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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控》全文阅读_作者:沈若书_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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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床下拉出一只大箱来打开,里面是叠得整齐的许多衣物。
然后她起身看我,淡淡开口:“我不知道,我从小只有爹爹,没有娘亲。”
我一时语塞,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反倒她拉我在箱子边蹲下,伸手拿起一件豆青棉衣在我身上比画:“你看,这件怎样?”
看来她并未多在意,也没怎么生气,于是心里释然,我拿过棉衣合在肩头,笑嘻嘻道:“这个颜色很淡雅呢!”
“我这里多是绿色衣物,不过别样颜色也是有的,不知你喜欢怎样的颜色?”
我呵呵地笑:“我也不清楚,我以前都没怎么穿这种衣服。”
“不穿这种衣服?”她眉眼里跳着讶异,“那你都穿什么?”
“恩……我们的衣服,在我们家乡称为羽绒服。”我比画着解释给她听,“就是把鹅毛内层最软的绒毛收集洗净晾干,然后填在衣服里,这样就特别暖和。”
她听得眼睛发亮,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这倒是有趣得很,想来那些飞禽走兽如何过冬,也终是靠了身上那些细绒的缘故。”
“对喔!”我点头,“如果我们人身上也有这么一层羽绒的话,还需要这些七七八八的衣物干嘛呢!”
“不过,这些七七八八也很漂亮啦!”我转而又抱了那些舒服柔软的衣物,头埋在其间深吸一口气,“而且,闻起来很温暖,你都放在大太阳下晒过的是吧?”
她轻笑着点头:“反正衣服我太多了,合身的话你就多拿一些。”
“这样啊……”我咋闻惊喜,却又有些不好意思,“我拿了你不就少了许多?”
“无妨啊。”她看似闲散地翻着箱里的衣物,葱白细长的手指在素雅的衣物上轻轻抚过,“乔生每月都会让乔阳带几件新衣上山给我,放得多了,我也穿不了。”
“是吗。”我明知乔生肯定对她是关怀的,亲耳听得,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二少爷对你真的很好啊。”
“是。”她的笑里忽然带了欢喜的味道,眉眼弯起如弦月,“有时我会觉得,乔生待我,比爹爹待我还好。”
我有些楞楞地怔在那里,听着另一个女子说乔生的好,可心里却落空了一般,浮不起半点欣喜的滋味。
“这根簪子。”她伸手取下发髻上的黑玉簪子,递给我看,“也是乔生送我的,听乔阳说,这簪子是他们安家的世传。”
她轻轻摩挲着黑玉簪,口气里却带了一点怜惜:“世传的东西,为什么要送我呢?我根本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啊,只是看我可怜么?”
她的话里徒生许多凄楚的意味,想到她曾经的遭遇,如今的苦难,我不由得心酸。
我拿过黑玉簪在手上,黑得澄澈通透,触手却又温润清凉,是一枚好簪子。
“不是可怜你。”我把簪子帮她别在发髻上,“二少爷……他是真的希望你快乐,他……很疼惜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手轻微发颤,簪子别了好几次才别上。
“那你呢?乔生待你不好吗?他不疼惜你吗?”
她一敛适才的凄楚,转而眼睛亮亮地看我。
我内心无端地紧窒,一时间却也说不出话来。
容灿灿,安乔生待你也同样的好,他还不顾自己性命地救了你,他应是待你更好,不是吗?
我无声地问自己,却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灿灿,你是喜欢乔生的罢?”她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却好似重石晃荡一声砸开了我内心紧闭的那扇门,我一向闭了它不敢面对,今天她却让我不得不面对。
我在心里深舒一口气,然后正色看她:“是,我喜欢安乔生,可是,只是因为他待我好似哥哥,其实,我在家乡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是么?”她只是轻笑,也不再看我的眼。
我突然很想问,绿苏,你总是说乔生,那你对安乔阳呢?你是不是对他还心存芥蒂?
好久,她才喃喃开口:“灿灿,你知道吗,再过几天,又是月圆之夜了。”
原来曾经也是你
雪粉华,舞梨花,再不见烟村四五家。
密洒堪图画,看疏林噪晚鸦。
黄芦掩映清江下,斜揽着钓鱼艖。
——关汉卿《大德歌·冬》
山上的雪停了后,我教安乔生他们堆雪人、打雪仗。
也许古人视雪过于圣洁,只是看着它们纷纷扬扬地落下,然后想出一首首的好诗词来咏叹它们,却不曾想过能在其中找得乐趣。
当然,小孩子除外。
于是在空旷朗阔的落雨山(好象现在应该称为落雪山了)头,我们像孩子一样,嘻嘻哈哈地堆着乱七八糟的雪人,还在各自的雪人身上插红萝卜、树枝,系五颜六色的布条,到了最后,那些雪人都披红挂彩的,在雪白苍茫的天地间竟也是惹眼的好看。
打雪仗的时候,我和绿苏一组,安乔生和安乔阳一组。
不要以为我和绿苏两个就打不过他们,正是因为我们是女子,安乔生和安乔阳反倒太多顾忌,不敢真的将雪球扔来,被我打得狠了,才开始逐渐反击。
后来我才真的后悔,不该找他们玩打雪仗,他们三人怎么说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连绿苏也不外乎如是,扔的雪球是一个赛一个的准,到了最后,我被扔得满头满面的碎雪,只得躲在雪人身后帮绿苏捏雪球,不敢再探出头去挨扔。
玩得尽兴了,我掏出手机拍照,安乔阳和绿苏还有些畏惧,我和安乔生就一人架了一个过来,然后大喊“茄子”,喀嚓一声留下快乐的身影。当然还喊过“田七”,不过总觉得还是“茄子”叫得顺溜,也可以笑得更甜。
可是,美好的时光过得如此短暂,绿苏脸上有了明显忧色,她开始整天待在房里不出来。
月圆之夜,就是明晚了。
我进屋的时候,安乔生已经换上了一件素白的衣袍,从未见他穿过,干净雪白,微闻是有清新的气息。
“二少爷,我看你穿了太多别色的衣衫,却独独不见这样雪白的袍子。”我有些好奇地轻摸他的袖口,洁白绵软,质地都很好。
“晚上是月圆。”他淡淡开口,在手上叠结一方白纱。
我恍然想起,安乔阳告诉过我,绿苏毒发的时候,只有身穿白衣面蒙白纱的人才能在她身边抚慰她,那末,他平日里总不穿这白衫,是不是怕见了,触了对绿苏的心伤?
“我呢?我可以做些什么?”我问得微有心酸。
“灿灿。”他轻轻握住我的肩,隔着棉衣竟也可以感到他掌心传来的温热气息,“我和大哥照顾绿苏的时候,你就在外面等着,千万不要进来,好吗?”
我想了又想,终是点头。
“你要系面纱吗?我帮你。”
小心地将白纱在他脑后打结,我笑说:“我刚来安府的时候,就看到大少爷白衣白纱的样子了,我还以为是天外飞仙呢,本来想去闯荡江湖的,就因为想再见天外飞仙留在了安府。想起来,也还没好好谢谢大少爷,上次我从墙头上摔下来,也还是他救了我……”
正说着,他蒙了面纱转过身来。
他本就生得温文俊秀,一身白衣更是平添了说不尽的飘逸,蒙着白纱的脸上,双眸灿若晨星,看着我时,微微弯起,带了点点笑意。
“天……天外飞仙!”我失神地指着他,惊讶得话也说不完整。
“容灿灿,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到今天才发现我和大哥的不同?”他故作无奈地摇头叹气,“对一个连自己的恩公都认不出的小丫头,我真是非常失望。”
“呵……呵呵!”我一时尴尬,情急之下拍手大笑,“谁说我认不出来,我,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以免……以免你太得意嘛!”
“好了。”他轻轻笑,微翘的唇角隔着面纱若隐若现,“不等天黑我和大哥都要进去了,你守在门口,千万不要进来,知道吗?”
“好。”我讪讪点头,呆呆看着他白衣白衫地走出门去,带着一身宛若不经尘世的飘渺。
他的话语还在耳边碎碎作响,带了对我一贯的宽容和关爱。
可是,那些话,那种语调,我总觉得含了细细的宠溺,安乔生,你这样说话的时候,你自己知不知道?
心下忽然轻轻叹气,安乔生,原来我一开始的留下,就是因为你……
从来不曾如此想念
傍晚的时候,我从门外抱回了一只小狗。
没有什么高贵的出身和血统,它只是一只模样极普通的淡灰色小狗,我收留它,就像当初安府收留我一样。
我拿了一个小碟放它面前,倒了一些牛奶在里面。
它怯怯地看我一眼,嗫嚅着将湿湿的小鼻头凑到牛奶碟中,急促地嗅了嗅,便伸出粉红的小舌开始舔动。刚舔时,它还要再抬眼试探地看我,见我笑着看它,便放了心,加快了速度,舔得发出呼噜噜的声响。
我在它前面慢慢蹲下,轻轻抚摩它还有些脏乱却柔软的绒毛。
“以后,我就叫你小乔,好么?”
它楞楞地抬头,黑亮的小眼睛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转而,又低头舔碟里的牛奶,许是饱了,速度也慢了许多。
待它再抬头,满意地用粉红小舌舔拭手足上沾的残余牛奶时,我轻轻抱了它在怀里,一滴泪悄然落在了它身上。
醒来时,我曾一度以为和安乔生他们的一切经历都不过是梦而已,因为我仍是趴在电脑桌前,穿着外套,手里握着手机。没多久,听到开门的声音,燕子从玄关进入,蹬鞋丢包,然后伸着懒腰打了一个老长的呵欠。
我问燕子:“你才刚回来吗?”
她奇怪地反问我:“难道你看到进来的不是我?”
匆忙看电脑桌面的时间显示,真的就是这一天,时间,也恰恰是我醒来没多久。
我颓然坐到地上,难道……那么多天的事情,从夏天到下了第一场雪,难道都只是我的一场梦?
忽然怀里滚落了东西在地板上,金黄灿灿,叮然作响。
摸了在手里,借着电脑显示屏的光看,竟是一个小铃铛,轻轻一摇,叮叮细响,还散出了熟悉的香味。
我没有犹豫,马上抓下手机打开储存的相片,慢慢的,慢慢的,就看到了扬州,看到了安乔生,安乔阳,绿苏……
真的真的这是真的……
脑海里竟也渐渐明晰起来……
在落雨山上的那个月圆之夜,安乔生和安乔阳都进了地下石室照顾毒发的绿苏。
安乔生嘱咐我,你守在门口,千万不要进来,知道吗?
于是我就真的守在了石室的门口。
那夜的确是满月,却月色昏黄,黑沉的天上浮云如烟掠过。
慢慢石室里就隐隐传出了绿苏的喊叫,入耳极其可怖。
想到那么沉静淡定,曾如淡青烟气般宛然立于面前的绿苏竟会发出如此狰狞的叫声,无端地竟觉得难过。
渐渐,绿苏的喊叫变得嘶哑干涩,稍有停歇时,便是夹了低低的哭泣声,在暗深寂静的山头听得格外凄清。
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在受了情伤后,如此决然地对自己。她咽下那么多药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是痛痛快快地死去,还是如今日受着这般锥心之痛?
可是,当她受了那么多年的痛后,她也没有自行了断,依旧每日在这落雨山上,笑看云卷云舒,日升日落。
说起往事的时候,她唇边溢笑,却音色淡然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今日的绿苏,不似往日。
安乔生待她那么好,可她的心里仍是只有一个安乔阳罢?
安乔生送她的东西,小到各季衣物,大到世传黑玉簪,她小心地收着,心里存着感激;她几乎每日与安乔阳一起,看来平淡如水,但在打雪仗时,连他无意扔来的一个雪球都要在手心摩挲好久,甚至,贴了脸去感受他手心残留其上的温度。
她看安乔生是看一个故友,看安乔阳,每日都似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想着靠近,又不敢靠近。
也许只有在今日这样的环境下,她才可以无所顾忌地抓了安乔阳的手,在意识还清醒的时候,面对着他,哭出自己心里的悲痛。
我终究不是特别喜欢她,因为她看我的眼里时常有深意,有时对我是单纯释然的笑,有时却是似笑非笑,包涵了太多的不可究。
不很喜欢她,只是怕她看透我的内心。我自问无大阴谋大诡计,却也并非磊落得坦荡荡,我那么怕被她看穿自己对安乔生的情感,只因那情感,连我自己也不敢去袒露。
可是,我却可怜她。
绿苏的呻吟渐渐低沉至不见,我知道不是她的痛苦已经过去,而是她嘶哑得再也发不出声音。
我无声地哽咽,泪水早已流了满脸。
眼前忽然变暗,我疑惑地抬头,天边竟是被团团黑云捂住,隐隐有雷声滚过,而圆月的光华也渐渐黯淡。
月光……月光淡了,是不是……绿苏的毒就不发作了?我突然生了这样的念头,于是转头高兴地冲石室里大喊:“大少爷!二少爷!月亮被遮住看不见了!”
也不知他们在石室里有没有听见,我仍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突然兜里的手机嘀嘀响起,我也没多想,伸手掏出就打开:“喂——”
眼前掠过一道长长而耀眼的白光,然后,眼前的一切都隐没在了白光里……
我怔怔地在地板上坐了好半天,终于明白,以往的一切全都鲜明,我误入了时空,却又被误送了回来。
脑里突然闪念,我马上起身跑到燕子的房里,抓了她的肩就问:“你刚才有没有打我手机!”
“打啦!”她奇怪地看我,“不是你打了一个给我吗?我就想打给你问问什么事,不过后来想想也快到家了,就挂断了。”
我扑通坐到了她床上,一脸的沮丧:“燕子,我……我怎么办啊?”
“你被开除了?你不小心怀孕了?”她倒眼睛发亮地看我。
“不是,我碰上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得!”她马上拉起被子蒙头,“你奇怪的事情多了,晚上我也累了,明天吧,明天再说给我听!”
我忙去掀她的被子:“真的很不可思议!”
她却在下面揪得极紧,说得含糊不清:“再不可思议也得留到明天!麻烦帮我关房门!”
我最终缩了手,怅然回房。
闷闷地过了一个星期,却一直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穿越时空已成了事实,只是自己明明在唐代待了那么久,算起来也有三、四个月了,可为什么回到现代还是原来的那个时间?中间的那一段时日,古代的三个多月,现代只是十几分钟的事么?
我把手机里的照片存到电脑里,然后给燕子看,可她真是不相信,说我不知去哪个影视基地游了一番,找了几个演员来拍照骗她。
我一时气结,恨恨地不想理她,可她又过来讨好地拍我的肩,说这样的事真的令她或是他人难以相信,最主要的是我又没失踪,除了铃铛和照片,什么证据也没有。
我想想也是,慢慢平静了下来,可心里空落落地难过。
虽说如此,燕子又来调侃我:“你在唐代有没有想我?”
我摇头:“没有。”
她故作伤心状:“真是没良心啊!在唐代这么多天也不想着唯一的亲人,现在刚回来就开始想唐代的老情人了!”
我苦笑着看她,说没想她,虽然无情了些,可也是真的,她朋友广多,一向不把我们的居处当家,我也从不替她担心。而老爹老妈在国外居得无比快乐,也是不太想的。可偏偏是才相处了几个月的这几人,天天让我牵肠挂肚。
没多久放了五一,燕子和她的同事整了行李外出旅游,我什么地方也不想去,只是呆坐在电脑前看那些照片。
里面有古朴却热闹的扬州街市,琳琅满目的饰品小摊,枝影横斜的清浅湖水,苍苍茫茫的漫天大雪。
穿着高丽服装的李玉秀一脸可爱地笑,李玉基则小心地扶了他高高的黑纱帽,有些措手不及地咧嘴;安乔阳笑得一贯的温和沉静,握了雪球在手里时竟也能兴奋得脸上放光;绿苏,尹绿苏,她孑然立在白皑皑的雪中,宛如一抹淡青烟气,既美好又孤寂,当她接了安乔阳扔来的雪球时,眼里也是一瞬间的惊喜……
而最多的,还是安乔生啊。
安乔生第一次被拍下的错愕的脸,笨拙地做广播体操时一脸的不情愿,在我身后举着糖葫芦好笑地支在我头上,扔雪球时熠熠闪光的眼,孩子气般的笑……
一张一张浏览着这些照片,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那些日子,有伤心有苦痛,却也新奇有趣,而且,逸出了淡淡的幸福。
最后一张是在雪地上的合影,他们也学我举了V形的两根手指,笑容亮亮地喊着“茄子”。
可是现在,他们知道我不在了吗?绿苏的痛苦过去了吗?安乔生,你有没有在找突然不见了的容灿灿?……
心好象被无形的薄刃划开,每一下都很轻,却每一下都很深。
忽然外面轰隆响声,夹着亮光闪闪,我腾的起身拉开窗户看,却原来是别人家在放烟花。
我怅怅转身,小乔却在我脚下不安地转来转去,脖子上的铃铛叮叮作响。
“小家伙,你没听过烟花爆竹的声音,是吗?”
我抱了它在手上,轻轻抚着它柔软细腻的毛,铃铛在暗中也闪着黄澄澄的光。
好象想到了什么,我解下铃铛,打开阳台的门就走出去。
“叮铃铃!叮铃铃!……”铃铛在我手下使劲摇晃,荡出清脆悠长的铃声,周身也弥漫了浓郁的香气。
可是,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
“安乔生,你说过只要我使劲地摇铃铛,不论多远,你都会赶来的啊!”
我朝着夜空大喊,语里夹了浓重的哭腔。
许久,我颓然坐下,铃铛晃荡落在坚实的地上,眼底终于落下泪来。
烟花绚丽腾空,在深蓝的夜幕中绽放美丽身姿,无比璀璨,又无比寂寞。
原来穿越也有高招
“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我很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他的脸在我上方,背着明亮的太阳,有些暗暗的不清晰。可是,他那么期盼地笑着问我,心上突然就涌过阵阵暖流。
唇角弯起,我轻轻地说:“我很想你啊,一直都想,一直都想……”
他还是微笑着,可忽然就涌出泪来,在我脸上溅开晶莹的小水花。
“不要哭啊。”我想伸手去拭泪,他却忽然抽身离开,在耀眼的日光中渐渐隐没。
“不要走不要走!”
我慌忙伸手去抓,可他渐行渐远,任我哭着喊着也不再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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