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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微续:风絮》全文阅读_作者:小玉米_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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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维海看着慢慢踱着步子走回龙椅上坐着的皇上,自信地笑了。—————————————————————————————————————————阿朝一回到钟家小院,就意外地看见正等着他的萧意,阿朝惊讶地叫了声:“萧师父。”
萧意对他点点头,脸色凝重,又指指对面的椅子,“你先坐下。”阿朝好奇地看着郑重的萧意,问道:“萧师父,有什么话跟我说么?”“是!”萧意点头,“这些天我一直想着该怎么跟你说,可不管怎样难以开口,总是要说的。”
阿朝脸色也凝重起来,“其实萧师父不来找我,我也想去找你呢,这两天我遇见一些人,他们看到我表情都很怪异,我想,或许跟我像某个人有关,对不对?”萧意看着阿朝,点头,“不错,我正是要跟你说这件事。其实,你不是像他,而就是他!”这句话一开口,萧意顿时觉得憋在自己心底几个月来的石头终于放下了,该来的总要来。
“啊!”阿朝紧张地站了起来,“不……不,溪云说我是番月人啊。”“那是溪云安慰你的,你失去了记忆,所以很多事不记得了。”“师父,师父!”这时,还不等萧意慢慢细说这种中间的种种,阿依达却突然出现,老远就听见他焦急的叫声。萧意和阿朝赶紧走了出去,阿依达已经进了院门,一进来,就紧张地说道:“师父,你快回去吧!皇上派人围住了府邸,说是要找你!”萧意脸色一变,看了一眼阿朝,说道:“阿朝,我先回去一趟,有些话等我回来再慢慢告诉你。在家等我消息。”说着急忙向外走去,刚踏出门口,回头看见紧跟着的阿依达,“阿依达,你在这里陪阿朝哥哥,别回去了。”阿依达看着师父的眼神,忙点头。这边,阿依达和阿朝对坐着,阿依达一向不是多话的小孩,阿朝更是茫然,两人你看着我看着你,沉默的空气都快凝结了。阿朝终于鼓起勇气,笑笑问阿依达,“你也认识他?”本来这话问的茫然,可阿依达闻言,蓝色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懂了他的话的意思。
“他是个怎样的人?”“他跟你不一样。”阿依达撇了撇嘴。“不一样?”阿朝放松地舒了口气,“还好,那你们肯定是认错人了。”
“我们才没有认错人。”阿依达的话又让阿朝吓了一跳。阿朝惊讶道:“你不是说不一样么,那我怎么会是他?再说溪云说我们从小就在罗亚草原认识的。”阿依达听阿朝这样说,忽然恨恨地看了一眼阿朝,“他跟你不一样!他绝不会背着姐姐娶别人,可你不一样!”“啊!”阿朝睁着无辜的漂亮眼睛看着阿依达突然变脸,“谁是你姐姐?这话又怎么说?”
阿依达冷哼了一声,扭头看着门口,再也不肯理阿朝。阿朝还在那嘀咕着,“我真的不是他呀,你生什么气?”—————————————————————————————————————————勤德殿,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在这个繁忙的大殿里,宽广,尊严,高贵的大殿此时却充满了怒气,焦急与惊喜。萧意左脚刚刚放进大殿,眼前人影一闪,一个细长有力的手指就已经抓住了萧意的领口,“萧意,刘维海说的是真的?”那个能让萧意不敢躲闪的手,当然是这里的主人,祈言帝的。萧意艰难地扭头看看另一边站着的刘维海,又看着满眼焦急得快失去往日冷静的皇上,点头。
“咕咚”一声,萧意被皇上甩到了地上,皇上的眼神阴冷凶狠,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那为什么不带他回来?”萧意摇头,苦笑,“皇上,不是微臣不带殿下回来,而是殿下愿不愿意的问题。”
“什么意思?”“殿下失忆了。”萧意简明地回道,再不说出来,看皇上那样子,都可以把他剁碎了喂狗吃了。
“失忆?”皇上吃惊地看着萧意。“啊,难怪殿下不认识我,还一直说我认错人了,原来……”一旁的刘维海会意地想着刚才的情形点头。皇上慢慢地踱了几步,眼神渐渐平稳下来,“这事还有谁知道?”萧意摇头,,“臣刚带殿下回来几天而已。”“那你告诉他他的身份来没?”“臣以前一直未敢告诉殿下,恐怕他惊恐过度,今天正要告诉他,皇上就招臣来了。”萧意回答着,又忧虑地看了皇上一眼,“不过,殿下似乎并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于是萧景从自己被溪云救起讲起这一段日子跟阿朝和溪云的事来。听完之后,皇上眼里的忧虑也深了起来。“萧意,带路吧。”半响皇上起身,“你们先等朕换身衣服。”萧意看着一身便服的皇上,犹豫着,“皇上你真要去?”皇上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听说番月的二皇子要来了。”萧意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皇上停下了脚步,不耐烦地说道:“萧意,你有什么话就一次说完,我可没那些耐心。”
“那个溪云,我说阿朝现在的妻子。”萧意还是迟疑着。皇上闻言,眼眸一紧,接口道:“你是说她就是云溪公主?”萧意点头,“溪云,云溪也太巧合,何况她是和太子同时出现的。”皇上抬头看看渐渐黑下去的天,自语地道:“溪云,或许一切都是天意吧。”转眼又看见一直跟着未吭声的刘维海,这才想起似的说:“你不回边关,还在这里晃荡什么?”
刘维海闻言,“我……微臣要见太子殿下。”皇上冷然道:“你还怕京城这次还不够乱么?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去,好好看看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东西!还有,给我查清楚,番月独孤律都带了什么人来。”刘维海被皇上这一骂,骤然惊醒,任由皇上带着萧意跳上马渐渐消失在街角,慢慢地嘴角溢出一丝残酷的微笑,转身离去,黑夜很快隐去了他快速的身影。走到离二皇子府不远的街角,皇上拉住了马,看着西边的方向,若有所思,深冬的风冷飕飕地割在脸上,如刀剑般无情,皇上的脸孔如大理石般沉入了寂静。良久,皇上的嘴角溢上萧意熟悉的笑容,太过平静的眼神让萧意不由起了丝不好的预感。“想来,风儿回来的消息这会恐怕已经不是秘密了吧?”皇上这会倒不着急了,立在寒风里,丝毫没感受到冷意似的,兴致倒高了来。萧意只看着这位莫测的皇帝,不语,皇上似乎也没指望萧意回答什么,而是自顾地说道:“我就不去见风儿了,既然回来了,就不急在一时,等几天也好,你先去吧!”皇上又看看天,“已经是冬天里,这天要下雪了吧?你说这样的天里,老鼠会出来觅食么?”“会!”萧意淡淡地点头,也看着天,“总不能饿着。”皇上顿时大笑起来,“萧意,我有时候真的很讨厌你,不过这时候你倒很可爱。”说完扬起马鞭,就向二皇子府奔去,不再理会尚立在风中的萧意。

相逢
萧意回到钟家小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万家灯火如萤火虫般在大地间布满整个城市,若有若无的灯火偶尔映照在萧意如冬日般沉寂的脸上,萧意慢慢地走着,冬日夜晚的街道多了分冷清少了分温暖,偶尔几个行人,缩着脖子,急匆地向家赶去,或许这样的天气,窝在家里,围着炉子,守着老婆孩子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萧意长长的背影被偶尔的灯光拉得更长,行单影立地过了半辈子,不过是依旧一匹瘦马,一把长剑,几缕情思。这样的天气里,这样的夜晚,依旧是马声萧萧,人影依旧。萧意立在钟家的大门前,看着无人的角落怔怔出神,良久,突然掉转了马头,径直向城外奔去。
一切又如我何干?灯火处,必有热闹。大皇子府,大皇子祈天阴着一张脸,坐在桃木的太师椅上,手指紧紧抓着扶手,指节都已微微发白。大皇子的脸色跟他的指节一样,苍白着。他的眼睛发出阴鸷的光芒,终于对跪着的一个黑衣人吩咐道:“好好给我盯着,若有什么事,马上来禀报。”“是!”黑衣人迅速地离去。祈天站了起来,走都书桌边,看着案上刚写了一半的奏折,一把抓起撕了个粉粹,狠狠地向前丢去,顿时整个书房都飘起一片白色的碎屑,破碎的纸片晃悠悠地在空中荡了几下,才慢慢地落到地上。祈天看着飘落满地的纸屑,身子一软,如丧气般坐到了椅子上,把头抱在双手里,俯下身子趴到了桌子上。萧意去了郊外的慈心寺,阿依达送来一包银子,说是师父传话回来,让阿朝不要出去做事了,多陪溪云逛逛京城。阿朝看着阿依达阴沉的笑脸,想问什么,当着溪云又咽回去了那句疑问。
“师父还说,若是闲着可以去郊外慈心寺走走,那里清净。”阿依达带完话,就转过小身子,径直去了,留下疑惑的阿依达和溪云。溪云看着阿朝,疑惑地问道:“阿依达这几天怎么了?昨晚你和他坐那么久都说什么了?”
阿朝摇头,“什么都没说呀。”冬天一日日的深了,天气也更加的萧索,京城却似乎突然的热闹起来,有心的人会发现,很多地方很多时候莫名地会多出一些人,气氛似乎也怪异起来。大皇子府邸,一向不大去皇妃屋里的大皇子,破天荒走进了皇妃的屋子,正在梳妆的皇妃惊得差点掉了梳子,半响才站起来,娇笑道:“殿下今日怎么得闲来妾这儿?”大皇子只站定了,淡淡地看了一眼皇妃,“你明天和慕容家小姐和萧家小姐一起去慈心寺敬香吧。”皇妃诧异地看着大皇子,“妾身并没有约两位小姐去敬香呀,怎么好冒然……”
“我已经替你约好了两个小姐,你径直去就是了,今年冬天我总觉得寒气阴人,身子总也不大爽快,你也去我看看有什么兴旺之道才是。”大皇子眉头皱着,说得煞有其事,根本不理会皇妃微微变了的脸色。说完这些连坐都不肯坐一下,转身就走了。皇妃怔立在房中,半响才负气地把梳子摔到镜子上,咬着细碎的牙,一张清秀淡雅的面庞笼罩在一片夹杂着气愤的伤感中。一位丫鬟走了过来,捡起皇妃扔过的梳子,试探地问道:“夫人,去么?”
皇妃楚氏其实是宫中楚妃的侄女,与大皇子是表兄妹,亲上做亲的,但大皇子对他这个表妹从小感情就淡薄的很,加上楚氏性格软弱,不会讨好人,这时日一久,大皇子对她更是兴趣寡然了。这大皇子每日自会去新娶的几个小妾那里,楚氏也自守空房,畏于大皇子的阴狠和强势,又不敢向娘家说什么,更不敢向一向护短的楚妃稍有微词,唯有终日以泪洗面而已。楚氏叹了口气,“能不去么?”说完苦笑地低下头,抑住凝聚的泪水,“给我梳妆吧。”
东门大街上,三辆马车在一群衣着富贵的护卫下簇拥着不紧不慢地赶过,眼尖的老精们,早远远地避开了去。那可不是大皇子府的,慕容丞相府和萧府的马车么?这样的人家,可不是他们这样的人敢随便招惹的,还是早躲开去了的好。一条巷子里,袖着左臂的李尚书公子李英才带着两个仆人远远地看着这几辆马车,李英才的目光如果可以杀人,早就把走在最后那辆车子里的人剁成碎片了。李英才恨恨地吐了口唾沫,“妈的,臭娘们,天天躲着不出门,一出门还带了这么两个主!”
一年级稍大的仆人,有点害怕地看着少爷,“少爷,那,那我们还跟去么?”
“跟!怎么不跟!老子听说她们要在寺里住一晚上,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可少爷,那大皇妃还有慕容丞相家的,可不好惹,这万一……”“少废话!给我招子放亮点,有机会就动手!哼,别人都以为有那么两个主在,肯定不会有人老虎头上拔须,少爷我今天就赌一把,非把那小娘们逮住不可!”“是!”那仆人也咬了咬牙,看着咕噜噜驶过的马车,眼睛里也发出兴奋的光芒来,“我去召集人手。”汉子说着就兴冲冲地离去了,留下用一只手剔了剔牙的李英才和另外一个跃跃欲试的仆人。
这边,阿朝带着溪云骑着追风也向郊外的慈心寺奔去,溪云最近总有些不适,阿朝也心事重重,他们昨晚商量好,今天去慈心寺拜拜菩萨,可不一大早就起身向城外奔去了。
萧然索然地坐在马车上,自那日跟世子逛街后,她再也没出过府门,终日就是默默地呆在房间里,偶尔坐在花园发呆。阿依达几乎也不出门,终日陪在她的身边,每天给她讲一些外面的事,或者舞几招刚学到剑法给她看,或是一起逗弄着小弱。这几日阿依达看着萧然的眼神总是怪怪的,似乎有话说又不敢说的模样,萧然对身外的事早就不像以前那样热心,所以对阿依达的反常也兴致聊聊。这日忽然接到大皇子妃的邀请,说是一起去慈心寺敬香,同去的还有慕容家姐姐,萧然也无所谓去或不去,任由着爹的安排一大早就出门了。上次去慈心寺是什么时候?对了,是去年秋天吧,那时还是和风一起去的,他们骑马,路上还赛马来着,风输了,虽然知道风是故意让她的,萧然还乐得都快飘上天了,那个时候萧然认为自己那样的快乐会一辈子持续下去的。可幸福总是很短,再回首,往事可追,那人已逝。物是人非,岁月蹉跎,最是无情。慈心寺还是那样幽静,藏在大片的古树苍阴中,寂寥宁远古朴。穿过那些看过无数人间喜怒哀乐的古树,踏过那些承载了万千远赴求安的希望的石阶,萧然跟在大皇妃身后,握上慕容琴柔柔弱的手,两个人相视一笑,紧跟了大皇妃的步伐向寺里走去。悠长沉厚的钟声跟往常一样响起,慈心寺的前殿里香火旺盛,缭绕的烟雾散发着淡淡的佛像,慈祥的观音大士慈悲地看着众人,三个女子此刻正恭敬地跪在蒲团上闭着眼向佛祖诉说着心底的秘密。
大殿的另一头,悄然多了几个布衣的汉子,摸着几枚铜钱,似向那慈悲金钟里扔掷着自己愿望的金钱,偶尔也会似无意地瞟一眼正闭目的女子,早有警世的仆人远远站了开来挡住了好事人的眼光。烟雾缭绕的大殿,除了殿后和尚微微的吟哦经文声,再无其他声息。三个女子站起,早站立在旁的寺里小沙弥双手合十赶紧叫了声“阿弥陀佛”,“几位女施主,里边请,师父已经准备了斋饭,并备了房间。请施主跟小僧来。”微微一稽首,小沙弥带着三个神色各异的女子向后殿走去。踏过高高的门槛,院子里依旧是两个硕大的香鼎,依旧点着根根燎燃的佛香,四处都是佛香的味道,让人顿觉五根清净,再无杂念。斜穿过旁边的廊沿转过一道小门,便是接待游客的厢房了。出门而去,早拜过佛祖,并抽了签的阿朝和溪云早已被安置在厢房,因为溪云没来由的头晕,并未解签阿朝就伴着溪云回房歇息了,这会正一个人拿着签打算去到后殿找智慧师父解签呢。
迎面而来确是小沙弥带着几位华服女子,阿朝赶紧放慢了脚步,让开身子,打算让几位小姐先过。站定的阿朝,目不斜视,一阵熟悉的香味扑面而来,心口莫名地有些微微的疼痛,那种恍惚的熟悉感让阿朝不禁抬头。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停止,又似乎流失太快,眼前绚丽过去,暗香浮动,世间万物渐渐脱去华丽的外衣,留下本来的苍白和真实。所有的伤怀,无奈,迷失,疑惑,等待,悲情,似乎都为了这一刻。惊艳,惊喜如滔滔江水,浪荡而来,却又很快融入大海,留下一片沉寂。四目相对处,惊鸿过后的伤痛,如那蝉丝般缠绕开来,拨开处尽是雪白的血肉,撕裂般的疼痛却带着失却后的愉悦;迷惘和无忆处,更是那暗天的星辰,失却了颜色,失去了方向,失去了光线,失去了那心动的颤抖,那动魄的爱恋,留下指间心底淡淡的忧伤。萧然不可置信地咬了咬手指,丝丝温暖的血迹残留在苍白的唇上,刻心的疼痛提醒萧然这不是一场梦。就连慕容琴柔原本忧郁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大皇妃更是睁大了眼睛,捂住脱口而出的惊呼。
“风,真的是你?”萧然终于开口,所有的惊惶化做惊喜,惊讶化做幸福,萧然伸出手,似乎要抚住阿朝那张俊朗的脸。早已怔住的阿朝看着萧然的苍白的小手,不由自主退后了一步。
“风,你怎么啦?”萧然向前走了一步,“你终于回来了,我,我不是做梦吧?”
阿朝再退后一步。渐渐沉稳下跳动的心,朗声道:“姑娘,我叫阿朝,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你说什么?风?”萧然惊恐地张大眼睛,“我是然然呀,你,你为什么这样说话?”萧然再也经不住这样的激动,身子一软似乎就要倒下去,慕容琴柔赶紧握住萧然早已凉透的手,也惊讶地看着阿朝,“殿下,您……您怎么了?”“阿朝,是你么?”远处的一间厢房里传来一个温柔的女生,惊起阿朝,阿朝再退后一步,茫然摇头,“你们认错人了,我走了。”说完逃似的转身向声音处跑开。萧然凄然叫了声,“风!”推开慕容琴柔,就要追去,另一双手臂拦住了她,是大皇妃,急切叫道:“萧姑娘!”那眼神分明是局外人看得分明,“我看殿下必有他的苦衷,来日方长,姑娘何须太急?”萧然无措地看着这位自己并不讨厌的皇妃,放弃了挣扎,无力地叫了句:“皇妃,姐姐!”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伤心再见,情思难断,独不见,蓦然回首,那沧海早换了桑田,再见亦是两难,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遇刺
急忙忙冲进来神色仓皇的阿朝吓了溪云一大跳,溪云忙起身,摸着阿朝的脑门,关心地问道:“朝,怎么了?是那签不好?”阿朝摇头,勉强笑道:“智慧大师说,签好着呢,还说我们即将有一件大喜事呢!”
溪云放心地抚了抚胸口,“我还以为签不好呢。刚才我好像听见你的声音,怎么了?”
“那,我,是我不小心……”一向不习惯撒谎的阿朝看着溪云清纯的目光顿时忘记说什么。
溪云了解地笑道:“没关系,我知道你没事就好了。”阿朝看溪云不再追问,没来由地放松了下来。阿朝看着溪云这几日有些憔悴的面孔,不禁生出一股愧疚,“溪云,你累了吧?多睡一会吧!”溪云幸福地点头,“好!阿朝你陪我。”阿朝点头,扶着溪云躺到榻上,握着溪云细嫩的小手,看着溪云安逸的熟睡的面孔,顿时敛去了脸上的微笑。阿朝慢慢抽回自己的手,抚在自己犹自乱跳的胸口,想起刚才那个绝艳的少女,那惊喜,凄然,伤感似乎都扎进了他的心底,心口没来由的阵阵抽紧。阿朝赶紧收了收心神,再看看溪云犹带着笑容的睡脸,坚决地摇了摇头,似乎要甩掉刚才那一幕。淡淡的佛香,吟吟的颂佛声,伴着一声声苍凉的古钟声,弥漫在真个慈心山上。暮日的慈心寺,似千古的智者,肃穆,内敛,睿智,安静地目视着碌碌众生,为生,为痴,为嗔,为心。薄暮中溪云慢慢张开新月般清丽的眼,长睫扇贝般扑扇了几下,目光落到榻边闭目养神的男子,俊朗的脸庞依旧如草原醒来第一眼看到那样干净无暇,浓密的睫毛盖住了本该灿若星辰清若溪水的眼,斜飞的剑眉微蹙着,似乎依旧挣扎在那个自己都无措的梦里。瀑布般的眼帘缓缓张开,四目相对处,温馨依旧,温情缓缓流动。勾起唇边依旧阳光灿烂的笑容,阿朝温柔地问道:“饿了吧?我去给你端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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