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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微续:风絮》全文阅读_作者:小玉米_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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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就交由刑部处理吧,该怎么论处就由张泽礼定夺,也不用回朕了。”这个一脸微笑的男人当然就是皇上了,“朕看,李尚书还是觉得尚书这个帽子太小了些呢。”言语间不无讥讽。
“是!”劲装男子面无表情,整个身体冷淡的就跟没有感情似的,不用说这个就是跟随了祈言帝几十年的卫影卫晨光了(早年江湖称绝情)。“那个人呢?能看出身份么?”皇上又问道。“能!”卫晨光的回答一向简练,“这个。”他伸出手递给皇上一个龙形玉佩,好熟悉!
皇上收敛了笑容,“他身上的?”“是!”“你怎么看?”“此物是三殿下的。”“哈哈!”皇上又笑起来,“有意思!想来迢儿也够笨的,派人杀太子,会赐给杀手一个皇上钦赐的玉佩。”卫晨光不语。“你说呢?”皇上似乎不愿意卫晨光放弃这么有意思的话题。“前些日子定亲王府宴饮,三殿下栖身树后,落了这玉佩。”“哦?你看见的?”“是!”“那你当然知道是谁捡走了它的了?”“属下不知!”皇上这下倒诧异了,“你居然不知?”“属下的确没看见谁人拣走了玉佩,却知道玉佩最后流落到什么人手里。”
“说!”“是!”卫晨光神色不变,“有人送了玉佩和另一包东西给了蒋义忠,蒋义忠送给了一个要饭的花子。”“花子?爱玉如命,见好玉而杀人,杀人取命取玉,不取他财,窃玉飞丐于爱玉?”皇上挑眉马上接过卫晨光的话,心思灵动如此,不能不让生怖。“是!”“那真是可惜了,那也是个痴人!好好看起来吧!”又问道:“知道蒋义忠那包东西是什么么?”“蒋义忠也已经同样关在天牢里了,那包东西属下也带来了。”卫晨光转身从身后拿来一个包裹,打开,令人惊讶的是不过一套陈旧的女子衣服,看那模样,那衣服少说也有十年了。
皇上凝视着那衣服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卫晨光答道:“经晨明百方查探,蒋义忠和于东平少年时代,在老家穷困之时,得当地一富家夫人接济,后于东平与那女子有了私情,被其夫家发现,告官抓捕于东平。于东平和蒋义忠就是那时逃离老家到了京城的。后来于东平老家遭遇水灾,那富家人家势衰败下去,将那女子赶出家门,自此那女子也不知流落何方。于东平富贵后,多次派人寻觅那女子,都无音讯。”“那这套衣服应该就是那女子的吧?”“是!有人据说找到了那女子,将衣服送给跟于东平情若亲兄弟的蒋义忠,蒋义忠只有听从来人吩咐。找到了飞丐,执行一项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任务。”“倒也是条有情意的汉子。”皇上似乎触动了心底某根细弱的神经,“算了,绝情,朕一生御下甚严,这次就宽容一次吧。将那女子救出,将养起来,然后召于东平回京。”
卫晨光不解的抬头,但很快又答道:“是!”“于东平为人油滑老道,对祈国却有足够的忠心,又带兵多年,只是入了歧途罢了。若风儿这次不能回来,朕定当诛他九族!先让他回来,以后的事就看他的表现如何了。至于蒋义忠么……”皇上略一沉吟,冷笑道:“斩立决!也算是给他们一个惊醒!不过找个别的借口,暂时还是不要惊动为好。”皇上勾起一贯的笑容,知情的人都知道,那是皇上最要命的微笑。“是!”卫晨光一生只听命一人,那就是祈言帝,对他的任何吩咐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此次更不会例外。不过,“他们”又是谁?于东平或是其他人?卫晨光不必问,也不想问。
皇上似乎心情好起来,狐狸的笑容格外惹人刺眼,又问道:“他们还好么?”
卫晨光目不斜视,“有妥当的人跟着,不会出问题。”“嗯!”皇上点头,“让卫离跟着吧,朕放心些。”“是!”“远远地跟着,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露面,不准出手,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皇上终于满意地转过身子,准备离开,“就这样,你也退下吧。”卫晨光闻言立马退步隐身了去,不过皇上的“离去”对他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站一站而已,他这一生真正离开过皇上的时候很少。很少并不是说没有,例如昨晚,他悄无人息地掠过那群要打劫害命的乌合之众,顺利制住了躲在树上的差点杀掉太子的飞丐于爱玉。那夜,李国茂尚书府一片灯火通明,李府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家人,甚至惊动了宫里的娘娘,一切不过只为寻找他们那已经两天不见踪迹的少爷。几天后,当李尚书颤巍巍地隔着监狱的牢门看见一身狼污的儿子时,才不争气地合上了几天没合过的眼,既惊又吓,昏过去了!京城的气氛似乎越来越诡异,被免职的蒋义忠被刑部投入大牢,以谋杀一街头男子的罪名被判斩立决。通达镇守的于东平,荣封一等将军,调入京城等待下一步的调任。在这个消息传入大皇子府时,顿时骇得大皇子面无人色。只是紧跟而来的消息,却让大皇子又陷入另一种惊喜中。皇上下旨封大皇子祈天为平王,三皇子祈迢为宁王。这无异给似乎平静的祈朝政局投下一颗石子,微微的涟漪顿时慢慢荡漾开来。

缘分
清晨,几条人影就匆匆进入二皇子府,正是便服的皇上和三皇子带着两侍从。
府里,一夜未合眼的萧微和萧然一见到皇上,都站了起来,萧微张口就焦急地问道,“言,是真的么?风儿回来了?”皇上神情严肃,未开口,只是摇头,快几步走到萧微身边,细细打量着她疲倦而又焦急的面孔,才心疼地道:“又一夜未睡?”萧微摇头,“我没事,你只告诉我然然说的是真的么?”皇上暗叹了一声,再次摇头道:“不是!昨天我已经派迢追去了,细细问过来,那不过是刚来到祈国的一番月牧民,只是长得有几分像风儿而已。”萧然一听这话,马上叫出来,“不!不是的,皇上,他就是风,我不会认错人的!”
皇上看了看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萧然,安慰道:“然然,我知道你的心情,不过那人的确叫阿朝,是生在番月一直长在番月的牧民。这些昨日迢都已经问得很仔细了。你要再不信,我已经派人去番月调查了,等过些日子就有信了。”萧然还是不相信,摇头,又求证地看着三皇子,这厢三皇子早低下头,一声不响,萧微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都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迢儿,跟夫人和然然说说,昨日你见到阿朝的情况。”皇上倒没什么,只平淡地吩咐三皇子。
三皇子这才抬起头,眼底一片清明,用他特有的清朗的声音回道,“是!父皇!”于是便一五一十地将昨日如何追到阿朝和溪云,如何追问求证他们的身世,如果证实阿朝并非太子的事说了一遍,而且还强调,为证实他们的话,已经派人去番月寻找阿朝的族人了。萧微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看着祈迢毫无破绽的描述,冷眼无声。萧然则一直摇头,低声呼着,“不可能。”皇上则一脸淡然,似乎对祈迢的描述已经毫无感想。
三皇子描述完后,室内一片安静,半响皇上才清了清嗓门,说道:“潇,迢儿一向不说谎,你应该相信他的话。”萧微倒笑了,“是么?”言语间平淡清和,听不出情绪,倒站起来,拉起萧然的手,拍了拍,“回去睡会吧,不要胡思乱想,一切都有姑姑在。”“不,姑姑,那真的是风,他们,他们都……”萧然仍不甘地反握住萧微的手,犹自挣扎着。
“迢,你送萧姑娘回府吧。”萧然没有理会萧然的辩解,而是断然地吩咐着。三皇子看了一眼皇上,得到了许可的眼神,忙站起来,答了声:“是!”萧微拉着萧然的手,送到门口,安慰地笑着,“别哭了,丫头。姑姑会给你一个好答复的。”然后不再管萧然如何眼巴巴地看着她,转身关上了门。萧微关上门,转身,目光炯炯地看着皇上,冷言道:“说吧,你打算做什么?”
皇上脸色一敛,叫了声:“潇!”萧微立马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装了,收起你那些虚伪的言语,言,我太了解你了,你把风弄哪里去了?又想干什么?”皇上砸了砸嘴,“潇,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总之,你记住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和风儿就是了。不管我现在做什么,总会是为你们好。”“其他的我都可以不管,我只要看看风儿,看着他完好无缺,就可以了。”萧微不屑地回道,“你要做什么神神鬼鬼的事,我不想知道!但是绝对不可以伤害风儿就是了。”
“那是当然!”皇上严肃地说道,“我怎么可能伤害他呢?”萧微却不屑地冷笑一声,“我要见他!”“见他也可以,不过恐怕你会失望。”“怎么说?”“他似乎失忆了。”皇上皱眉,“是萧意带回了他。”“什么,意?他为什么没告诉我?还有失忆是怎么回事?”萧微脸色一变,不信地问道。
皇上点头,“他也很为难,风儿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性格大变且不说,更连思想都全然变了,他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原来的生活,更不会承认原来的身份的。正是因为认识到这点,萧意才迟疑着不知如何办。”皇上担忧地看着萧微,继续说道:“我就知道,你知道了后会心疼难过。听萧意说应该是当时出事后,他的头部受伤,从而失去了记忆。失去记忆后,他性情大变,变得只认为自己是一个普通的牧民,而且还娶了妻,萧意也是用来很多办法,才劝说他们回到祈国的。但以他现在的心态根本不会接受从前的身份的,所以我才打算隐瞒他回来的事实。”“失忆?不,失忆是可以治疗的,我要帮他去看看,你带我去。”萧微着急地扯过皇上的衣袖,满眼焦急,“不管他现在性子如何,我总是他的母亲,他总不会不认我们吧?”
皇上拉起萧微的手,却摇头,“不行,他是我祈国的太子,绝不可以这样自甘平庸,要想让他回到从前,必须要这样做。”“怎样做?难道就是暂时不认他?”萧微的声音渐渐提高,心情的急躁可见一斑。
“不是的,潇,请相信我,我一定不会伤害他,我只是要让他经历一些东西,让他真正认识到自己的无力,这样他才会有上进的心,才不会一味逃避。”“我要见他!”萧微根本不管皇上说什么,只一口咬定要见风。皇上最终还是退步,“那好吧,但是只准看看,绝不可以说出你的身份,可以么?”
半天的讨价还价,萧微终于点头,“不管怎样,我要替他看看能不能恢复记忆。”
东街的主道上,有京城最豪华最多的客栈,酒楼,还有一些省会的会馆云集,所以这条街是外乡人聚集的天堂,更是京城达官贵人吃喝的好所在。外地来走亲访友的客人,贩卖货物的商人,赶考的秀才,途经的旅人,进京赶前程的外地官人家眷亲戚等等,只要无固定居所的,一般都住在这条街上,更有每日车来马往的酒客汇聚在各大酒楼。萍聚客栈是这条街上最大的客栈,与最豪华的酒楼和聚楼齐名。这不,萍聚客栈前房有客厅,餐厅,有一栋独立的三层普通客房,一层有二十余间客房,后院更有一个大花园,更兼十几个个独立小院,设着些贵宾客院。后院更有厨师一流的厨房,仓库,下人休息的小间,安置客人大件物品的大间,更有专门照顾客人马匹的马房。一个年轻的马夫正在马房清洗一匹枣红的骏马,看他愉悦的神情,还有开朗的笑容,就知道他是怀着如何快乐的心情照顾这些马的。当然,这个年轻的马夫就是刚在萍聚客栈做事的阿朝了。阿朝和溪云并未离开京城,以溪云现在的身体根本不能长期颠簸,所以他们就放弃了暂时离开京城的打算,说好等他们的孩子出生后,再回罗亚草原。阿朝在后街租了一间小屋,安置了溪云,自己便到了萍聚客栈当了马夫。正对着马房的一栋贵宾小楼上,萧微捂着嘴努力控制住自己惊呼出口的呼叫,一身黑衣的祈言帝担忧地看着萧微,又看看对枣马自言自语的阿朝,伸出手,揽过萧微的肩,“别哭了,你看,他不很好么?”“我要下去看看他。”萧微放下手,颤抖着强抑着心底的激动,说道。祈言点点头,“好,我跟你一起去。我们姑且看看他什么反应。”萧微诧异道:“怎么,这会你不怕别人知道你找到太子了?”皇上狡黠地一笑,“我来,自然不怕他们知道,就怕他们不知道呢!”萧微还不忘讥讽地说一句,“什么时候你都忘不了算计,现在连风儿你都不放过。”
皇上气恼地放下手,“就你心多,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咱们的儿子!你看看他现在那一脸无害的样子,我现在把他接回皇宫,不等于给他找条死路?”萧微不屑道:“他这样有什么不好?大不了不当皇帝,你不是把你的皇位后事都安排好了么?你不是还有一个可以栽培的小儿子么,这会又假惺惺地操哪门子心?”“萧潇!”皇上恨恨地叫了一声,咬咬牙,压下心头的火,“我懒得跟你计较,你到底去不去?”萧微看着一脸气愤的祈言,心底一软,想起今天一早他就苦口婆心的跟她解释的一大堆。那皇宫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呆的地方,风现在失去了记忆,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能不能恢复,又性情大变,没有以往的魄力和经历,断然不能从容应付那些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地方的,别说那些烦琐复杂的政事,就是他那几个兄弟和各自后头的势力,就不是他能应付的。看来,祈言的方法未必有错,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危机和自己的责任,让他有追逐的心,才有机会真正回来。“好啦,我只是说说而已,走吧。”这边,阿朝正跟枣马说上了话,突然眼前红影一闪,一位着红衣的姑娘就俏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阿朝不相信地眨了眨眼睛,是幻觉,再细看,果真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面若银盘,目如皎月,眉若风杨,一身火红,眉宇间倒隐隐有几分英气。姑娘先开口了,“哎,洗马的,这是我的红影,你可要好好给照顾好呀。”阿朝咧嘴一笑,爽朗地回道:“原来他叫红影呀,姑娘放心,我最喜欢马了,一定会照顾他们很好的。”姑娘似这才看清阿朝俊朗的笑容,不由心底一动,惊讶道:“你是马夫?”
阿朝点头,“是啊!我叫阿朝。”“阿朝?”姑娘叫了一声,点头,“你的名字就个你的人一样,朝气勃勃呢。”
“是啊!溪云也这样说呢。”阿朝又笑了,洁白的牙齿透出晶莹温润的光芒,看着人心底一片清和。“溪云是谁?”姑娘疑惑地问道。“嘿嘿!”阿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手不停地抚摸着红影鲜红欲滴的鬃毛,“是我妻子。”
“哦,你成亲了?”姑娘的语气里似有些遗憾,又随即洒脱地说道:“你妻子一定是个美人,看你幸福的。”“是啊!”阿朝幸福地笑着。“对了,阿朝,我问你一件事,你知道么?”“我?其实我也来京城不久,很多地方都不知道呢。”阿朝为难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哦!”红衣姑娘明显有点失望,“我是来京城找人的,本想问问你,定亲王府在哪里的,看来你也不知道,算了,我再找人问吧。”说着转身就要走。阿朝一听,忙急道,“姑娘请留步。”姑娘一听疑惑地站住了,“你知道?”阿朝点头,“别的地方我不知道,这定亲王府,我倒是知道。”姑娘高兴地冲过来,一把抓住阿朝的手,“太好了,阿朝,你带我去吧!”
阿朝却脸一红,忙抽开自己尚抓着刷子的手,喏喏道,“那个,姑娘,我干完活带你去好了。”
红衣姑娘似乎也觉察了自己的不妥,忙抽回手,背到身后,不好意思地道:“那好,阿朝我等你带我去。我住在离苑,一会你去找我吧。”说着又跟来时一样,一阵风般消失了,害得阿朝又眨了好几下眼睛,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了。这一切都落在祈言和萧微的眼里,两个人不禁都停住了脚步,萧微疑惑道:“那姑娘轻功倒是不错。”祈言点头,“出自江南白家。”“她找定亲王府有什么事?”“定亲王世子曾拜白重原为师,想来是找世子的吧。”萧微脸色却凝重起来,似想起什么,“风儿回来了,然然怎么办?”祈言顿时哑然,看着院子里犹自高兴地洗马的阿朝,闷闷地道:“不知道!”
萧微恨恨地道:“我就说你冒然将然然许给定亲王世子,不是善策,这不,你说怎么办?”
祈言叹了口气,“一切都缘分终究天注定,或许他们是有缘无分吧。”缘分,什么叫缘分?相遇相爱,是有缘,不相守,这是无分。有时候仅仅一步之差,就相隔万里,在萧然和祈风间,且不仅仅是一个定亲王世子的问题,还有个溪云,祈言和萧微又如何不知,即使没有皇上的指婚,他们又如何能轻易回归过去?所以一早,在心底有了判断后,萧微也只有机械地劝走了萧然,不知如何面对,或许是每个人心底最后的答案。“言,我想,我还是去找意好了。”萧微看来阿朝最后一眼,改变了主意,对阿朝她现在亦是矛盾重重,他要不是不认她呢?他要是拒绝她呢?不敢想象。

无计
暮色下,阿朝终于忙完手头的活计,去了离苑,见到了住在那里的贵宾白姑娘。然后带着白姑娘去向定亲王府。白姑娘叫白静宁,如祈言所说,出自江南武林世家白家,当今武林盟主白重原的小女儿,是祈飞鹏的师妹。如今来京城寻找师兄祈飞鹏的。阿朝没费什么功夫就带着白静宁到了定亲王府前。
白静宁看着气势磅礴的定亲王府,脚步却又迟疑了。倒是阿朝远远地看见王府后,就对白静宁说:“姑娘,那就是定亲王府了,你自己去吧,我回去了。”“等等!”白静宁却一把抓住阿朝的袖子,“那个,那你能不能陪我进去?”
阿朝诧异地看着有些忸怩的白姑娘,“那个,姑娘还是自己去吧。”白姑娘看着眼前两个大红的灯笼,说道:“我两年多都没见到师兄,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要是不认我怎么办?”“不会的,世子人很好,不会不认你的。”阿朝忙安慰道。白姑娘眼睛一亮,拽住阿朝的袖口更紧了,“你认识我师兄?太好了,你陪我去吧!”
阿朝忙退后一步,赶紧摇头,“不,不认识。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世子曾救过溪云,我,我还没感谢他呢。”阿朝脸色一红,想起自己偷偷从王府跑掉的举动,很是不好意思。“哈哈,那你更要跟我一起去了。”白静宁侧头看着这个憨实会脸红的少年,心底不禁更觉亲近,另一只手也不禁伸出来,要去抓阿朝的手。“不!”阿朝在白静宁毫无男女之防的举动下,脸更红了,敏捷地躲开白静宁的手,转身就跑,“姑娘,我先回去了,你去找师兄吧。”身后留下恶作剧般大笑的白静宁。笑声渐渐远了,阿朝的脚步也慢了,那咯咯的笑声似乎还环绕在耳边,阿朝一阵恍惚,似乎在不久前耳边还经常会响起那样的恶作剧后得意的笑声。这种笑声好熟悉,却又那样陌生,似乎是萦绕在心底那种久久想不起来的情愫,似乎又离自己很远。悸动后,阿朝突然看向远方,看向慈心寺的方向,心底涌起一丝不安,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望什么。后街的小屋,如豆般的灯火已经摇曳起来,溪云早准备好了饭菜,眼巴巴地等着阿朝回来。溪云看了看外面已经漆黑的天,不禁揉了揉膝盖,想来下午那会要不是那个少年贵公子的相救,自己就会被马车给撞飞了吧?想着下午发生的事,溪云脸色一红,要是阿朝知道,会不会生气?自己也真是没用,怎么会没看见奔来的马车呢?自己还那么不小心居然亲到了那公子的脸,哦,哦,简直太丢人了!幸好那公子没多说什么,还帮她轰开了看笑话的众人,要是再调笑几句,溪云可真是不要活了。不过,幸好,一切都过去了,自己没事,孩子也没事。还是不告诉阿朝好了,不然他肯定会担心,溪云暗暗打定了主意。一夜无语,且不说溪云是如何骗过阿朝自己腿上的伤,也不说白静宁是如何在定亲王府等了一夜,才见到自己的师兄,师兄妹又是如何惊喜等等。日子依旧如此,一天天过,似乎有着某种节奏,似乎毫无章法。萧意很快被找回,不管如何,萧意再也无法逃避,尘世间的烦恼他并不能如云儿所说的,身外之事,何需挂恼,只因为找他的那个人他根本无法拒绝。或许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对萧微欠了一份交代,所以只有按萧微的请求来到萍聚客栈。远远地就看见阿朝哼着草原的长调,给马喂着草料,萧意一身青衣,挺拔的身躯在冬日的萧索中身形更显孤寂。萧意叫了声:“阿朝!”阿朝听见叫声,回头,看见萧意,先是诧异,后是欣喜,忙放下手里的草料,几步就迎了过来,“萧师父!”“嗯!”萧意点头,看着阿朝和善的笑容,半响才说道:“你怎么搬出了钟家也不告诉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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