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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全文阅读_作者:小宴_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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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他为什么在摸她,却知晓这样的触碰是有违礼法的,是会要了她的命的……可应小檀不敢违抗。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她《论语》,但这样的话题,俨然比之前的每一道都让人心里安慰一点,那是她熟悉的东西,甚至还带了家的味道。
“你背一背,我说停再停。”
应小檀嗽一嗽发哑的嗓子,朗声诵道:“子曰:‘学而时习之……’”
赫连恪动作一顿,剑眉微蹙,生硬地打断,“小点声。”
“……不亦说乎。”应小檀把声音放得轻了,十五岁正值豆蔻的少女,一把甜糯的娇软嗓音,不须矫饰,自然就有勾人的味道。她小心翼翼用余光去觑赫连恪,冷硬的面孔终于柔软几分,他的手也不再上上下下摸她的腿,而是停在膝窝下,仿佛耐心倾听一般。“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懵懵懂懂的少女将名句背到最后,不自觉便带来上扬的尾音,赫连恪绷不住一笑,露出些饶有趣味的神情。
应小檀不敢久停,又诵到了下一篇,“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啊!”
忽然的悬空,让应小檀失声尖叫,适才放在她膝窝下的男人臂膀将她有力地托起,应小檀手仍被绑在身后,根本没有得以抓扶的空间。男人另一只手垫在她颈下,抱得虽稳,可仍令应小檀惊恐。她瞪圆了的杏眸落在赫连恪眼里,愈发像个兔子一般。他轻笑,却故意严厉道:“继续背啊,本王叫你停了吗?”
“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矣……”应小檀虽怕,但心思仍是活络着的,此时她的脚没被束着,倘使赫连恪想做什么,她兴许还能逃出去。只她这副样子,万不能叫人看见了。若真有个万一……外廊的柱子粗,一头撞死,也算是全了应家的清名。
她满脑子混混沌沌地想着,身子却已被落在实处。柔软的床榻,微暗的灯烛,安静的广殿里,只剩下她毫无意识地诵书之声,“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应小檀每逢读至问句,扬起来的尾音就像娇嗔一样又嗲又软,她不自觉,赫连恪却已是闻之情动,甚至发出几声愉悦的轻笑。
对上应小檀疑惑的眼神,赫连恪将脸一板,“背得不错,然后呢?”
然后?
“子曰——殿、殿下,您脱衣服做什么?”
赫连恪华袍大敞,蜜色紧实的肌肤尽数落入应小檀的眼中。她偏首避开,不敢直视,仍缩着身子妄图遮挡身前的光裸。赫连恪抱臂望着她,挑眉问道:“你们子还曰过这句话?”
应小檀俏面大红,磕磕巴巴地答:“没有,是我自己想问的。”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哼声,“本王只许你诵书,没许你多嘴,继续吧。”
应小檀不敢再问,唯有将后半句接上,“道千乘之国,敬事而言,节用而爱人使民以时。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弟……”
她声音愈发弱了,应小檀明显察觉,身后的床褥陷下去了一块,一股热潮渐渐逼近,是赫连恪。仿佛察觉到应小檀减弱的声腔和短促的呼吸,长臂骤然伸来,整个儿把应小檀拢入怀中。
“殿下!”应小檀扭着身子挣扎,对方在她背后,叫她看不见表情,更猜不出心思。与陌生男子肌肤间的接触,令应小檀羞愤欲死,此时此刻,她自然不再有半分懵懂——什么奴婢,都是这人编来骗她就范的!
于一个孔武有力的壮年男子来讲,这样的挣扎几乎毫无对抗的可能。赫连恪低笑,根本不曾置理女孩儿的扭动,两臂分架在应小檀身体两侧,双手扣在她膝窝上,用力一掰,分开了她纤白的双腿。
隐秘之地暴露在空气里,身体每一处都与男人相贴相亲,应小檀彻底失去理智,脱口骂道:“你放开我!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赫连恪伸舌在她耳后一卷,勾住女孩儿柔软的耳垂,含糊地道:“弟子入则孝,出则弟,接下来呢?”
“你放开我!”
男人的手猝然袭在女孩儿青桃一样微鼓的胸口,掐得她痛呼一声,继而逼问:“接下来呢?”
应小檀大恼!
他先前让她背书,便是为了在此刻羞辱她,羞辱圣人!床笫之间,岂能亵渎学问?两人初遇那日,他骂孔子是“愚弄百姓之人”,现下,便用这样的手段来戏弄她……应小檀紧咬牙关,不肯松口,被细丝紧勒的手也不顾疼痛地挣扎起来。
这样无耻的萨奚人,有什么资格占据大魏如诗如画的江山!
赫连恪在她身后,自是看不见她满面的羞愤。他唯一做的,便是用两双手,流连在女子身体的青涩之地。
从未经触碰的胸口,到不盈一握的腰间,再至适才引他迷恋的一双玉腿,最后方探入幽地,寻到一处芳泽,轻作揉弄起来。
女孩儿仍是一声不吭地抿着嘴唇,赫连恪好笑,却不拆穿她根本毫无意义的负隅顽抗。
再过一会儿,只要他耐心再揉弄一会儿……这样岁数的女孩子,他接触得多了,不是不会动情,无非是没人撩拨引导罢了。
果然,芳泽渐暖,甚至生了湿润,他腾出一只手来去拧女孩儿的脸,不期然撞上一双迷离又羞恨的秋曈。赫连恪用力一弹,成功逼出一声痛呼,他追紧了问道:“入则孝,出则弟的下一句是什么?”
“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一口气背出来,应小檀猛地一晃身子,不曾设防的赫连恪下意识松开手,应小檀见得逞,蜷起腿便欲跳下床……奈何两腿被对方压制太久,已经酸麻,她又一日一夜水米未进,挣扎着下了床,便一个跟头跌在脚踏前。
赫连恪万没想到她敢跑,伸手捏在女孩儿后颈,将人生生提回了床上。这一次,应小檀再不似先前的温顺,蹬腿猛踹,一下下全朝赫连恪脸上招呼去。赫连恪左躲右闪,却还是叫她逃了出去……女孩儿踉跄着下了床,竟不往外跑,而是奔着欲撞寝殿里最大的梁柱。
应小檀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了,身体的虚软让她意识也变得涣散……唯有眼前朱红色的目标依然清晰。她不能……决不能叫他毁了她的清白……
赫连恪瞧着应小檀脚步踉跄,渐行渐慢,直至最后栽倒在梁柱前。他眼神一暗,大步流星地将人重新抱起,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女孩儿双目紧闭,已昏了过去……本想趁此做些什么的赫连恪,不由得觉得扫兴,他一捶床板,扬声道:“来人,把她给我送到……送到侧妃院里去!”
进来的奴仆不声不响地将人扛起,躬着身子便欲退出。
赫连恪斜睨向那如画眉眼,又追加了一句,“让青玉好生教导她人事,本王可没打算轻易放了她。”
4各怀鬼胎
应小檀醒来的时候,窗外是昏昏沉沉的日光,一层窗纱遮住了外间的绚丽,映在房间里,只剩下雾蒙蒙的灰霾。她想抬手揉一揉惺忪的睡眼,但肩胛处传来难以忍受的酸麻。身体带来的苦痛让她迅速回想起昨夜的经历……陌生男人的侵犯,求死不能的无助,直至她昏了过去,才结束这一场折磨。
猝然间,应小檀恸哭出声,女儿家的哀啼像杜鹃鸟一样,惊动了这一座宁静的院落。
少顷,一个穿着华服长袍的女人从帘帷外走入,宝蓝长袍腰部紧束,金线绣的佩带围在女子不盈一握的腰际,衬得人身材高挑,纤瘦非常。肩部繁纹打褶,绣着一对莲花。这般繁丽装束,恰是萨奚人的装扮,只她面上笑意盎然,全然没有萨奚人惯常的鄙夷之色。
应小檀见了来人,知趣地收起哭声,攥着被角,透出几分抵触趣地望向对方。
女子温尔一笑,压着裙袍在床沿坐下,自报身份,“我是王爷的侧妃呼延青玉,是王爷叮嘱我来照应你的,你莫怕。”
应小檀眼角还挂着泪,露在被衾外的手腕上,有着被绳丝磨得红肿溃烂,呼延青玉啧啧一声,颇为心疼地捧起应小檀的双手,慨然道:“可怜见儿的,送你来的人心思忒歹毒些……昨夜你饿得昏了过去,我夜里让人喂了你点米粥,这会子可还饿?”
应小檀脸上透出窘迫的红,“多谢侧妃娘娘关怀……奴婢、奴婢略有几分饿。”
她恼恨赫连恪没错,却不至于见谁都撒泼胡闹,适才一场号啕大哭,已是极出格的发泄。看这样子,她仍被拘禁在赫连恪的府上,在旁人的地盘上发泄不满,不是自寻死路,又是什么呢?
应小檀想起生死未知的父母兄长,一时郁气上塞,堵得她眼睛发胀,再哭不出来。是她连累了家人,今时皮肉苦,不过是昔日逞口舌之快的报应。
抿一抿唇,应小檀将胸口的被衾夹得愈发紧了。原先不知人事的少女,经了昨夜,也料想到赫连恪在打什么主意。今时今日,她怕是已经走投无路,唯有顺从一条了。
应小檀但觉嘴里发苦,像是童年时生了一场大病后,连唇齿间都残留了汤药的味道。
“好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呼延青玉仍未放开应小檀的手,亲昵挽着,全没有侧妃的架子。
应小檀垂下首去,目光低垂,“奴婢应氏,闺字小檀。”
“是水潭的潭,还是昙花的昙?”
“回娘娘,都不是……是檀香的檀。”
呼延青玉一怔,却并无被人驳斥的尴尬之色,“你们汉人的名字,倒是都意趣丰富,那好啦,现下咱们算认识了,你身上有伤,合该仔细清洗一下,我叫人送些点心来,你垫一垫肚子,等梳洗好了,手上也上了药,咱们再一道用午膳。”
应小檀也觉饥饿难过,她已空腹过了一天两夜,听呼延青玉如此说,自然颔首,“多谢娘娘美意,奴婢感激不尽。”
呼延青玉唇角微扬,在她手背上拍了拍,“你们汉人就是多礼又拘束,没劲极了,我都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还唤我娘娘做什么?”
应小檀一滞,虽明白了呼延青玉的意思,却不敢顺从。见她讷讷,呼延青玉倒是笑逐颜开,“胆子这样小,真不知王爷看中了你什么……这样,你唤我一声姐姐,我便叫你小檀妹妹,这样可好?”
侧妃已经这样折衷,再拒绝下去,怕只会叫人不快。应小檀矜持点头,温软称了声“青玉姐姐”。果然,对方满意一笑,唤了人送了吃食,又抬水进来,留了两个丫鬟服侍着应小檀洗漱穿戴。
氤氲的热水平复了女孩儿忐忑迷茫的心情,比起承受萨奚人的j□j,自是父母安危更重要。她身陷囹圄,如何还能再连累家人呢?
换上一套半新的萨奚胡服,应小檀未施粉黛,便到外间拜见侧妃。呼延青玉上下打量她,半晌,方透出满意的神情,“你个子比我矮,穿达苏拉的衣服倒是正好……一会儿见了人家,可要记得道谢。“
这是应小檀第一次穿萨奚裙装,窄瘦的衣裳将身条曲线衬得玲珑毕现,一条束腰佩带,也将她塑造出呼延青玉般的精神爽利。长袍的箭袖更是与寻常家中右衽袄裙不同,叫她有些难以适从。
呼延青玉自是未曾忽视应小檀手足无措的模样,但应小檀到底是令她惊讶,除了无人时那一声嚎啕,她便再不流露出戚然之色,反而从容含笑,朝她行了福礼,“多谢姐姐提点。”
娇嫩的汉人女子有着萨奚人无法比拟的柔媚,同样的衣服,达苏拉穿上就显得娇蛮有余,清丽不足,而此时由应小檀一衬,纤苗如窗格上专用来供养梅枝的细口瓶,有着精致优雅的美感。呼延青玉神色一动,倘使王爷当真留下这个汉人,未尝不能与娜里依一斗……她渐渐融开温和的笑,“小檀妹妹这样懂事,我自是愿意多照顾你几分。”
当下,呼延青玉将赫连恪的身份细细同应小檀讲来,王府规矩更是逐一言明,“我们萨奚人,不似你们拘束。王爷既然留了你,还让我来照应,自是想纳你入房。他虽没言明给你什么名分,可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与其他姐姐们从容相处就是。”
应小檀心里又羞又悲,但自知处境,便也唯有勉力一笑,“得姐姐看重,小檀自会谨慎为之。”
呼延青玉也不遮瞒应小檀什么,坦诚道:“咱们三王爷不喜汉人,你与他私下相处,还是要仔细些。咱们府里,你是头一个伺候他的汉人,大家可都对你刮目相看呢。”
“青玉这话说得没错,我倒要来看看,怎样一个宝贝,竟叫咱们王爷破了例!”呼延青玉话音方落,一个脆生生的女子声音便在门外响起。侍立婢子打起了门帘,一个同样穿着长袍的妩媚女人迈了进来,也不行礼,直咧咧地唤:“呼延青玉,咱们好久没见。”
呼延青玉循声而起,“良娣等闲不出门,可不是好久没见?”
应小檀垂下眸,避开了这位“良娣”揉着厌弃的打量,见她避退,对方得意地笑了几声,“我以为是多特别的人物,竟得了王爷青睐,不过是个胆小如鼠的汉蛮子,王爷的眼光可真不怎么样。”
她说话毫无顾忌,一个萨奚人,更是特地用了汉语。应小檀心里明白,这人恰恰是为了说给她听,故意找她难堪呢。
应小檀撇一撇嘴,没接茬儿。这个时候多嘴争锋,反倒落了下乘。一则显得她多稀罕那王爷似的,二则……如侧妃所言,她初来乍到,王爷十有八.九是一时贪慕新鲜,未必会对她用心,自保还来不及,再去惹是生非,才叫糊涂。
应小檀一声不吭地杵着,让那位“良娣”一番利齿尖牙的讽刺落了空拳。
呼延青玉心里爽快,都说汉人心眼多,果然轻而易举,便叫娜里依生了难堪。正僵持着,她不疾不徐道:“王爷眼光如何,我是不好评断的,但小檀妹妹是个乖巧的,你我都是姐姐,多照应她些也无妨……小檀,你来,这是良娣娜里依,你也叫她姐姐就是了。”
应小檀叠手纳福,“见过良娣姐姐。”
不消呼延青玉介绍,应小檀也知晓,良娣是比不得侧妃显赫的。可单看娜里依这样不惧不惮的态度,怕便是受王爷疼宠的一个,让侧妃都要敬上几分。
娜里依睇了应小檀一眼,哼笑道:“别叫我姐姐,王爷连个名分都不给你,你哪来的资格叫我姐姐?”
应小檀不卑不亢地称了个“是”,立刻改了口,“见过娜里依良娣。”
顺服的态度,不仅让娜里依无处挑刺,反倒憋住了气,愈发生恼了。
呼延青玉看着好笑,脸上的神采也明媚几分。
说话的工夫,两位昭训察可、达苏拉先后到了,呼延青玉领着应小檀一一见礼,达苏拉听应小檀不管娜里依称姐姐,当下也拂绝了,“不敢当什么姐妹,我来府上晚,可没资格做谁的姐姐……叫我昭训便是了。”
察可则自始至终沉默不言,巴不得旁人视她于无物。
应小檀见了一圈王府女眷,两个大头的打擂台,两个小头自然而然各怀鬼胎……她应家虽是大户,可父亲也不曾有这样多的妾室。她心里觉得慌,却又不得不强作镇定地与之斡旋。
好不容易送走了三尊大神,独留下呼延青玉,仍旧温温和和地交代她,“你且在这里安心住下,这是我自个儿的院子,娜里依她们虽然烈性些,但也不会在我这里撒野。来日王爷再想起你,我自会替你好好准备。”
应小檀福身道谢,心里却巴不得赫连恪再想不起她来。
她宁可这样落魄的为奴为婢的了此余生,也不想做一次为人鱼肉的噩梦。
5退无可退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应小檀的祈祷,接连几天,赫连恪都不曾在她眼前出现过。
她偏居一隅,自得其乐,除了每日三餐要与侧妃一道进用,平时呆在房间里,也决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然而,正当应小檀以为,这样悠闲安宁的生活还可以继续的时候,赫连恪终于迈进了这座院落。
侧妃打发身边的丫鬟耶以来请,还不忘叮咛,“小檀姑娘好生打扮一下,王爷等着瞧呢。”
应小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对着铜镜里的自己瞪了一会儿,最后,无非是抿了个唇脂便出去了。
她才及笄,还不习惯过于打扮。平时簪发都是朴素为上,更何况上妆了。于是,当她这样清汤寡水儿地出现在赫连恪面前时,斜靠在罗汉床上的男人,不悦地“哼”了一声。
应小檀跪在脚踏旁,螓首低垂,掩去了脸上的表情。
赫连恪也不多留意她,目光微转,落在了呼延青玉身上,“本王叫你调.教她,这就是结果?”
呼延青玉手里握了美人拳,一下一下敲在赫连恪的大腿上。她温雅一笑,不疾不徐地解释:“妾身读汉人的书,有一句诗叫做‘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得不恰是小檀妹妹这样?咱们府上花开百样,总该留一株雅致的,替王爷解解腻。”
“你倒是闲,还有功夫看汉人书。”所谓解腻,指的大抵是西院的娜里依。赫连恪听出呼延青玉的吃味,笑着捞住了她的腰,拉到跟前儿狠狠地亲了一口。两人纠缠的影子落在应小檀跟前儿的地上,害得她也跟着羞了。
半晌,胶着的二人分开一段距离,呼延青玉的喘息声在房间里清晰极了,一起一伏,仿佛还牵带着适才的余韵。
赫连恪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女人继续,“你乐意读就读吧,别读歪了心思就是,改明儿我叫人买一套《论语》给你送来,这儿可有个现成的汉学师傅,你别辜负了。”
应小檀知道赫连恪说得是自己,愈发觉得难堪,那日,他让她背《论语》的时候既不是为了考校功课,更不是为了教化宣扬……不过是借以羞辱自己,还是在……在床上那样的地方。
呼延青玉不知内情,当下弯眉笑笑,爽快称了好。又与赫连恪闲述了几句家务事,呼延青玉歪过身子,朝应小檀招手,“你来替我伺候爷,我去瞧瞧大哥儿在哪儿淘气,领来给爷道个安。”
她口中的“大哥儿”是赫连恪的长子努蒙,呼延青玉所出,是府上唯一的孩子。这时候呼延青玉说要去找努蒙,怕未必是真要领孩子来见父亲……更多的,是想叫自己与赫连恪独处罢。
应小檀试探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呼延青玉略含深意地望着她,美人拳遥遥递了出来,只等她去接呢。应小檀俏面微红,她虽不愿亲近赫连恪,但侧妃待她好,此时此刻,她并不想拂了侧妃的面子。
垂首低道了一声“是”,应小檀上前接了美人拳。微侧身,留了空间让呼延青玉从罗汉床上下来,施施然与赫连恪行了个礼,扶着耶以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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