴狂,是为何病,却原来,个个,都有那英雄豪杰病。”白析皓笑笑道:“徐二当家,是道是也不是?”  “放屁!”徐达升骂道:“下兴亡,匹夫有责,似等自私自利,只顾自己安乐惬意的,有何能明白道义责任重于泰山,个人生死轻于鸿毛?”
“是吗?”白析皓挑眉毛,道:“只希望,的道义责任,能让小宝儿那个小崽子,多瞧眼,多跟句。”
徐达升当即白脸,良久,方道:“人各有志,何可思量。将的穴道解,保证,不再为难你们便是。”
白析皓冷笑着道:“二当家,莫不是糊涂?性命犹在手,何须惧??????”
他话音未落,却听得人微弱的声音道:“析皓,放他。”
白析皓喜,转头见榻上的林凛,不知何时已睁开双眼,他也顾不上徐达升,抢上几步,将他揽入怀中,摸着心上人头颈胳膊,笑道:“可算醒了,伤口还疼不疼?”  林凛微微摇头,淡淡地笑着偎依进他怀里,道:“不疼,倒睡个好觉,觉着自己此刻能下榻跑上几圈,琴秋怎样?”
“他命大,那穿胸之剑,略偏偏,又有我在,总算保命。倒是令提心吊胆,还想跑几圈,想让我短寿么?”白析皓将他用力抱紧,摩挲着他的发顶道:“不过个伤口,就能昏睡两日,等得心急如焚??????”
“对不住,”林凛抱歉道:“让受苦。”
“是无能,竟然受伤,”白析皓吻着他的额角,道:“凛凛,别再么吓我,受不住。”
林凛笑起来,拍拍他,弱声道:“好,保证,将徐二当家的穴道解开,有话与他。”
白析皓头,扔出数枚铜钱,隔空解开徐达升的穴道。徐达升大口喘气,骂道:“他娘的白析皓,老子日后,定要光明正大,与打上架!”  白析皓冷笑不语,林凛靠在他怀中,微笑道:“二当家,当夜善后之事,有你在,想必处处妥当。”
徐达升横他一眼,道:“那是自然,该灭口该刑讯的,都做。只是来的不是一般人,吞毒自杀者有之,负隅顽抗者也有之,忙活半天,一个活口没留下。”  “也是预料之中的,”林凛疲惫地闭上眼,复又睁开,道:“对方是蓄养的死士,一击不中,自然宁死也不留下线索。只是,那举剑杀我的黑衣人,当是相熟之人,是谁?”
徐达升表情尴尬,半方道:“那人,论理也该死的,当初总坛被灭,死难者名单中,明明有他,却原来是个细作,他娘的。”
林凛看向他,道:“是那个归远堂的木先生?”
“正是!”徐达升恨恨地道:“那老小子几年也略有耳闻,在盟内动作不少,只是小打小闹的,也就没放心上,却原来潜伏甚深。”徐达升抬头皱眉道:“只是有事不明,于人于事,活着可利用的价值,远胜于死,那他们为何,么想置于死地?”
林凛沉声道:“他们为什么定要死,现下还不能确定,但能确定的是,他们想我死,不是一次两次的。析皓,”他抬起头道:“可记得当日南巡,咱们路遇到的刺杀意外么?”
“一伙人?”白析皓皱眉道。
“现在看来,应该是。”林凛头。
徐达升却道:“就奇怪,服毒自尽,若以组织消息之灵通,不可能不知道,为何,他们却能查着未死的消息呢?”
林凛叹口气,道:“想来想去,只能着落在个人身上,整件事,才能得通。”
“谁?”徐达升问道。
“琴秋。”
第 73 章
林凛提琴秋之名,余下二人皆有些沉默,琴秋那晚拼命救护林凛的模样历历在目,若为假装,此人也忒下本钱,况且他此刻躺在床榻,生死悬于一线。白析皓知林凛待琴秋甚好,对他维护再三,且二人相谈甚欢,颇有情谊。若琴秋真是奸细,那对旁人还好,林凛却是第一个难过的。白析皓不禁搂紧他的身子,柔声道:“若真是他,替你杀了便是。”
林凛轻轻笑,道:“只他乃解释整件事的关键,却没说,他就是奸细。”
徐达升蹙眉道:“什么意思?”
林凛却不理他,转头向白析皓道:“析皓,记得咱们趟出门,所为何来?”
“南边暖和,于身子调养有利。”
林凛看着他,轻声道:“是问,当时为何,执意离开?”的c2626d850c80ea07e7
白析皓脸色略微尴尬,道:“不是有意瞒,只是收到风声,言朝廷出兵围剿凌盟,咱们原先呆的地方,离他们太近,忧心行迹暴露,才执意南迁。”  林凛微微笑,道:“可同意跟走,却是因为,琴秋的番话。”
“他什么?”
“琴秋有日练剑,从空中击杀飞鸽一只,上有其原先组织以暗语写就消息一封,所说的,大概是刚刚讲的那个消息,只是他们所欲,却是等两败俱伤,得那渔翁之利。琴秋告诉我,他被咱们留下之前,曾以同样的方式,传信上报,言发现可制约厉昆仑的把柄。厉昆仑想必次仍然领命率兵,且皇帝亲征,他便成为护卫皇帝最好的屏障。要除去厉昆仑,若有把柄在手,那是最好。因而那些人便会多方探寻,千方百计,要把咱们找出来。”5
徐达升眼神深沉,道:“于是他们循着那方圆百里,细细搜,我们一行又颇多引人注目之处,要找出们,并不难。”
“果然还是琴秋坏事。”白析皓恨恨地道。
“可忘,那晚是谁舍命救?”林凛握住他的手,道:“而且疑心,那个信鸽,根本就是专门为琴秋准备的。”
“聪明,果然是晋阳公子。”徐达升头赞许道:“若是那组织头目,要引个叛变的下属出来,莫过于制造事端,令他惶恐而动,他有动静,才有线索,才能慢条斯理,请君入甕。”
“可不明白,”白析皓蹙眉道:“他们如何得知,琴秋未死,却已叛变呢?”
“时辰上的把握。”林凛微笑道:“忘了,琴秋服的那药,时辰一到,便得回去复命,顺道领下次的药物。琴秋许久未归,只能有两种可能,一是活着,二是死。若是活着,那便身边定有医术高明之辈助他熬过药瘾。说到这个,析皓,忘厉昆仑怎么跟上咱们的?”
白析皓只觉冷汗冒出,他当然记得,自己那时只顾携林凛,鸳鸯同游,哪里顾得上隐匿行踪。他想起厉昆仑临别之时的嘱托:“我能猜得出,旁人自然也能”不觉心里砰砰直跳,时又是惭愧,又是后怕,握着林凛肩膀的手不觉收紧些。
林凛微疼,伸手搭在他手背上以示抚慰,抬头柔声道:“析皓,不你干的事,别乱想。”
白析皓头,嘴唇贴在他额头上轻轻吻,林凛笑笑,四目相对,尽是深情。他二人亲密如此旁若无人,徐达升心中颇为难耐,不觉想起小宝儿那乌溜溜的黑眼睛,憨傻可爱的神情,心里暖,笑道:“正事还没完,偿们俩呆会再继续。”
林凛来自现代,又在西方生活多年,对情人间这等搂搂抱抱,亲吻偎依从不觉有异,白析皓自来风流洒脱,与情爱欢愉之间放诞不羁,所爱之人好容易拥在怀中,自然是想抱就抱,想亲就亲,哪里理得旁人如何。闻此言,便冷冷横徐达升眼,道:“余下的正事还不明,等琴秋醒,便能得知主使人为何人,知道个,管他是公侯子爵,还是武林耆老,必除之以后快。总之,决不让恶人继续危害凛凛性命,连同先前的那些帐,并都算便是。”
徐达升听得连连摇头,叹道:“林公子,才学机智,当世无双,怎的找的良人,如此,如此,”他故意不那个词,愉快地看着白析皓瞬间变黑的脸,犹自道:“啧啧,比起家首领,那真是差得太远,差得太远??????”
他句话未及完,却听利器破空之声,忙手忙脚乱左右躲闪,好不容易,才躲开白析皓的夺命铜钱。徐达升边怪叫,边喊道:“林公子,怎能放任他出手伤人?还是对个如般手无寸铁,武功尽失的人!”
“叫你自己找揍,怨不得旁人。”林凛呵呵低笑,拉过白析皓的手,看着他:“析皓为人率性,至情至性,快意恩仇,坦荡无遗,恰恰是欣赏的地方。个外人,又如何明白那其间的妙处。好比人人均道,小宝儿愚笨不开窍,是否会不服气,忍不住大声辩护,那是单纯真?”
“他本就单纯真!”徐达升大声道。
林凛却不再理他,只握着白析皓的手,眨眨眼道:“白神医,才刚夸那么多,怎的也不回馈句?”  白析皓冷着脸不答,林凛骚弄他的掌心,忍笑道:“白神医,来而不往非礼也,也夸两句吧。”
他眼巴巴的模样太过难得,衬着那张脸,显得极为可爱。白析皓脸没崩住,笑出声,反手握紧他的手,道:“誉满天下,还需要我夸么?”
“旁人上百句,哪里及得上你一句?”林凛微笑道:“白神医,是也不是?”
白析皓心中大乐,将他牢牢抱紧,低头在他耳边道:“明知道,在眼底,是最好的。”
林凛含笑受纳,道:“这句尚可,勉为其难收下。”他瞥见徐达升望着这里,目有所思,便推开白析皓道:“析皓,肚子饿了。”
白析皓笑着道:“有备下吃的东西,等着,唤人备来。”
“我想,你亲手做的。”林凛笑道:“当日白神医亲手做的药膳,试后便魂牵梦绕,不知白神医可否为在下再做次,以全思念牵挂之心?”  白析皓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当即头道:“好,去为做。”
徐达升冷眼瞧着白析皓被林凛三言两语,遣出房门,不由又叹:“原来白神医如此好骗,枉么些小心翼翼,唯恐被他抓住什么把柄,真是。”
“觉着析皓很好骗?”林凛靠在榻上,定定瞧着他,问。4
“难道不是吗?”徐达升好笑道:“都被使唤成粗使丫鬟,真不知他么多年闯荡江湖,是怎么保全自己的。”
“徐达升,到底该聪明,还是该愚蠢。”林凛冷冷地道:“人为所爱之人洗手做羹汤,想他所想,忧他所忧,愿将自己最好的东西与之分享,本就是情爱中的美好之处。以为换个人,白神医会搭理他么?以为换个人,会那般与之话么?”
徐达升愣,道:“可大丈夫求建功立业,清名流传,情长情短,泪满衣襟,终究落小儿之态,不是等所好所为。”
林凛叹道:“么,自小立志,不怪。但人生在世,功名利禄宛若浮云流转,旦夕祸福却为人之常情。到头来,真真切切握在手里的,又有哪些东西?看皇帝陛下坐拥江山,万民朝贺,可他深宫之中,连个可随意打呼噜抠脚丫的地方都没有。人各有志,原不能强求,只是光阴若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喜爱一个人,那人恰巧又喜爱,还能够排除万难,终于能在起,那不是寻常事,那是奇迹。”他脸上浮现丝亮丽的微笑,轻声道:“拥有奇迹,便要懂得感恩,懂得珍惜,是基本的做人道理,比之地大义,道德清名之类,要更朴素和实在,呢?”
徐达升似有所动,良久,终于长叹道:“现下明白,若无那场变故,迟早,也会离开首领。”
“是啊,”林凛感慨万千,道:“只是那个时候,怕已经回头百年身,还好,无需走到瞧不上自己的伴侣再离去的地步。”
徐达升凝视着他,半响,方道:“首领,对你是真心的。”
林凛偏过头去,闭上眼,又睁开,道:“当日,我对他,也是真心的。”
徐达升无奈笑,道:“事已至此,也无话可说。只是爱之深痛之切,首领自从,你服毒自尽后,过得很糟,若有可能,别恨他,他,只是与道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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