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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全文阅读_作者:小宴_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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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小檀将美人拳握紧,屈膝跪在了床沿上。
然而,还不等应小檀摆出给他捶腿的姿势来,对方长臂一伸,将人结结实实地搂紧怀里了。
应小檀的脑袋撞在他臂弯里,磕到男人的骨骼,她眼前一阵眩晕,不等再次聚焦清楚,男性的气息已扑面而来,映在应小檀眼前的,便是一个放大无数倍的赫连恪冰冷的蓝瞳。
应小檀手一松,美人拳应声落地。
“侧妃这几天都教你什么了?光教你怎么给人捶腿了?”
暖气呵在应小檀面孔上,她略觉别扭地偏开首,咬唇不答。
赫连恪竟不恼,轻声一笑,拢住了她的腰,“还是这副小模样,今次吃饱了,折腾起来不会再晕过去了吧?叫本王说,孛果儿也太过分些,明知你是要侍候爷的,怎么还不喂饱呢?”
他一句接一句地说着,喷出的热气全呼在了应小檀的耳根处,暖意带来一阵阵的痒,她抬手,忍不住挠了两下。
太亲密的接触会让人心里发慌,她背心靠在罗汉床上,退无可退,挣无可挣。
男人有力地束缚住她两臂,原来,不须绳索,她在他面前也是一样的无力……应小檀生了绝望,索性彻底放弃,微垂下羽睫,留在眼底一片鸦青。她唇红如一瓣儿杜鹃花,艳丽里犹透着些不堪风雨的柔弱。赫连恪用指腹揉了揉,啄上一口,对方乖巧极了,窝在他怀中,安稳得像一只玉兔。
驯服的态度成功取悦了赫连恪,他力道一松,翻身坐起,“青玉果然体贴本王,你安心跟着她住,本王来日再幸你。”
他说得云淡风轻,语气像是对她失了兴趣,而话里的内容,分明又流露要与她同房的意味。
应小檀猜不透他的意思,却还是整了整衣服,老实坐起。
赫连恪弯腰拾起地上的美人拳,往她手上塞去,“继续捶吧,等侧妃回来,你就可以下去了。”
应小檀低声称是,跪在罗汉床一角,均匀有力地捶在了他腿上。
等这日回了房,应小檀方后知后觉地恐慌起来。
赫连恪是真的要将她收房了,她上个月才结的亲事……对方家里的郎君还没曾见过面,听大哥哥说是书院里有名的雅士,气骨风流,文采飞扬。她是要去做正经聘娶的嫡妻元配,嫁得是长房长孙,堪称良配。可是一遭蒙难,她就这样懵懵懂懂地背人送进了王府里,就要给一个萨奚王爷做小了。
应小檀揉了揉自己僵下来的脸,逼着自己挤出了一个安慰的笑。
翌日晨起,呼延青玉没叫应小檀一同用膳,膳盒被耶以送到了应小檀的偏厢里,她一个人吃了一顿食不知味的早膳。紧接着,她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达苏拉。
应小檀心里有些诧异,面儿上却端出十分的恭敬来,将房中主座让给了达苏拉。“小檀见过昭训,请昭训上座。”
达苏拉眉梢飞出一丝得色,却犹如石子坠入大海,极快地在那张俏丽的面孔上消湮无形。她刻意作出一副矜持,按着裙角在圈椅上坐了,素手搭在椅扶上,原本端肃的位置,让达苏拉这么扭着身子一坐,平白生出了不伦不类的味道。
应小檀额心微蹙,但也知趣地不曾多嘴。她们汉人的礼义端庄,落在萨奚人眼里,便是拘束陈腐。尽管,应小檀机敏地察觉,达苏拉那个按袍的动作,大抵是在初见时跟她学的。
眼底荡开讽刺的笑意,应小檀在下首跟着坐了,“昭训前来,可是有事?”
达苏拉摆了摆手,跟着她的一个婢子便上前一步,“听侧妃说,你穿我的衣裳还算合身,再给你送几件儿来。”
婢子怀里捧了个木匣,达苏拉话音甫落,她就启了铜扣,打开了盒盖儿请应小檀过目。里面摆了两条裙袍,一紫一蓝,都是萨奚人喜欢的色彩。萨奚人崇尚繁奢,在绣纹上便可窥一斑。
应小檀没有贸然去接,斜签着的身子向前倾,婉拒道:“多谢昭训美意,如今几件衣服,已够小檀换用的了。”
达苏拉笑意微滞,转尔又劝:“我又不缺这几件衣服,既是给你的,你收下就是了。”
她以眼色示意婢子,那婢子便将木匣放在了高脚茶桌上。
应小檀下意识多看了眼那裙袍,细密针脚显出它的贵重,可见并非凡品。初见时达苏拉对自己的态度尚有敌意,此番竟来示好,难免让人觉得蹊跷。
见她沉默未语,又透出对衣袍的打量。达苏拉渐生不满,长眉紧拢,簇起额心的褶皱,“都是九成新的珍品,我白送给你,你还要挑剔吗?”
应小檀忙道不敢,她不愿生事,只得虚与委蛇地道了谢,“既然昭训执意相赠,那小檀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若是日后达苏拉想栽赃她什么偷窃,这般表态,也说明自己并非好相与的。
达苏拉这方展眉,逸出一声哼笑,起身告辞。
应小檀前脚送她出去,紧接着便捧着匣盒去找了寻常替她浆洗衣服的汉婢。既是九成新的裙袍,那便是上过身的。不计她日后穿不穿,总是要先过一次水,才能叫应小檀心里安适下来。
同是汉人,应小檀待人接物又总是和和气气的。那婢子二话不说便答应下来,“姑娘放心,奴婢保管替您洗得干干净净。”
应小檀感激一笑,“有劳你了。”
回了房,应小檀自顾地拿了针线打发时间。
未曾想,临至傍午,替她浆洗衣裳的小婢就找了上来。小婢红着眼圈,才朝应小檀问了声好,语音里便染了哭腔。应小檀只觉眼皮一跳,忙从罗汉床上跃了下来,关切道:“怎么啦?”
小婢福了福身算是行礼,接着抬起手, “姑娘你瞧——”
紧绷的手背上有着一大片骇人的红疹,应小檀心跳顿时漏了一拍,大脑却飞速地转了起来……那衣服,有问题?
6酒满茶半
应小檀脸色骤变,忙不迭催问:“这是怎么弄的?你疼不疼?”
她伸手想去摸,小婢忙将手背到身后,连退了两步,“姑娘别碰,仔细再染到你身上……疼倒还好,主要是痒,奴婢还没把姑娘的衣服泡到水里,就觉得不对了,是以没敢声张,连忙来寻姑娘了。”
这小婢不过是个下等丫鬟,自也清楚应小檀犯不着来害她,巴巴儿跑过来,反倒是出于对应小檀的担心。
应小檀拉着小婢在圈椅上坐了,“你把手伸出来,先叫我瞧瞧。”
这衣服是达苏拉送给她的,倘使她没有送去浆洗,此刻遍身红肿的就该是她自己了。应小檀的心像是浸在海里,一点点沉下去。她与那王爷尚且没什么干系,这昭训已急着下手,若真成了他的侍妾,难不成要叫人欺负死?
应小檀心思一动,猝然起身去了妆镜前。她翻出妆匣,找了支玉簪子塞给小婢,“好妹妹,是我应小檀对不住你。你拿这簪子出去兑点银钱,好好治病,千万别落了伤。”
白玉簪子上雕的是一朵并蒂莲,这些首饰都是呼延青玉所赠,应小檀特地挑了这个不起眼的,小婢拿出去,轻易也不会叫人发觉。
“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
应小檀见她推诿,食指一伸,挡在了小婢唇上,“你收着,萨奚人再好的东西都是从咱们大魏江山上搜刮下来,这一点给你不值什么……况且,我还有求于你呢。”
小婢俨然是为应小檀的言论吓着了,四顾左右,方小心翼翼地问道:“奴婢能替姑娘做什么呢?”
应小檀惯常带着笑的面孔上,透出几分郑重,“其一,我要麻烦妹妹将那两套衣服还给我,倘使以后有人找你问起这两套衣服,你便说不曾替我洗过。其二,等看了病,还请妹妹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样,就是我日后死了,也不至于做个糊涂鬼。”
“呸呸呸,姑娘怎么会死呢,您只管放心,奴婢明日一早便带着衣服来寻姑娘,不会叫旁人发现的。”
惺惺相惜的感情让小婢立时应下了应小檀所请,应小檀这才露出一个怅惘的苦笑,“还不知妹妹叫什么?这次连累了你,以后倘使有机会,我必当报答妹妹。”
小婢羞赧,“奴婢贱名幺儿,缘是家里最小一个,便就这么叫了。姑娘的事奴婢听说了,您也是可怜人,奴婢不图您的报答。家里爹娘教训过了,咱们汉人现今不得活路,能搭把手的时候就不能见死不救……”
应小檀连连称是,“倒是巧了,我也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但不知爹爹娘亲,此刻如何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个小姑娘又彼此宽慰了两句,方道了别。
翌日,刚用过早膳,幺儿便抱了木匣找上应小檀。为了掩人耳目,她还抱了先前替应小檀浆洗的衣物,只说是来送还的。
应小檀开了门放她进来,不急去看那木匣,先抓着她手腕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可瞧好了?”
幺儿抿唇低低一笑,伸出手来,“郎中说了,不是什么大事,抹了药,一宿醒来便好得差不多了,此刻还有些肿,却是不痒了。”
应小檀长出一口气,她是真心诚意替幺儿担心,“那就好,我自己出点事倒也罢了,最怕再害了旁人。郎中怎么说?”
“是沾上了荨麻,引得疹子,必是这两件衣服的问题。”幺儿斩钉截铁地判断,又叮嘱应小檀,“姑娘可别犯险去碰,奴婢是做脏活的,起了疹子也不打紧,姑娘若坏了容貌,可是十个奴婢也赔不起的。”
应小檀听幺儿细细说着,她昨日虽不知晓这衣服上害人的东西叫荨麻,却也料中是这两件裙袍的问题。既是这般结果,她便能照着一开始的打算行事了。“妹妹放心,我没想动这衣服……你手上的伤好了,我心里就安稳了。”
幺儿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荷包,放到了一旁茶桌上,“这是当了姑娘的簪子,换来的余钱,还给姑娘。”
许是怕应小檀不收,幺儿还劝说着,“奴婢在下面做事,吃住都牢靠,多了这么些钱也没用。姑娘使唤人的地方多,拿着现钱好打点,总送首饰,既打眼又吃亏。咱们都是汉人,姐姐千万别与奴婢客气。”
应小檀闻之好笑,“明明是你退了我的东西,还说我客气。”
她心知幺儿说得有理,倒不多争辩,从那荷包里抓出一把铜板儿,往幺儿掌心里塞了,“好啦,咱们一人一半,谁都不与谁客气。这次的事,还是要多谢你。”
幺儿愈发觉得应小檀为人宽和,忸忸怩怩地把钱收到袖子里,方告了退。
重新打开木匣子,里面的裙袍被叠得仿若新衣一样齐整。应小檀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将匣子收到了空置的箱笼里。
空寂地度过两日闲光,赫连恪再次想起了应小檀。
是以,当日下午,呼延青玉就派人请了应小檀过了正房去,“王爷今晚指名儿说来看你,我不在跟前替你斡旋,你自己要警醒着点,多顺着王爷的意。”
应小檀心沉如水,早没了先前惊惶无措。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鸟,被笼子关得久了,也不再妄想飞出去的时光。
呼延青玉瞧她不说话,慵懒一笑,拍了拍身侧地位置让应小檀坐下,“你什么心思,姐姐都清楚。未出嫁的姑娘家,难免都是又害羞又好奇。长辈们说起房事来,遮遮掩掩,讲不明白……结果,愈不知道,愈是害怕,束手束脚,反没有个痛快。”
她一口气说完,犹自发泄什么一样。顿了顿,见应小檀还是不接茬,才道:“我长姐就吃过这上面的亏,我是过来人,不愿叫你害怕,索性敞开了告诉你,这事儿啊,男人女人各有乐处。若非如此,良娣也不会死缠着王爷,这是因为她呀,食髓知味。”
应小檀似懂非懂地看着呼延青玉,她唯一听明白的地方,便是最后四个字,食髓知味,那不是用来形容不正经的男女么……怎么倒用在了王爷与良娣身上?
这么半天,都让侧妃一个人自说自话,应小檀也觉得不大合礼,嗫嚅片刻,却只道:“姐姐的嘱咐,小檀记得了。”
呼延青玉满意颔首,“你记得我的话就好,旁的事情,王爷自然会手把手地教你,不用怕。”
说完这样一番话,呼延青玉自觉尽了“教导”应小檀的义务,摆手打发她下去了。
当廊下第一盏灯笼被下人支起的时候,赫连恪推门而入。
应小檀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上妆,随着槅扇“吱呀”一声响,她看到了斜倚着挂落飞罩的赫连恪。
女孩匆忙起身,欲要行礼,却被赫连恪用手托住了,他一脸不耐,斥责道:“好好呆着,本王不是来跟你学规矩的。”
应小檀略有几分窘迫,本想退后一步,躲开赫连恪的掌握,没想到呢哦他料准了心思,掌间用力,将她臂肘攥得结实。赫连恪不退反近,贴着她纤颈深作一嗅,“刚沐浴过?该教的,青玉都教过你了?”
食髓知味……算吗?
应小檀自然没敢问出口,囫囵地点了点头,“王爷先放开奴婢吧……您、您用过膳没?”
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把那衣裳引出来一提。
大抵是出于对侧妃的信任,赫连恪见她颔首,便痛快地放开了。他撩袍在圈椅上一坐,掀开茶盖子看了眼,夷然道:“你又不是厨子,本王要是想吃东西何必找你?”
应小檀觑他表情,便知是要茶,眼疾手快地斟了八分满,生怕他作恼。
谁知,赫连恪还是满脸不乐意,“倒满,这是茶都舍不得给爷喝?”
应小檀尴尬,却不由得不替自己分辩,“酒满茶半,倒茶哪有倒满的……那不是逐客么。”
赫连恪僵了一霎,迟迟方露出一笑,“那你是留客的意思了?”
应小檀没料到他是这么个反应,当即有些难为情,便没接茬儿。
赫连恪倒不怪她,仰脖把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这个时候应小檀才明白,他为何叫自己把茶倒满——他是真的渴。
“继续倒啊。”见应小檀呆呆地立在桌畔,赫连恪不由得催了一句。女孩儿耳根子都是娇俏的轻粉,她提着白釉茶壶上前,却透出踟躇。
自己明明已经看出对方是渴,再不给人家倒满,实在是太过拘泥礼节、不通人情了。可适才刚把“酒满茶半”的道理同赫连恪解释了一次,若是悖逆而来,岂知他不会误会呢?
7以夷制夷
黛眉轻颦,应小檀本就清丽的面孔上生出另一番美意,赫连恪赏心悦目地瞧着,暗道呼延青玉言之有理,看惯了繁华盛景,府上多一个这样江南烟雨似的女子,未尝不是个乐事。
他闲闲地靠在椅背上,开口替应小檀解了围,“倒满吧,你们汉人那些穷讲究的规矩,不必带到本王府上来。”
应小檀称是,将这一碗茶斟满。
赫连恪解了渴,愈发舒坦,指了一旁的座儿给了应小檀,顺口关切道:“本王瞧你精神比头两回好多了,青玉待你不错?”
应小檀点首,“青玉姐姐待人宽和,奴婢很感激她。”
至此,她像是豁然开朗一般,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 “倒有桩事,与青玉姐姐有关,奴婢为难得紧,想要请教王爷。”
赫连恪看着她,仿若看个孩童似的,“说就是了,不必折腾那么多弯弯绕。”
应小檀自动忽略了对方习惯性带出的教训,起身端过了那个存放华装的木匣。
她先打开了盒盖儿,接着两手捧在匣侧,奉到了赫连恪面前,“这是达苏拉昭训赐给奴婢的,先前的衣物原也是侧妃从她那里替奴婢借来的,都是些寻常的,倒没什么。可这两件看着绣品不凡,想来贵重,奴婢便有些不安。再加上奴婢现下既受侧妃照拂,起居一事理该由侧妃过问,昭训贸然待奴婢这样好,奴婢怕让侧妃心里不痛快。”
她一番说辞,娓娓道来,声音低婉间,透着汉人女子才有的柔顺多情。赫连恪“嗯”了一声,隔了半晌方真正明白应小檀的意思。
他一笑,摆手道:“不妨事,青玉不是那等霸道的人……”
若换成娜里依,兴许还会计较计较。
赫连恪玩味地在心里补上了一句话,面色如常地望向应小檀,“都是本王去年赐给她的,衣色这么新,想必没怎么穿过,你收着吧。”
应小檀没料想赫连恪的反映这么平淡,恰当她以为,他下一句话就会叫让自己收起这盒子的时候,赫连恪忽然起了身。
他两手提在那紫袍上,轻轻一抖,展开了裙袍。
应小檀生怕露陷,目光根本不敢往赫连恪手上去,只笑盈盈地望着他双眼,强作从容。
“这颜色倒是衬你,过来试试,若是合宜,本王明日叫人来给你裁几身新的。”
他举在长袍的肩线处,朝应小檀示意着。
应小檀有些却步,生怕自己也沾上衣服上面的荨麻。
低眉间,女儿家已自然而然显出几分羞怯,她偏开首,软声道:“来日再试也不迟,现下衣服够穿,不必裁新的了。”
许是赫连恪不喜别人违拗,应小檀听着,他声音变得更为低沉,“过来。”
应小檀无法,这才转身将捧着的匣子放在一侧,作出一副羞恼不愿的表情,蹭到了赫连恪跟前儿。
就在赫连恪要将这裙袍贴在应小檀身上时,他手倏地一松,裙袍飘然落地。
应小檀露出几分惊讶,但见赫连恪挠了挠自己手背,嘟囔道:“怎么回事。”
两人同时望向他挠过的地方,肌肤上肿起一道红痕,像是被火燎过似的。
赫连恪登时变色,猛地攥起拳来,厉声质问:“你在这衣服上放了什么?!”
应小檀敛裙跪了下去,不必佯装,压抑在骨子里对赫连恪的恐惧,恰到好处地发挥出来,“奴婢什么也没做啊……这、这衣服被昭训送来以后,奴婢就将它束之高阁,只想着怎么退回去才好呢!”
赫连恪眸子里的幽蓝愈发沉了,“昭训?达苏拉送给你,你就一碰都没碰过?”
应小檀坚定地摇头,眼神赤诚,没有半分作伪,“奴婢愿以全家人的性命起誓,奴婢根本不曾动过这两件衣服!”
幺儿发现的就是了。
不知是手痒难耐,还是达苏拉的行为触怒了赫连恪,他一脚揣在放着木匣的桌子上,狠厉道:“你把它们装起来,带着匣子随本王去侧妃处!”
光明的灯火下,素日里安宁祥和的大厅却透着一股子压抑。
达苏拉与应小檀分跪在两侧,呼延青玉则坐在赫连恪身旁,替他细细地往手背上涂抹着药膏。府上养聘的郎中刚刚退下去,赫连恪因为强压着痒意不敢去挠,面部表情显得十分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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